四十,牵连甚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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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元璋再次召来了楚流烟,命其带应天军包围相府,开始搜查。

而在胡府,大家浑然未知。之前胡惟庸也经常出入王宫,一去几天也是常有之事,并不希奇。朱元璋向来喜欢胡惟庸,所以并不让人感到奇怪。

这时候楚流烟一个人大力的敲着护家相府的门,老管家出来,一看是楚流烟,只是拉着脸:“王爷,臣相不在,还是请回吧。”

楚流烟根本不看他:“哎呀,我今日前来并非为臣相,只是觉得这宅子不错,想买下来看看里面是否藏有黄金白银罢了。”

老管家察觉不对,拦在了楚流烟身前:“王爷莫要开玩笑了,相爷进宫去见皇上,临行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内。”

“我偏要去,看你能奈何得了我不?”说完楚流烟依旧往里走。

“放肆!这里是大明朝臣相府,岂容你说搜就搜说查就查!”老管家这时候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同时八大杀手与众多家将全部跑了出来。

“嘿嘿,既然你要硬闯,那么我就帮老爷灭了你这女子,以除后患!”说完一挥手,顿时楚流烟被团团围住。

“要死的,不要活的,速度动手!”老管家刚下令,忽然觉得身体哪里不对,竟然开不了口了。

周围忽然出现大量军队,胡府之人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可惜他们已被包围了。

楚流烟今天带了五万兵士,发誓不放任何一只苍蝇潜藏。

五万将士将相府团团困住有几圈,这时候无数的箭矢直接射了出来,顿时胡家的人死了小半,管家也是被人射死的。

“我奉昭讨贼,今前来抄家,如有违令者,斩!”楚流烟此时就好比阎王一般,让人胆寒。

这时候,大多数人皆跪地哭泣求饶,惟有那八名杀手站在那里,加上一群胡惟庸的死士不肯屈从。

“杀!”随着楚流烟的一声令下,无数弩箭就好比雨水一般撒的满天都是,根本无处藏身。

听着到处都传来惨叫声,楚流烟只是把脸侧了过去,丝毫没有任何动作上的怜悯。

“军师,现在如何?”

“妄动者,杀无赦!”楚流烟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些话来。

“军师有令,妄动着,杀无赦!”

本来还有一些人试图趁乱逃匿,如今只要一动便会暴露,等待他的只会是漫天的箭雨。

“所有人都高举双手,兵刃全部解与地上,若有不从者,以叛国罪处理,当场格杀!”这是楚流烟的第二条命令。

所有人束手待缚,楚流烟便会派人上去将他们五花大绑,待回去核实人口。那些胡惟庸暗养的死士杀手之流根本没有登记在册,包括胡惟庸私养军队,根本就无从取证。如此一来,那些家伙再也没办法浑水摸鱼了,有些沉不住气的当场就被格杀,还有些被抓起来之后也成了瓮中之鳖,无处可逃。

“楚流烟,你太狠了。”有人这般说到。

“狠?我心中只有恨!胡惟庸作奸犯科,乃是害群之马,我今日定要除去此恶贼,为天下社稷造福!”

“军师,西厢房地板似有撬动,是否挖掘?”一名将领回报楚流烟道。眼下徐达虽然荒于军政,却还是应天军统帅,楚流烟依旧是军师。

楚流烟想了想:“挖!不管有没痕迹,所有屋内都要挖掘。给我注意花园等地,假山一律砸开,花园都需翻土,人手不够速去将军中其他将士召来,派二十兵士去各地拿我令牌请求各地军士增派人马,违着斩!”

楚流烟这是准备在臣相府内掘地三尺了,换了平日谁都无法这么做的。但是如今,胡惟庸被抓,楚流烟又奉了皇命前来,最棘手的是她还带了几万兵来,根本不是非精锐军队所能抗衡的。别说区区臣相府,这些人如果现在作乱,直接杀进朱元璋寝宫也绝非难事。

这场搜查历时三天,整个臣相府几乎被翻了个底朝天,击毙不明身份一千余人,抓获三千余。在臣相府内搜查出财产总计白银三千八百二十万两,珠宝七箱,黄金三十万两,古董无数。还有搜查出一间秘室,里面珍藏着许多供品。有些是应存国库的,有些是半路失窃或者被劫的,都是一些藩帮之国进贡给大明天子朱元璋的东西。这事让朱元璋大为震怒,满朝文武皆不敢为胡惟庸求情。

光是这些也就算了,在臣相府内挖出三处地窖两间密室,正是胡惟庸认为天下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之所在,所有财产皆藏于府内,不可能有人有胆搜查。所以胡惟庸所有财产皆没分散各地,这五处查出总价值两千多万银子的财富,并且在其中找出还未开封的箱子若干口,正是那二百五十万两。

但是其封条已经是杭州府的了,说明这几箱银子是胡正肯在杭州才点过的,重新封箱,肯定是藏在祖宗坟头内后被胡惟庸取出。

朱元璋大怒,下令将胡惟庸在第二日便斩于东门,其家众直系亲属全部入罪。直系男子全部斩首其余男子与女子全部发配边疆,永世不得回朝。

朱元璋的命令一下,胡惟庸顿时栽倒在地。

朱元璋冷眼看着胡惟庸,语气冰凉:“胡惟庸,朕念你他日也曾有助于我,故让你见朕最后一面,可知感激否?”

胡惟庸冷哼一声:“朱重八,我看错你了。人常言,伴君如伴虎!我胡惟庸一世为臣,对你忠心不二。我拿些钱财,你便如此对我,你要知道这江山不是你朱重八一个人打下来的,也有我的份!我胡惟庸劳碌一生,最后却不能善终,连条狗都不如。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就是这么对你的开国老臣的么?”

“住口!你私养军兵,暗雇杀手,欺压百姓,克扣供品,等等罪责,我就不一一道破了。你这等罪大恶极之人,我如今没有诸你九族已算恩尽,你还有何不满?”

“朱重八!你不得好死!”胡惟庸愤怒的吼着,但是没用,根本无人帮他。

他的手下与有关联者全数被抓,朱元璋这次动手抓获官员一万余人,明朝震动,世人皆惊。

如此还不算,朱元璋手下的锦衣卫已经着手开始调查官员记录,与胡惟庸有关的自然跑不掉,没关系的如有大过一样跑不了。

在这期间,李善长在判胡正肯的案子上有失公允,查的时候有些问题,并未说明。草草结案,差点让胡惟庸逍遥法外。朱元璋知道此事,心中已然不悦。

李善长回到家中,坐立不安。

他心中也在盘算着,这李存义是救不得了,莫说他人,就连他李善长都有可能陷入麻烦。朱元璋能杀臣相,就动不得他么?好在自己平时为人谨慎,就算有些小动作也并未留下明显破绽,眼下朱元璋在朝上没点名自己,一来就是为此,二来也是因为照顾自己。

不过李善长很明白,自己已经暴露了,说话现在已经没了底气。朱元璋今天不杀自己,明天若是自己哪里得罪了他,这老帐翻起来比翻书还快。看着今天胡惟庸被拉下去那声嘶力竭的惨样,李善长似乎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唉,老夫这官,也做到头了。”李善长在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十岁。

第二日早朝,李善长最先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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