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彼岸之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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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花是焰罗魔王种下的!”

风信子的这句话刚一出口,已引得几个少年目瞪口呆,因为种花和焰罗魔王给人的印象实在相差太多。

但风信子还是继续说下去:“那时候他才掌管黄泉国度没多久,还很年轻,有天他从外面的世界得到曼珠沙华的花种,就种了下来,没想到开出的花那么美。他便更加悉心的照料,五百年,曼珠沙华化了妖,被他取名为花女,后来这花女还做了他的妻子,为他生了个叫做绿萝姬的女儿。花女厌倦黄泉的虚无和孤独,一心想去外面的世界,但身为花妖的她,离了花的本体便活不长久,她除了在黄泉国度这种不受时间空间限制的地方可以自由活动,其他地方都去不得。无论焰罗魔王如何劝她,她都听不进去,最后竟利用一个机会逃了出去。不用想也知道她后来一定是凶多吉少了,自那以后焰罗魔王就一改本来面目,变得喜怒无常,也再见不得这黄泉国度出现任何感情,他把女儿囚禁在高塔中,不让她和任何人接触。虽然大家都猜测他会将剩下的曼珠沙华全部毁掉,但结果却是他将他们移至奈河的另一端,与他的宫殿隔岸相对。我想他还是爱着花女的,又或者那爱已变成了恨,他把它们留在这虚无世界里最孤独的地方远远观望,听起来都让人觉得十分悲凉。”

听他将有关这片彼岸花的故事娓娓道来,三个少年由刚才的惊愕转为惋惜,为花女的命运,也为焰罗魔王遭遇打击后的转变,更为那被他囚禁起来的女儿绿萝姬。

特别是夏秋,她不免联想到自己和爸爸之间的隔阂,心里好像被针刺痛的感觉,由于她的出生间接导致了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妈妈的去世,所以爸爸似乎永远无法和她亲昵起来。这是她深藏在心底的秘密,即使和刘玲美也不曾全盘托出,如今却又被勾起。

“故事就留到以后再听吧,我先摘了!”

千骑见大家都未有所行动,便率先伸手去摘地上的曼莎珠华,谁知那娇艳的花朵刚刚离了花茎就凋谢了,花瓣从他的手中纷纷落向地面。

“你还真是个急性子。”风信子摇摇头。

“为什么会这样?”千骑回头问他。

“你以为有那么容易吗?!这花早被焰罗魔王施下法术,离了根茎就会立即死亡,他就是这么决绝的人,就算是他自己也无法将这花摘下来带到彼岸。”风信子回答。

“还真成了名符其实的彼岸花!”欧阳小冷感叹道。

“那这不是成了无解的题目了。”千骑又开始急躁起来,不停地原地跺着脚。

“虽说无解,但也有解。”风信子的话中似有弦外之音。

“请说吧。”在旁的欧阳小冷也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如果想破解焰罗魔王的法术要靠这位小姐的帮助。”风信子望向夏秋。

“我?”夏秋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嗯,需要小姐你借几滴眼泪给我。人类的眼泪是不属于这世界的纯净之水,我想只有它能延续离开根茎的曼珠沙华的生命。”风信子一面胸有成竹地说着,一面将手掌伸到夏秋面前。

夏秋刚为风信子所说的关于黄泉国度彼岸花的来历和焰罗魔王父女间微妙的关系而难过伤心,这会儿胸口还有些发闷,被风信子一恳求便禁不住落下泪来。断线珍珠一样的泪水顺着脸颊滑下,风信子忙施法把它们全部引至自己的掌心上,然后再低下身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撒在几朵曼珠沙华上面。

他转身对欧阳小冷和千骑说:“你们再试试摘下它们,小心一点,尽量保持平衡别让眼泪从花上落下!”

欧阳小冷深吸一口气,试探着摘下一朵盛着夏秋泪水的曼珠沙华捧在双手之中,千骑和夏秋屏住呼吸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果然,如风信子所猜测的那样那朵花没有凋谢,于是他们两也跟着采了几朵,并将他们平稳的向上捧着。因为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保持平衡上,夏秋的眼泪也止住了。

他们带着花儿沿原路返回奈河彼岸,向着焰罗魔宫后面囚禁绿萝姬的黑塔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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