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54.平定江南(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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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天俞故作深沉的看着徐忠谋,但他心里哪里听的进徐忠谋的话,心想留你一命已经是手下留情了,要不是怕出乱子,老早就解决了你,你现在居然还敢在这教训老子,但张天俞表面上还要过得去,等徐忠谋说完,笑着说道:“老徐啊,你这番肺腑之言,老张我听了真是感动,放心吧,新宗主登位之后,我一定不会排除异己的,况且都是宗里的兄弟,有什么异己不异己的,我还要团结所有兄弟一致对付张定边呢,那王八蛋这阵子太嚣张了,要不是我全心谋划新宗主的事,早就跟他死拼到底了。老徐,我还是那句话,你想出去自立门派,我不拦着你,你若是觉得外面不顺心,不管什么时候回来,这副宗主的位子一直给你留着。”

徐忠谋被张天俞的说的有些感动了,站起身,慷慨的说道:“老张你说话算话,我老徐也是守信之人,新宗主上位,我全力支持,我的人现场绝不会出问题,如果现场有人闹事,我老徐绝不容他。”

张天俞很满意的站起身:“好!”

二月初一的晚上,圆照寺灯火通明,阖寺的僧人没有向往常一样休息,而除了寺内的僧人,寺内外足足聚集了上千人不止,但这些人没有喧哗,更没有烧香拜佛,而是有组织有秩序的进入寺内大殿和各个偏殿,同时一些人也分布到了寺外,一切都显得井井有条。这一晚的流程和有序张天俞看在眼里,他很满意,尤其是当他看到一旁的张复时,张天俞更是一脸的得意。

这张复十七岁,原名张大牛,是张天俞的同乡,之前是个盐商手下不起眼的伙计,一次张天俞无意中了解到,张大牛的母亲姚氏很早就死了,没人知道他父亲是谁,因为张大牛的母亲娘家本姓姚是乡里众人皆知的,张天俞就借助了这一点大做文章,指使几个手下在宗内不断散播张大牛就是张王遗孤的言论,然后张天俞便顺理成章的将张大牛接到了身边,改名张复,复的意思便是恢复大周国,张天俞一直在宗内制造舆论,天成宗应该物归原主,将宗主之位还给张复。只要张复做了宗主,张天俞这个副宗主便可以携宗主以令众人,就堵住了张士理和徐忠谋手下的嘴,那些不服自己的人也无话可说,自己就可以真正的掌控天成宗了。

张天俞今晚特别兴奋,他甚至想起了司笑玻,那个女人的小嘴和那缠人的功夫真是销魂,让人欲罢不能,只可惜为了拉徐忠谋下水,张天俞将司笑玻推上了徐忠谋的床,在这个高兴的晚上,如果能跟司笑玻酣畅淋漓的来一场,那是多么惬意的一件事。想着想着,张天俞又想起了前年去京城时的情景,那高大的城墙,宽敞的街道和繁华富庶,以及自己只能远远望去遥不可及的宫墙,都让张天俞向往不已。只要自己控制了天成宗,有了江南一带稳定的根基,将来振臂一呼,万众竞从,打入京城登上那龙座也不是不可能。

张天俞沉浸在未来的美好梦想中,突然钟鼓之声大作,声音将他拉回了现实,此刻子夜已过,张天俞高兴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张大牛,不对,是张复,又看了看自己下手的徐忠谋,正巧徐忠谋也看向自己,张天俞矜持的点了点头,徐忠谋会意,往前迈了两步,来到大殿正中,高声喊道:“吉时已到,参拜张王!”

一时之间,大殿内外之人全部对着正中的佛像跪拜下去,此时的大殿已经重新布置过,大殿正中药师佛的佛像脚下,摆了一副张士诚的神龛,众人行礼,对着佛像下拜,就是对张王下拜。

参拜礼毕,众人起身,徐忠谋又高声说道:“今有张王之子张复,年方十七,少年英武,聪敏练达,承继张王之志,心念百姓苍生,引我辈入正道,还百姓以福祉,就位宗主,众位弟子参拜。”这一段是徐忠谋背了好久了的,今日大声背出来居然没出错,徐忠谋也觉得很欣慰,此刻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张天俞,张天俞也正看着徐忠谋,两人四目相对,张天俞一笑,示意继续。

按照之前的设定,接下来的步骤就是张复正中就坐,然后就是所有弟子参拜新宗主了,徐忠谋刚要张口,就见大殿外面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一个小和尚,那小和尚由于太过慌张,在大殿的高大门槛上还绊了一跤,不过那小和尚身子敏捷,爬起来又跑到张天俞跟前,趴在张天俞耳边嘀咕了几句,只见张天俞脸色大变,“放屁,之前不是派人查过吗?怎么可能突然来了?”

徐忠谋心知定有变故,赶忙来到张天俞跟前,关切的问道:“怎么了?”

张天俞瞄了眼四周,低声说道:“外面打起来了,他妈的张定边他们在这个时候动手了,他们人数不少,已经把我们围住了。有几处的兄弟们快顶不住了。”

徐忠谋一听也懵了,居然被围了,要知道,张天俞和自己也是做了防备的,张天俞在外围总共布置了五百多人,自己的手下也有二百多,就是怕耒宪宗前来生事,但哪想到对方居然能将自己围住,而且自己那么多人手居然都扛不住,对方显然是处心积虑出动了大队人马的,如果是这样,今晚恐怕要凶多吉少了。

下面的众人都在窃窃私语,突然跑进来的小和尚表现竟然那样惶恐,而两位副宗主也十分的反常,这一切都让下面的人感觉到了异常,有些人甚至猜到了端倪,不住的向外面望去。这时,寺外面零零星星已经有打杀声传了进来,众人一下子都明白了,大殿内顿时乱成一锅粥。

张天俞苦着脸对徐忠谋哀求道:“老徐,大殿内外的参与就位礼仪的弟子,一多半是各地的织户、农户、商人,没什么功夫,要拼命指望不上他们,而且真要是让这帮人见到了刀枪,反而会因为恐慌而乱了军心。老徐,好兄弟,现在就只有辛苦你了,我在寺内还有三四百好手,请你一定要杀出一条血路,保住宗主,保住兄弟们,只要咱们出去了,回头再跟他们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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