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4章 冰夷封天、黄泉灰烬(1 / 2)
云澈退到了沐玄音身侧,默默的看着前方,但他的视线并不是落在沐寒逸身上,而是盯视着对面的火破云。
在焱卓、炎明轩、火破云三人中,火破云的玄力最低,也因此相对最不起眼,大多数人都把震惊的目光集中在玄力最高的焱卓身上,而云澈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火破云。
云澈对火焰力量极为敏感,火破云虽然玄力最低,但云澈分明感觉到,他身上的火焰气息要比焱卓和炎明轩纯粹……而且,还不是一点半点。
“你先出手吧。”火破云道。
和面对云澈时的平淡不同,面对沐寒逸的火破云声音带着冷硬和些微的霸道,眼神也分明折射着让人心悸的赤光,显然,他多少被沐寒逸先前的话激怒……这果然也是个有着极强尊严的人。
“不,你远来是客,当然应该由你先出手。”
先前已经说过圣殿之前不可拼斗,沐寒逸虽然是横插一杠,但也要遵循先前定下的规则。
两人互攻三次……被攻击者只可抵御,不可反击和闪避!
这样的规则之下,先出手的人,自然占据着相当的优势。但这两个都有着绝顶天赋和绝顶骄傲的人,谁都不愿占这个便宜。
“寒逸,直接出手,不必和他废话。”沐玄音冷冷的道。
沐寒逸身体微凛,恭敬应声:“是!”
叮!
一声冰晶破裂般的轻响,沐寒逸一掌抓出,寒气四射,火破云脚下的冰层忽然炸开,三棵冰晶大树在一瞬间拔地而起,呈三角之状将火破云困于中心,随着冰晶大树的快速成长,可怕的寒气与夺命的寒冰无情罩下。
“冰夷之树。”云澈低念一声。看沐寒逸的样子,只是随手为之,但他所释放的冰夷之树,其寒气之浓烈,要胜他何止几十倍。
毕竟,沐寒逸有着稀薄的冰凰之血,玄力亦是云澈目前根本无法企及的神劫境。
火破云却是动也不动,连手都没有抬起,只有眉头皱了皱。
轰!!
他的身上,一道火光猛烈炸开,随之又瞬间散灭,与此同时,三棵冰夷之树也直接炸裂成漫天冰晶,还未落地,便已全部焚成虚无。
“打招呼就不必了。”火破云沉眉道:“你还是老老实实用全力,让我好好见识一下你狂妄的资本。”
“哈哈哈,狂妄不但当。”沐寒逸却是长笑一声,笑声落下之时,他的表情也已瞬间转冷:“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客气……第二招!”
浓郁的寒气化作实质的蓝光,在沐寒逸身上快速的膨胀,空气完全停止了流动,漫天飘雪也全部化作了静止状态,惊人的寒气,以同样惊人的速度向周围蔓延而去,几乎在转眼之间,覆盖了整个圣殿区域。
“寒逸终于开始认真了。”一个冰凰宫主低声道。
“看那火破云要如何接。”另一个冰凰宫主信心满满的道。在这圣殿区域,沐寒逸的寒冰玄力威力会有相当程度的加成。
沐寒逸的双手在这时猛然交错,铺天盖地的寒气随着他的动作疯狂聚拢而下,直扑火破云。
这一击,无色无形。
唯有足以冻结天地的极致寒气。
火破云的神情多了几分慎重,感应着寒气的压缩和逼近,他身形一矮,然后旋空而起,随着他身体的旋转,金乌烈焰在寒气中剧烈燃起,便化作一道道龙状火焰,环绕着他肆意飞舞。
寒气扑至,几乎冻结虚空。龙状火焰上升腾起无比浓烈的水雾,但却没有丝毫熄灭的迹象,就连飞舞的速度,和惊人的金乌气息都完全不减。
“喝!”
数息的僵持之后,寒气被层层逼开,竟是无法存进。火破云在这时一声低吼,飞舞中的火光在一瞬间全部炸裂,火光冲天,白色的苍穹出现了刹那的赤红,来自沐寒逸的寒气顿时如被暴风席卷的浓雾,在转眼间纷纷溃散。
空气,由极致的冰寒,快速变为灼热。
“你还有最后一招。”火破云缓缓的落地,落点,和先前站立的位置没有丝毫的便宜。
“不愧是火宗主的高徒,果然非同凡响。”沐寒逸一声由衷的赞叹。
“寒逸,不必留手,让他好好见识何为冰凰封神典!”沐芸止沉声道。
沐寒逸缓缓点头,脸上所有的表情收敛,双手也缓缓攥起。
若说刚才还有三分保留的话,最后一击,他当然要不遗余力。
而反观火破云,竟是直直的站在那里,身上只有一层微弱的火光,全身破绽大露,全然没有运转金乌玄力抵御的架势。
沐寒逸皱了皱眉,手势也随之一缓。看着他的举动,火破云却是平淡无比的道:“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尽管出手!”
他的架势,还有他的言语,让沐寒逸眉头大皱,冰凰神宗半数惊讶,半数面露怒色。
“这小子什么意思,难道是看不起寒逸师兄!?”
“切!就凭他也配?我看他是活的不耐烦了!寒逸师兄,你刚才两招太客气了,不要再留手了,直接把他打趴下。”
而相比于冰凰神宗的怒色和嘲讽,面对火破云这个明显托大,还带着蔑视的举动,火如烈却非但没有呵斥,反而还露出了一丝低笑。
沐寒逸微吸一口气,不再说话,但他眼神之中已隐含怒气。无声之中,他身上的寒光快速变得深邃。
微变的气氛,让冰凰弟子的不忿之音全部消失,如被冻结。当寒气重到一个临界点时,沐寒逸的眼瞳忽然间变成了冰蓝之色,随之他的头发在寒风中飞起,又在蓝光之中,快速变成了晶莹的白蓝色。
这一幕,让所有弟子,乃至宫主长老都屏住了呼吸。
这是冰寒玄力运转到最极限的状态!这一击,沐寒逸将彻彻底底的毫无保留!
巨大的蓝色光环,以火破云的身体为中心,无声的浮现在高空之中,这道光环起初为湛蓝色,随之竟缓缓变浅,再变浅,最终已几乎是无色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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