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事情闹大条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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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一声清响,宛如心爱女子的淡淡轻吻,这声音很微弱,却恍如雷霆般炸进了所有人的心海。

众人诧异看去,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苏昂的文火涨到了六十六丈的高度,他微微阖眼后,眼底也闪出了第六十六把文火!

威武不能屈,原来不是小小的‘威武不能屈’,而是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

…………

“得志,与民由之;不得志,独行其道?”孟修雅的脸色一片炫白,低低喃喃着。

“居天下之广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原来是这个意思,苏家子不是造反,而是……”李恪也不再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了,他满心凌乱。

就连敌视苏昂,想抢苏昂宝物的王星河,也忍不住簌簌颤抖。

他不断念念着苏昂说的话,忽的一跺脚,哭笑不得的道:“居天下之广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得志,与民由之;不得志,独行其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

好!好好好!竟然是要居住在天下最宽广的住宅里,站立在天下最正确的位置上,行走在天下最宽广的道路上;能实现理想时,与百姓一同遵循正道而行;不能实现理想时,就独自行走自己的道路。富贵不能使他的思想迷惑,贫贱不能使他的操守动摇,威武不能使他的意志屈服,这才叫作有志气有作为的男子?好好好,本官服了,这些话囊括太多,囊括太多呐!”

最宽广的住宅不是最宽广的住宅,而是心中的理念;

最正确的位置不是最正确的位置,而是对自己的定位;

最宽广的道路不是最宽广的道路,而是自己要走的道路!

这些话从苏昂的嘴里说出来,但听在不同人的耳朵里就有不同的见解,他很好奇苏昂说的‘恩师孟子’是谁了,因为能说出这种话的,已经不只是一个文杰!

“苏家子,苏家子,本官服了,本将,不,我,我想拜……孟子为师!”

王星河又哭又笑,怅然道:“我是任侠,在我看来最宽广的住宅是‘义’,最正确的位置是‘兄弟’,最宽广的道路是‘两肋插刀也浑然不惧’,我想起来了,当初我和李恪结伴仗剑天涯,我为他挡过八刀,他为我受过六剑,我们是生死兄弟啊!”

“可为什么十年前,我要突破时他不肯分润我一半的破元汤?我的底蕴不足,那一次不突破就会死,可他的资质更高,他突破失败也不会死,而且破元汤对他来讲,也只能提升一成的突破几率啊……

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肯把破元汤分润给我?突破成为太守就这么重要么?比得上我这个兄弟的命?我恨,我和他作对,我……可是为什么啊,他是我的兄弟呐!”

王星河抱头痛哭。

“……”苏昂。

其实按照孟子的思想,最宽广的住宅是‘仁’,最正确的位置是‘礼’,最宽广的道路是‘义’,但就算一个‘义’字也分大义和小义气的,王星河明显理解岔了。

可他确实在被威逼时有所感悟,但也没想到这句话从不同的人听起来就有不同的理解,他也只是有所感悟,但感悟不深,甚至不明白对自己来讲住宅是什么,位置是什么,道路又是什么。

他心里隐约的明白,但说不出来。

所以他觉得,王星河比他理解得还要深刻……

但这是做什么,你堂堂沉星郡的大都督啊,怎么哭了?

彼其娘之,我就是个小小的秀才啊,和你作对没事,你不能以大欺小,可我怎么把你欺负哭了?

拜托,坚强点,晚辈承受不起呐。

苏昂满心凌乱,不自觉的看向高空。

那儿站着好多官员呢,看着他把大都督欺负哭了,这……他真的承受不起了。

……

“噗!”

蓦然,高空响起一声闷响。

众人抬头看去,发现站在最高处的郡太守李恪仰头喷出鲜血,胸腹间噼里啪啦的,也射出了一道道血箭。

他捂着身上的伤口,满脸悲伤、后悔,还有哭笑不得。

十年前,前任太守准备告老还乡,李恪在机缘巧合间也得到了一份破元汤,他要是突破了,就能接任郡太守的位置,所以一丁点的希望也不想放弃。

而那时,他的兄弟王星河,也处在突破成铁骨境界的生死关口。

然而他没舍得,没舍得把破元汤让了出去。

他为了自己的前程,无视了兄弟的性命。

“任侠修侠肝义胆、衷心豪肺、铁骨霸脾……”李恪低低的呢喃着。

此时他须发散乱,眼睛猩红宛如疯魔,王星河被苏昂刺激得说出了藏在心里的痛,就等于狠狠的揭开了他刻意遗忘的伤疤。

他的侠肝、义胆、衷心、豪肺全部破裂,要不是有铁骨和霸脾两种境界撑着,一身的修为都要废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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