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李未济垂死找不同 顾含章轻松破百关(1 / 2)
有十个士兵立刻报上了名号,我又装模作样的将这十个人夸赞了一番。“神圣帝国的未来由我们来守护,神教的光辉由我们来点亮,神的伟大由我们来捍卫。你们的勇敢让我赞叹,你们的无畏让我感动,你们的坚毅让我钦佩。以吾之名,你们的名字将被永久载入历史。为了更新更美的生活,为了明天的太阳,为了教皇。”
“为了更新更美的生活,为了明天的太阳,为了教皇。”营地里的士兵都自发的喊了起来,好像认可了自己的伟大。三等人就是这样,稍微给点甜头都甘愿做条听话的狗。但这怪不了他们,他们只是被剥夺了思考的能力。
出发前我特别任命了一个副统率,他将拥有和我对等的权力,他的职责就是替我应付日常工作汇报。我带着十个小兵追了出去,追了大概十里地,这些小兵便都中了陷阱昏厥过去。木透把他们一字排开,然后在周围点上篝火。
“这还属于你们巡逻的地界,明天他们就应该会被人发现,我现在点着篝火防御野兽,你赶紧写几行字在旁边,就说你们中了陷阱,士兵受了伤,你为了继续追捕我所以把他们留在这。”木透把一根棍子交到我手上,我依他所说写好了留言。
“来吧。”木透说。
“来干什么?”我问。
“打一场啊,演戏要下功夫的。”他说完这句就向我发动了攻击,拳头从我面前扫了去。“你为什么不躲?”他问。
“你太快了,我还没反应过来。”我如实回答。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我忘记这些技巧已经超出你们的卡牌规则了,不好意思。既然不能自由战的话,那就契约战吧。虽然速度慢一点,但好在可以签定不伤害契约。我们只要制造出战斗痕迹就行了。”他一边说着话一边用手凭空写着契约,一个个金颜色的字在月光下分外好看,这种写契约的方法依然超出了我的认知。
契约签定好之后,战场开启,骰子和硬币也同时出现。我注意到一个细微的动作,木透双手合十向骰子和硬币轻轻点头,十分的恭敬。
我问:“你为什么向骰子和硬币朝拜,那可是神意的直接体现啊,不是跟你的信仰相反吗?”
他笑道:“骰子和硬币是真正的天意体现,神没办法把这样两样东西从规则中摘除便把这两样东西说成是自己规则的一部分。你们所接受的教育、历史都是被篡改过的。一切为了神的利益嘛。”
木透摆好防御架式,说道:“发动你独有的卡牌向我攻击,越独特越好。”
我将经常在士兵面前展露过的卡牌都使用了一遍,一些特有的痕迹留在了战斗现场。木透站在那一动不动,我所有的攻击都被他轻松抵挡,更重要的是我没看到他运用任何卡牌力量。对这点我一直很好奇,可惜没有机会问他。
就这样,在单方面的攻击之下,我们一路来到了帝国的南方。神教对这件事十分重视,随着木透现身次数的增多,教皇把悬赏的层次不断增加。这三十天里,我眼见木透的人头从十万金币提升到三百万金币。这样数量庞大的悬赏不但吸引了赏金猎人还吸引了无知的三等人,他们都梦想拿到这笔钱。细算起来,我们这一路碰到的赏金猎人不下百余,大多都被木透打跑,当然也有不识趣的死在了木透的手下。
随着追逐的深入,我的名字也被传得越来越响,因为许多人都亲眼目睹过我与木透的战斗,同样的技巧精湛,同样的不可思议。这三十天木透教了我不少的战斗技巧,这些技巧都突破了神的规则。以前使用卡牌无非是用咒语或是命令调动卡牌的力量,厉害一点的也只是将卡牌幻化成实物。但卡牌在木透手里就截然不同,他更像是一个指挥家,他几乎熟悉大陆上存在的每一张卡牌的特性,不管是战斗卡牌还是民用卡牌,他统统了然于心。他能凭借卡牌与周围空气的律动就轻易避开卡牌的攻击,我第一次发现卡牌还能这样运用。当然,这些技巧是不能显露在别人面前的。
好消息是我的父亲死了,严格来说是被死亡。木透精心安排了一次刺杀,我的父亲死在了火堆里。死亡当然只是制造出来的假象,父亲已经跨越边境线去了安全的住所,这让我少了后顾之忧,同时也给了我一个追杀木透的更好的理由。还有一个好消息是教皇承诺亲自接见击杀木透的英雄,并且无条件满足英雄一个请求。
一阵强烈的光芒闪过,我在众目睽睽之下用手中的大刀将他的头颅斩下,我拎着他的头在街上行走,后面跟着长长的人群。他们欢呼,叫嚣,呐喊,歌唱,呻吟,他们做出了一切应该做出的表情。在一片喧闹中,他们歌颂了教皇的伟大。
木透的头颅被冰封着送去了首都,我则在当地暂作休息。无人之夜,我赶赴当地最有名的鬼怪之地,一道冒着凉气的地缝不知道通向何方。木透已经在地缝的入口处等待了,他笑嘻嘻地吃着甜食。这是我对木透最直观的了解,爱笑爱吃甜食。据木透自己说,他生下来就在一个没有快乐没有甜蜜的世界,所以他必须用用笑容用甜食来驱赶童年的阴影。
木透当然没死,这些天的追逐游戏里我们都有意无意地向大众透露一个信息:木透有一头白发。久而久之,大众的心里便会生出一个不可逆转的印象:有白发的就是木透。只要利用好这一点,制造一次假死并不难。
“你只有今晚这一次机会,我们的人已经全都在首都等待。如果你成功了,我们便一起去首都;如果你失败了,就把我忘记,好好活下去。”木透说的很关切,这三十天来我和他成了好朋友。这家伙很简单直接,你把心交给他他就把心交给你。
顺着地缝走,沿途遇到不少的怪兽,但这些怪兽都在木透的安抚之下离开了。甚至,我看到他和一些怪兽说话,那些怪兽好像也是他的朋友一样。但不管怎么说,我们最终还是来到了正义的埋藏之地。一个狭小的洞口,我必须弓着身子才能钻进去。
“一切都靠你自己了,天亮你还没出来我便会离开。记得,好好活下去。”他拍着我的肩膀说。两个人的身高又一次促成了笑声。这也许是我最后的笑声了吧,我这样想着就钻进了洞穴里。我好像感觉到大地轻轻晃动了一下,身后已经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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