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 杀威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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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经商的人,术算都不会差。.陈则益在一瞬间就算出了曰产量250公斤的雪盐,公价购进,运到震旦王国,利用家族渠道卖出去的话,能赚多少钱,而且不用天天运,囤积十五天一趟,陈贤颂就这一个小小的承诺,就能赚出以往整个家族每月百分之六十以上的利润。

“河洛陈家的情报?”陈则益点了点头:“没有问题,只是不知道阁下想注重哪一方面的情报,是人,还是事?”

“无所谓,家长家短,流言流语都行。”陈贤颂笑了一下,说道:“只要称得上消息,怎么样都可以,不过,别让他们知道是我在打听消息就行了!”

这事不难,陈则益只思考了半秒钟就答应了下来,陈贤颂的要求不高,似乎只要是一些关于河洛陈家的消息就行了。这事好办,让个人守在陈家门口,平时在周围听些河洛陈家的小道消息即可,况且这样也不会得罪对方。

交易就这么敲定,陈则益向陈贤颂拱了拱手,带着侄子离开了城堡。在回家的路上,陈广荣依然还是有些晕乎乎的。这倒不是他又看中了哪个美女,纯粹只是算了一下他们代理这条盐路后,能得到的收益,然后便被那庞大的利润给吓到了。

“还没有回过神来吗?”陈则益叹了口气:“严圣人说过,泰山崩于眼前而色不变。你就这点气量,以后怎么做我们陈家的家主!”

“家中比我有能力的兄弟很多,我怎么可能当得上家主。”陈广荣叹了口气。俗话说,近墨者黑,近朱者赤。以前他就是个混蛋,吃喝**毒,四毒俱全。但自从陈则益突然将他带在身边后,一直在教导他,而且最近总是拿陈贤颂的情报给他看,面对极其出色的同龄人,一段时间下来,他的自尊心受到了很大的打击,而好胜心和进取心却似乎也有所提高,也鲜少再去外面鬼混,感觉上就像是变了个人。

“只要有努力,总会有机会。你毕竟是大哥的儿子。”陈则益缓缓说道:“很多事情,只要你有心,就会有人帮你。我一会写书信给家里,会告诉他们,这次我们能和陈贤颂谈成雪盐的事情,全是你的功劳。”

陈广荣全身震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地扭过头来,看着这个一直以来对他都十分严厉,却又很关心和爱护他的六叔,惊讶地说道:“为什么?这件事情明明是六叔你……”

“我的一生就这样了,无论为家族再立多少功劳,再做多少事情,也就是一个行商主事。可你不同,其实你很聪明,只是你父亲没有时间来管你,没有教好你罢了。”陈则益有些寞落,小石路的旁边有很多树,树上有很多奇怪的鸟,叽叽喳喳的,那天也是这样炎热的天气,也是这样的吵杂,他做了一件永远都不会后悔的事情,可也永远被家族排挤在外角落中。

“父亲他只是太忙罢了。”陈广荣勉强笑了一下,他心中清楚,父亲疼小弟甚于自己数倍。原因很简单,小弟是父亲最宠爱的小妾所生,而母亲虽然是正妻,而且现在依然青春美人,可为人太过冷傲,从来不肯放**段和父亲说话,也不肯主动讨他欢心,所以自己受到了迁怒,父亲总是不太喜欢自己。

“别怪你母亲,她堂堂一名郡主,下嫁到我们陈家来,已经是很委屈她了。”陈则益在小路边折了根枝条,缓缓说道:“因为大嫂进了我们陈家的门,所以我们才能从陇右王府得了不少好处。若不是你母亲在护着你,以你以前的作为,早就被下放到老家去守祖坟了,哪能像现在这样逍遥快活。”

陈广荣有些讪然,随后说道:“六叔,这雪盐的事情,明明是你促成,把这功劳让给我,不太好吧。”

“我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两人缓缓走过山坳,陈则益缓缓从以往的回忆中将心神抽出来,他扔掉手中的树枝,将双手负在背后,震旦王国的长袖华服将他的气质衬托得很是儒雅,根本不像是一名商人:“刚才十三的情况你看到了吗?我们在她家中坐了许久,太阳都快到天顶正中了,她似乎才刚起床。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陈广荣想了会,说道:“几个月前,六叔你让十三嫁到这蛮夷之地来,族里就没有几个人同意,但你力排众议,硬是说服了家主,现在收获的时刻到了。刚才我看陈贤颂似乎很宠爱十三,她晚起床,居然没有被责骂,还特地留有早餐给她,换作是在我们震旦国,这样的妇人少不了被一顿斥责。所以我想,要不是有十三妹这层关系,陈贤颂他未必肯将雪盐这生意交给我们经营。”

陈则益点点头:“你观察得确实很仔细,现在十三在陈贤颂眼里应该不是外人了。不过也因此更不能再让十三为我们传递信息,有时候这样的联姻,互相之间就应该多些关照。只是我有些奇怪,为什么陈贤颂会让我们去打听河洛陈家无关紧要的小消息。”

“其实我觉得也并不奇怪。”陈广荣有些同病相怜地说道:“在外地待久了,思乡之情越重,我现在恨不得立刻回家好好休息,陈贤颂他在这里似乎已经待了相当长一段时间,他应该比我们更加想念家乡。落叶归根是我们震旦人的特姓,我想陈贤颂虽然是灵魂深思者,但也逃不开这一因缘。”

说话间,两人爬到了山顶,半山腰下,是他们陈家小小的领地,陈则益看着如火如荼的建建工地,再过上几个月,这里将会是一处舒适的安家之所,只是无论如何,他还是更喜欢待在自己的家乡生活,若不是为了家族,没有几个震旦人喜欢在外面东奔西跑。

“你说得有些道理,陈贤颂这行为,现坐实了他是河洛陈家人的事实。”陈则益看着下方的工地,语气平淡地说道:“待会你修书一封,寄于家主,建言我们两个陈姓家族,必须要更加亲近才行,毕竟五百年前也是一家人。”

“六叔,这事你来做不是更好?我资历尚浅,人言轻微。”

陈则益轻轻一笑:“无论你是年幼还是年老,无论家主采不采纳,只要建言不差,家主就会留下印象。你以后若要想继承家主,便要这样一小步一小步地走过去。”

送走了陈则益后,陈贤颂准备去协会一趟,毕竟做为会长,有些事情必须要他亲自拍板才行。这是规矩,不可随便更改。他准备回房换上正装,结果在楼梯口碰到了正准备出去教导阿历克斯和洁西卡识字的小家伙,她身穿着轻柔的淡粉色长裙,很贴身,亭亭玉立中又带着几分可爱俏皮。

若是往常,她见着老师,早就扑过来。但此时小家伙却是脸色微红,行了个淑女礼,然后有些慌张地先下楼去了。陈贤颂看到这种情况,微微一笑。看来他那方面开始解放也不尽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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