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章 摆擂(2 / 2)
赵一惘对冯玉书抱拳道:“早就听闻书院之中尽是人间龙凤,今日得见冯公子才知此言非虚。”
冯玉书看这赵一惘神态谦和,倒也不似为非作歹之人,他回礼道:“赵公子言重了。”
赵一惘又微笑道:“今日我二人权当是以武会友,无论输赢,冯公子这个朋友在下都交定了。”
冯玉书也是笑道:“在下求之不得。”
话说完,出剑。
赵一惘剑出鞘,他手中的剑厚重古朴。握剑之人更是凭空添了几分王霸之气,若是不知晓赵一惘的身份,那便不知道这剑的来历。想当年宋祖开国,封王于关州为天子守国门。宋祖更是亲自铸剑赐予镇北王,此剑便名北王剑。
对手既然出剑,那冯玉书也要出剑。
这是属于剑客独有的尊重。
冯玉书的剑灵动狭长,剑身挥动时有真气桃花纷纷扬扬落下。众人惊呼,桃花剑!
赵一惘赞道:“好剑!”
“第一剑,在下会攻赵公子左肩三寸处。”
赵一惘目光微亮道:“在下横剑挡,施剑芒扫冯公子胸前。”
赵一惘话音落下,冯玉书也陡然出剑。
这一剑攻的正是赵一惘左肩三寸处,赵一惘也是横剑挡,随后剑芒大盛,横扫冯玉书胸口。冯玉书挡下后,这一战才算正式开始。
不同与大多数人的满头云山雾罩,玉箫客淡淡道:“君子开剑。”
秋止水不解,宁浊也是对玉箫客眨巴着一双大眼。
玉箫客爱怜的摸了摸宁浊的头道:“古时多礼仪,剑客比试时也少不了诸多礼节。比如他们两个在比试前先报出一招自己要使的招式,这就是斗剑礼仪中的君子开剑。不过如今武士比斗哪里会有如此多的繁文缛节,就连这简化到极致的君子开剑大多人也不知晓了。”
秋止水听罢是满脸的仰慕,她突然道:“下一战若是前辈出手,自当是技惊四座。”
“我?”玉箫客哑然失笑,不多做言语。
且说赵一惘与冯玉书二人已然过了有一两百招,虽有剑走偏锋,兵行险着之时,但总的来说二人还是在伯仲之间。
在这么打下去,未免会落个平分秋色。
“我说你们这是念经呢,还是玩尿泥呢!不想打就赶快滚下去!”史定应朗声喝道。
冯玉书笑道:“赵公子,我们三招定胜负如何?”
北王剑轻吟,赵一惘道:“正有此意!”
说罢,二人剑尖一对,相冲而来,这一招当有针尖对麦芒之意。
且看二人长剑一撞,双剑竟贴在一起,向对方的胸口滑去。这一剑比的就是一个快字,谁的剑先点到对方胸口处,谁便是赢家。若要定胜负,哪里能用得着三招,一招便能见分晓。
就在桃花剑要点在赵一惘的胸口上时,北王剑忽然剑身一颤。冯玉书大骇,他竟从桃花剑上觉出一丝惧意。就是这半分诧异,赵一惘的剑陡然刺在了冯玉书的胸口之上。一圈圈鲜红的血迹一圈圈的染红雪白的衣衫。
赵一惘大骇,他猛然收剑,看到剑上的血迹时,赵一惘才宽下心来,这一剑应该只入了冯玉书胸口半毫深浅,并无大碍。
“冯公....”
赵一惘一言未必,就见冯玉书竟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绿珠儿瞬间立了起来,她正欲朝冯玉书跑去之时,却被吕梁梦给拦了下来。
吕梁梦只身越向前去,他扶起冯玉书,一号其脉道:“你的剑上有毒。”
赵一惘当即喝道:“不可能!”
史定应斜睨一眼,见那人种袋鼓了起来。他冷笑道:“别着急,有你们亮相的时候。”
突然,从群豪中飞出一人,那人速度极快,来至赵一惘身前便是啪啪两个巴掌。
赵一惘正欲还手之时,却见打他的人正是宋铁扇。
宋铁扇瞥了一眼赵一惘手中的剑冷冷道:“玷污北王剑,该当何罪!”
此时人群中有人已经大喊了起来:“说是要公平比武,但你们覆族用下毒这种卑鄙伎俩,是为何意!”
众人齐声附和。
浓妆女子掩面笑道:“真是有意思,这赵公子并非我覆族中人,怎能说是我覆族卑鄙。”
听闻此言,赵一惘瞬间清醒了过来,他勃然大怒道:“是你在我的剑上淬的毒,我说你这毒妇为何非要借我的看我的剑!原来是早就打好了主意,.....”
赵一惘话还没说完,脸上又挨了两巴掌。
“北王剑除却赵家之人,他人不得经手,这家规你也忘了?”宋铁扇的声音虽无一丝波澜,但赵一惘却是噤若寒蝉。他暗道,若不是为了能跟覆族拉上关系,他又怎会对这几人言听计从。
“难道秦非锏也任由你胡闹?”提到秦非锏,赵一惘闭眼道:“宋叔受伤了。”忽而,赵一惘睁开双眼,目露凶光道:“定又是他们四个设下的计!”赵一惘说完,惨然一笑,想不到他这堂堂大宋王族中人,竟会遭人一路摆布。
这边宋铁扇在教训赵一惘,另一旁吕梁梦已用真气护住了冯玉书的心脉。
“算不得什么厉害玩意儿。”吕梁梦寒声道。
此时,宋铁扇对吕梁梦抱拳道:“吕学监,今日之事我赵家定会给书院一个交代。不过.....”
吕梁梦摆手打断他道:“此事与赵家无关,我吕某人自然知道这笔帐该算在谁头上。”
宋铁扇抱拳拜别,提起赵一惘便遁出了杨家枪坪,于此同时,一位大帽道士也悄然而去。
这一战,自然算是三千舵这边赢了。
那阴老三走了出来道:“想要哭丧尽管回家哭去,别挡着本尊的这场比武....”
阴老三话音未落,便轰然倒地。
吕梁梦从飞尘中站起来,冷冷的看了一眼阴老三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吕某人面前自称本尊。”
史定应拍地而起,指着吕梁梦的鼻子大喊道:“姓吕的!你难道要坏规矩!你难道就不怕我覆族万众,血洗杨家枪坪?”
吕梁梦大笑两声,一身水墨长袍无风自鼓,他冷然道:“就凭你们?”
吕梁梦身上的气势顿时如九天银河倾泻而下,将史定应四人浇了个透心凉。
突然,有人开口道:“吕学监,切莫被心魔所扰。”
听闻此言,吕梁梦如临当头棒喝。他猛然惊醒,满头冷汗。自从前些日子他突破境界以后,心思常不受自己所控。若是刚才吕梁梦真由着自己的心魔大开杀戒,那后果不堪设想。吕梁梦回头望去,道:“多谢紫云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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