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三章 小花与小小花(1 / 2)
“呲!”
那人话音刚落,窦怀生便一棍刺了过去。那人咯咯一笑,并不把窦怀生这一招放在眼里。他伸手向前一探,就向那木棍夹去。那人虽只是轻轻一拿,但已颇具举重若轻的大家风范。
在他要夹住那木棍时,窦怀生却陡然便招。他先是将木棍往回微微一收,随后又如雷霆般刺出。那人细长弯曲的双眼登时睁大开来,窦怀生这一招,令他也感受到了危险与压迫感。他想要收回双指,但窦怀生的木棍已至。他只好硬着头皮,强行夹住。
但旋即,他便眉头一皱。
这一棍,噌的一下,刮烂了他双指间的皮肉,又闷响一声,点在了他的肩窝之中。他虽即使提气护体,但这一棍点下,却也是险些将他的肩骨点碎。那人一中招,身子便极速往后倒了几尺。但窦怀生扔持剑紧逼不至,那人见势,陡然拔刀。登时,便瞧得刀光一闪,窦怀生手中的木棍断成了两截。
窦怀生蓦然一愣,那人已持刀斩来。窦怀生回过神来,先是用劲气附在木棍上,然后陡然将木棍扔出,只听“笃”的一声,木棍便点在了那人的手肘之上。
随即,窦怀生身子一屈,便想再取一根树枝。但那人的刀却先一步,封住了窦怀生的去路。窦怀生无奈之下,只好不停闪避,躲避那人的攻势。
那人心中暗道:“想我囚天掠在丛云卫效力十数年,像这么难对付的小孩儿,还是第一次碰见。”
这来人,便是丛云卫的囚捕。他来江州,其目的是来找血捕问责。但办完公事后,这囚捕并未离去,而是跟踪起血捕来。在他的跟踪之下,便发现了窦怀生的踪迹。
窦怀生为当年宋朝兵马大元帅窦围之子,而窦围受了某须有的罪名被陷害至死后,窦怀生便一直下落不明。所以窦怀生,便一直是大宋所要缉拿的第一号要犯。当年窦围的死,不晓得有多少党派牵扯于其中。所以得到窦怀生便有了压制其他党派的一大资本,所以庙堂之中,不晓得有多少人,日思夜想的想要将窦怀生握在自己的手里。
刚开始,囚捕瞧见窦怀生时,当的是大喜过望。他本想着只需拿下窦怀生便可,但现在看,他若是不先将窦怀生给废了,必将遗祸无穷。
陡然间,囚捕的招式越发凛冽起来,他招招皆是杀机。窦怀生依仗着灵活的身法,连连避躲开囚捕的攻势,并且伺机寻找囚捕的破绽,进行反击。
窦怀生虽天资聪颖,又身具极为精妙的剑挤与身法。但姜还是老的辣,就凭血捕这狠毒要命的出手,就是窦怀生所比不了的。渐渐的,窦怀生被囚捕避上了绝路。
“喵……”
“外公你瞧,连小小花都看不过去了,那人以大欺小,算的什么本事。”说罢,粉衣少女轻轻的安抚其怀里那只看似才刚足月的小花猫来。被少女一抚,那小猫瞬间抬起了头,一脸惬意的闭上了双眼。这是一只花猫,洁白的毛发上,又有不规则的大片黄色斑块。
在少女身旁的,是一位面带微笑的老者。老者清隽和蔼,白色的头发被他梳理的一丝不苟。老者正仔细观赏着囚捕与窦怀生的拼斗,此时听得少女一言。老者便笑道:是啊,却是有些不公平。”
二人交谈间,囚捕已要将窦怀生拿下。只瞧他一刀刺向窦怀生的气宫,而另一只手则取出了铁链。窦怀生见状心中暗道:“这么快的一刀下去,应该不会觉得疼。”但囚捕的刀尖离窦怀生的身体只有半寸之远时,骤然生变。只瞧囚捕的刀锋一转,竟直直的朝自己咽喉刺去。囚捕见状是惊骇交加,窦怀生也是瞠目结舌。
囚捕此时浑然不觉得拿刀的这只手是属于自己,他无法甩 刀,只好用铁链去挡自己的刀。霎时间,就听的当的一声巨响。那铁链瞬间被斩成了两截,那刀虽略显弯曲,但却不少锋芒。虽不到一眨眼的功夫,但囚捕已是满头津津大汉。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囚捕要做了自己的刀下亡魂前,就听当的一声脆响。囚捕本已闭上了双眼等死,但他却迟迟没有感觉到那刀扎入他的喉咙里。囚捕睁开双眼,只瞧他的刀现在正被那刚刚被斩下来的那截铁链给死死的缠着。在他对面,则是浑身颤抖,咬着牙,紧紧握着铁链两端的窦怀生。
“还不快将刀给扔了!”窦怀生一声厉喝,囚捕是有苦说不出。
突然,囚捕一挥手臂,竟将窦怀生给甩到了天上。随后,囚捕反手一握刀柄,那刀尖又冲着他的天灵给扎了下来。
窦怀生见束缚不住那刀,干脆一个翻身站囚捕肩上,随后,他脚尖一勾,便将囚捕的脑袋给勾向了一边。随后那刀落下,擦着囚捕的脖子,深深的刺入了他的肩膀之中。囚捕吃痛想要大喊,但他的喉咙好像也被人捏住,发不出声来。
猛然间,囚捕一扒长刀,一道血柱随即涌出,一喷丈许高。随后,窦怀生只觉得脚脖子一紧,他低头看去,只见囚捕的另一只手已捏住了他的脚脖子。囚捕一用力,便将窦怀生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窦怀生登时捂着屁股便蹦了起来,他暗道这囚捕也忒没有良心,二人虽是敌手,但他好歹也算是救了他一条命,他不说感谢也就罢了,还二话不说就动手。窦怀生来不及多想,那囚捕便操着刀朝他斩来。窦怀生随后从地上捡起个物件儿要挡,但那刀还没落下,却又被囚捕的另一只手给握在了半空。
窦怀生不解其意,囚捕是有苦难言。
他现在这两只手都不听他使唤,一只攻一只手,他现在倒成了个在一旁看戏的。到此时,囚捕算是知道了谁在暗处戏耍他。这门奇异的功夫应该就是在江湖上声名远播的八方轮转功。会这门功夫的,也只有湘西第一高手,慕容遵。囚捕暗道,今日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在这烘炉林里下手,现在竟引来了叶青灯的老丈人,慕容添香的老爹,到如今,他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不到片刻的功夫,囚捕的左手已被自己给砍的血肉模糊。在这段儿功夫里,窦怀生一直想插手帮忙,但奈何他一上前,这囚捕就两手并用。每一只手各打出一门精深的功夫,将窦怀生给逼走。
窦怀生这时已想明白,定有高手在暗处帮他。窦怀生抱拳朝四方作揖道:“晚辈窦怀生,还望前辈高抬贵手,饶他一次。”
随后,一个雄浑的声音从八方传来,呵呵笑道:“哦?他要杀你,你还要为他求情?”
窦怀生闻言摇头道:“前辈方才出手相救,晚辈感激不尽。但他也因方才前辈的出手而没有伤到我,既然他没伤到晚辈,所以晚辈也不想他因为晚辈而受此折磨。”
“呵呵,既然你都不怪他,那老朽也没理由再难为他。你走吧。”
那话音一落,囚捕登时停下了身子,他将下意识还要落下的长刀收回鞘里后,对着四方连连作揖一番后落荒而逃。
待囚捕走远后,一个老者便牵着一个粉衣少女从密林中缓缓走了过来。
看到这二人后,藏在暗处的一双眼睛却是白了一下,“晦气,还真是这个老东西。”
窦怀生见到来人,立马躬身道:“多谢前辈出手相救。”他说罢,那老者还没开口,少女反倒是先娇斥道:“不晓得你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那人都要杀你了,你还帮着他。”
那少女生的是明媚动人,因为她说话而轻微摇晃的两个大辫子,更是为其多添了几分俏皮的神采。一看见她,窦怀生却是不晓得该如何开口说话了。老者见状微笑道:“这孩子心地善良,他是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而拖累了老朽。”
“我感觉他才没那么好心呢。”少女说罢,她怀里的猫就喵喵的叫了起来。窦怀生笑道:“好可爱的小花猫。”
少女闻言,登时上前踩了窦怀生一脚。
“你!”窦怀生长大了嘴巴,但瞧见少女仰起的脑袋登时软了下来道:“你……踩我干嘛?”
少女道:“告诉你,小花可不是你能随便乱叫的。它是小小花,我才是小花。”
窦怀生闻言惊喜道:“原来你就是小花,我听叶叔叔跟慕容姨提起过……”窦怀生一语未毕,少女便又踩了他一脚:“你怎的这么不长记性,我早告诉了你,小花这个名字不是你能随便乱叫的。”
“那算是我错了。”窦怀生一脸理亏的说道。
看着窦怀生与少女吵闹,老者笑呵呵的捋了捋胡须。这时,一男一女又从远处行了过来。来到此处的二人,便是叶青灯与慕容添香。
二人一过来,少女便大笑着,欢快的扑到了慕容添香的怀里。
“娘,小花想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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