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无箜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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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巾帼。”

石莽小声嘟囔了一句。

“什么?”董平没听清。

“本将说,在女将二字前,加上巾帼二字。”

董平扑哧笑了,他道:“是我疏忽了。”

石莽绕到桌后,坐在椅子上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旋即,她像是失了浑身的气力一般。她闭上眼,上身微屈,懒散的靠着椅背。

“将军累了。”

“本将不累,本将只是需要休息。”

“那我便不打扰将军了。”

“慢着。”石莽叫住了董平后淡淡道:“给本将弄点儿吃的来。”

“将军饿了。”

“本将不饿,本将只是需要吃饭。”

董平听罢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当他回来时,手中端着一碗浇着菜汤的凉米饭。

“若是需要吃饭,那只要是饭便可以了。”

石莽倒也不挑剔,端起碗就往嘴里扒起了饭。董平扯了把椅子坐于桌前道:“石将军,你虽不愿意说,但关于王家是如何被攻破的详细情况,我还是要问的。毕竟详细记录没场战役的经过,也是我身为参军的职责。”

石莽将碗中的米粒儿搜刮干净后才开口道:“你若真想知道的话,那本将只能告诉你是章将军的功劳。章将军在千岛府任职的数年间,培养了不少探子。而王家的这探子是章将军最为器重的,章将军利用自己的职位方便,帮那探子干了不少事。那探子在王家的地位扶摇直上,如今已是三把手。章将军本来的打算是让那探子将王家大当家的地位取而代之后,再兵不血刃的拿下王家。但因为你的计划,所以章将军只好过早的启用了他。因为里应外合,所以才如此轻易的便拿下了王家。”

说罢,石莽将碗擎了起来。

董平则低垂着脑袋,不停用指尖敲打着自己的膝盖自言自语道:“原来如此,依章将军那阴沉的性子,的确适合干这些。”

忽的,石莽咳嗽了一声,董平才向她看去。当瞧见石莽举着碗,董平当即会意的将碗接过来道:“石将军放心,这碗我定会给你刷的干干净净。”

石莽闻言怔了怔,倒也没说别的。

董平端着碗走了出去,石莽嘟囔道:“这董参军,倒真是一点面子都不想给我留。也罢,少吃碗饭,也能多睡片刻。”而正当石莽趴在桌上,合眼休息时,一股勾人涎水的喷香,却让石莽不得已又睁开了双眼。

她抬眼一瞧,只见是董平端着一托盘走了进来。董平将托盘放在桌上,将托盘上撂着的一碗热汤与垒着肉块儿的米饭放在了石莽面前道:“石将军请用。”

石莽皱眉道:“你不是说只有冷饭与菜汤了么?”

董平坐下来微笑道:“若只是需要吃饭,那冷饭便足够了。而这汤与饭菜是我亲自热的,若将军已囫囵吃了个半饱的话,那这次应该救能细嚼慢咽了吧。”

“嘁,董参军,你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穷讲究。”说罢,石莽端起饭碗,细嚼慢咽。

“将军吃完了的话,那便回自己的营帐休息吧。我睡了一整天,这精神头还足的很,后半夜便继续由我来守。”

石莽微笑道:“那便麻烦董参军了。”

董平笑道:“不麻烦,应该的。”

一夜无话,转眼天明。

当天边刚泛起了鱼肚儿白,就瞧的有五艘船停靠在了无箜岛岸边。话说在百余年前,这千岛府曾发生过一场浩浩荡荡的大地震。当年天灾,不晓得有多少高山崩塌,又有多少江河断流。

而这无箜岛传言当年便是一座雄伟异常的高山,而那地震过后。这高山便沉入了水下,只留下了形似箜篌的山尖。有箜篌之形,却无当年清鸣余响,这便是此无箜岛的来历。而后千岛府中水匪猖獗,这面积狭小位置隐蔽的无箜岛便成了水匪们解决恩怨,商议大事的聚集地。

时隔多年,终又有人要拨动起这尘封已经的弦。第一个下船的是闫家的闫寿月,她一下了船便笑道:“我说几位爷,怎的瞧见奴家,便躲着藏着呢?”

忽的一人笑道:“这话说的,多年不见,闫家小妞儿倒是越发水灵了。”说罢,佝偻着身子的雷冲便从船舱中走了出来。

闫寿月上前颇为亲昵的挽住雷冲的胳膊道:“雷叔叔,瞧您说的,侄女儿我都不好意思了。倒是您老人家,这还亲自来做什么,将这些杂事交给雷天不就行了?”

雷冲微笑道:“那冯家老爷子都亲自找上门了,我又怎好不给他面子。”

雷冲话音刚落,萧孟支跳下了船道:“雷当家的,闫家妹子,这怎的没瞧见冯老爷子跟王当家的。”

闫寿阳白了萧孟支一眼没理他,雷冲则是笑道:“冯老爷子毕竟年迈,这老胳膊老腿的,赶路能快到哪儿去。还有那王当家的,天生就是个窝囊货,说不定他现在还正趴在床上打呼噜呢。”

忽的,燕飞煌大笑一声跃下了船:“雷当家的

言之有理。”

一瞧见燕飞煌,众人脸色各不相同。

萧孟支满脸羞愧,燕飞煌对其可算得上是仁至义尽,而他却在燕家落难之时,态度暧昧,从未表达过自己的立场。这时燕飞煌现身,他也是碍着有其他两家在前,而自己却不敢上去跟燕飞煌攀谈两句,其羞愧之情更甚。闫寿阳倒是丝毫未掩饰自己对燕飞煌的厌恶,她瞥了燕飞煌一眼道:“我说燕当家的,您倒是还真有胆量在奴家面前现身。”

燕飞煌微笑道:“这有什么不敢的,要是说不敢在闫姑娘面前现身的,怕是只有当年闫姑娘还未上门,便给了你一封休书的龙当家吧。”

“燕飞煌,你找死!”

闫寿阳也算是个颇能算计的女人,她的城府比此时场中的几个男子也不遑多让。当燕飞煌这一句话,却让她登时暴怒。只瞧她双眉轻颤,脸上铺着的那厚厚的粉,也扑扑的往下掉着。

说时迟,那时快。

闫寿阳反手一掌便朝着燕飞煌的胸口拍去,燕飞煌负手而立,他面对闫寿月的攻势,只是连连往后退着。他一边退还一边调笑道:“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闫家妹子还没将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放下呢。我说闫家妹子为何到了如今,还正独守空房呢。龙当家的,你这罪过可是犯大了。”

燕飞煌越说,闫寿月是越发怒气上涌。随之而来的,是她初显杂乱无章的掌法。且说当年,龙正风之父还在世时,闫勿得便上门来提闫寿阳提了这门亲事。当年千岛府的水匪还是龙家一家独大,闫勿得想攀高枝儿的心思自然明白。龙父也欣然同意,但后来那载着身披红装的闫勿月所乘船只,还没上羊渊岛,便被龙正风一封休书给打了回去。

这事儿说来也怪不得龙正风,当年闫勿得上门提亲时,龙正风正在外学艺。龙父晓得龙正风向来喜欢事事自己拿主意,他给安排的亲事,龙正风是绝不会同意的。于是龙父便寻思着,先将闫寿月迎上岛,等龙正风回来了他也无话可说。但他却没想到,龙正风偏偏在迎亲这天回了千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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