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 、访客(2 / 2)
掏出手机,找到大头的号码拨出去:“喂,大头,我是你亮哥,后天多找点人啊?跟我办点事情”
大头正跟付师傅抱怨呢?接到亮子的电话说要找人,送钱的买卖。
“亮哥,多少人,价钱,”这年头没钱怎么找人办事啊,听到有钱赚,就连付师傅和二毛都凑了过来。
“八十一个,先付三十,你先把钱垫上,到时候我给你,”亮子思量了一下,李开山给自己的活动经费足够了,但能省则省
“不行啊,亮哥,我手头上没钱啊,要不你给我送来,我在工地的工棚里呢,别啦,你还是来吧,不然我真给你招不来人”,先把钱弄到手填饱肚子啊。
胡警官身受重伤,但也得到了某些好处,比如说苏小小院长的亲自护理,毕竟是在养老院受的伤,于情于理苏小小都应该尽这份力。
于是,胡凡的在心中稍微调整了一下诅咒誓言:小弟弟粉身碎骨,魂魄就留着转世投胎吧。
医院,老医生简单包扎以后,说道:“你的伤口有点深,为了防止发炎,需要给你打一剂破伤风针,拿单子去医院交费吧”
“谢谢大夫,”苏小小接过单子转身就想往外走,却被胡凡拉住。
“大夫,能不能不打针,你看我身强力壮,我觉得自己的伤没多大问题,打针就算了吧”
“小伙子啊,打针时为了你好,要是真的发了炎,到时候可就麻烦了,对了,你是不是怕打针啊?”大夫这么一问,让胡警官脸上有些挂不住,胡凡急忙争辩道:“怎么会,我是警察,我是警校拳击比赛三连冠,怕打针,开什么玩笑,我就是考虑这消炎针是不是应该留给更有需要的人”
在别人面前说自己害怕打针,何况又是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孩面前,这感觉很不爽。
胡凡很想威胁一下这个医生,比如说“大夫,你最好别犯什么事,”但他想了想这根本就是在给自己找麻烦,估计医生会回他一句:“你最好别得什么病?”
“消炎药就不必了,这一针打下去,明天你再来复查一次,”医生笑着摇摇头,本来想给你开些消炎药,谁知煮熟的鸭子嘴硬,呆会让你好看。
苏小小手里拿着缴费单子,胡凡跟在她身后怀着忐忑的心情进了打针室。等待打针的人很多,孩子、老人,唯独自己一个壮小伙子。胡凡身边坐着一个小丫头,也就是五六岁的的样子,自打小姑娘坐到这里,泪水就围着眼眶打转。
打针,童年一段极为不友好的记忆。当初,胡凡的拳击教练就是在打针时发现了某人的天赋。
胡凡还在等待,等待着那一针的疼痛,心烦意乱。
想当年,胡凡打针的时候,是需要四五个大人齐心合力拿出杀猪的力气才能将他制服。有一次,胡凡一拳打掉了一个热心人士的牙齿,后来这位热心人士成了胡凡的拳击教练。
“胡凡,谁是胡凡,”护士喊完名字,四下寻找。
“我,我,”声音高低起伏,总感觉别人的眼神怪怪的。
胡凡趴在床上,等待挨针。大脑里想象着透明放入液体从金属针头里喷出来时的情形,胡凡的心情复杂,不是害怕,是极度恐惧。
苏小小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略显孤单。在游乐场时,她收到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小小,地产商让步了,他们答应提供一部分安置费用,徐市长经在市政府协调了一部分款项,至少可以保证老人们度过这段艰难的时期”
结局已然注定,幸福养老院即将迎来终点。
“啊”,山路十八转,惨不忍睹亦或惊天地泣鬼神。就连方才还在哭泣的孩子都眼睛好奇瞧着,苏小小的思绪回到现实。
片刻,护士极为淡定的走出来:“下一个,崔正则”。
好半天,也不见有人反应。
“崔正则是谁?”护士有些不耐烦。
只见一个老头颤微微的站起来说:“护士,我不打针了”。
老头说完,转身就向外走。
这护士八成是新来的,拿病人练手艺呢吧,打针都能找到杀猪的感觉了。
护士一脸莫名其妙,不等她叫下一个名字,打针室已经见不到一个人影。
“胡凡,你没事吧?”胡凡步履沉重的走出来,苏小小满脸担心。
“小小,我发誓,我再也不打针了,我跟你说,从小我就怕打针,现在竟然发展到了晕针,没脸见人了”
“你说,你怕打针,现在还晕针?”警察会晕针,苏小小憋得好辛苦。
“我......”胡凡感觉这次丢人丢大了,哥们伟岸的身影顿时被海浪拍死在沙滩上。
苏小小再也忍不住,女孩笑声回荡在长长的走廊里。
胡凡:“丢人丢到未来媳妇那了”
亮子把钱预付给大头,工棚里,只留下三个大眼瞪小眼的“贼”。
“幸福养老院,太巧了,天意啊”付师傅双眼放光,就连老天都在帮自己。
“二毛,明天那宅子附近打探一下,假如事情是真的,咱们的下半辈子就不用过得这么辛苦了”
“明个一早我就去”,付师傅是三人中的智囊,人生阅历足以弥补一切。
“注意安全,那家人有可能已经报警了,如果发现情况不对,一定要冷静,”付师傅思忖了一会又跟胖子说道。如果确认了,就是把孩子在弄回来的时候了。
“大头,明天你去召集人手,人越多越好,最好让养老院的人们无暇顾及其他”
黑云遮月,一个阴谋诞生了。
早晨,几只麻雀飞落警局门口啄食。
胡凡头上顶着个补丁走进警局,看门的赵大爷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他,顺口打趣道:“呦,小胡同志,昨天差点光荣了”
胡凡一咧嘴:“赵老头,你人这么大岁数了,能不能吐点象牙”
“嘿嘿,小子,晚上到我这来喝点”,
老赵头和胡凡是熟识,忘年交,再直白点就是老酒鬼和小酒鬼的故事。一个半斤八两,一个三杯倒。
“晚上再说,”喝酒的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胡凡匆匆溜进办公室,周大虎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老赵头嘿嘿一笑,吹着口哨优哉游哉
“呦,我说哥们,你这是怎么弄得,一天不见,咱就破了相了,”胡凡进了办公室,一帮同事就幸灾乐祸的围上来。
胡凡立刻钻到办公位上,笑呵呵的说道:“别怪哥们没提醒你们,周队在我后面呢,生命诚可贵,且行且珍惜”。
“哄”,刚才还是一圈人,最后就只剩下一个腿抽筋家伙逃命一般的想自己的工位跑。
周大虎直接进了会议室,会议的时间冗长,而且周大虎的脸色很难看。
会议室里的气氛一如前两日的沉闷,案件毫无进展。
那场该死的大雪,抹平了一切。
钱宅周围的布控严密,但绑匪也没有提出赎金要求。各级领导一天一个电话,无形中的压力就像滚动中的雪球,压的办案组人员喘不过气来。
会议上,周大虎一直沉着脸,会议从争论渐渐归于寂静。
“今天,我得到一个新的情况,黑衣社放话了,钱多多集团的千金被绑架了,黑衣社要求绑匪在二十四小时内放人,否则后果自负”
“黑衣社?黑社会?”一个年轻的警员有点不明白,一个黑社会团体有什么可怕的。
周大虎不语,一命老警员解释道:“你刚来,有些情况不太清楚,黑衣社成立于70年代,那会整个国家动荡的时期刚刚过去,百业待兴,黑衣社几经风雨,统一了大都会的地下世界,曾有人说它就是大都会的影子。直到现在,大都会发生的很多事情看似平淡,其实里面都有黑衣社的影子,可惜任谁也找不到它们与黑衣社之间的关联,因为他们老大的身世比你我的身世还要清白。”
“如果黑衣社能出面的话,至少能减轻咱们这边的压力”,一个老警员试探的说道,这似乎是一条路。
“老黄,你这是说的什么屁话,靠黑衣社?还要我们警察做什么?”,周大虎一拍桌子,所有人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的锤了。
无论用什么方法,必须要找到人,在黑衣社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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