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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喻快速地走了过去。像是怕吓到她一样,很轻很轻地叫她:"北北。"
言喻顺着声音转过头来,看到了言喻,她木讷的眼睛里才有了一点点的光亮,她的眼泪紧接着就滚落了。
"言言。"她眼圈红红的,声线颤抖得不行。
在言喻走过来的一瞬,南北一把抱住了她,她凸起的小腹隔住了两人,她语无伦次,想说什么。但说出来的却又不是那句话,时不时的哭腔又打断了她的思绪,最终才说:"言言,帮帮我。"
言喻心疼得不行:"怎么了,北北。你不是和宋清然回宋家了吗?"
南北又是哭又是笑,听到宋清然,她情绪激动了一下,然后又冷静下来:"言言,帮我离开好不好。我只有你了,宋清然很快就会知道我离开了,他是个疯子!"
言喻没再继续问,只是说:"好。"
南北又说:"宋清然已经领证了,他结婚了。"
言喻愣怔:"什么?"南北怀了宋清然的孩子,现在已经显怀,南北回了宋家这么久,在她看来,宋家人应该都知道南北肚子里是宋清然的孩子,再怎么说,南北都是宋家亲手养大的,情分应该还在,孩子没打掉,宋家是让北北和宋清然结婚了么?
但她还是下意识地又问了句:"和谁?"
南北的笑意有些苦涩:"不是跟我。"
言喻又愣怔了半天,觉得很难消化南北说的话,在南北怀孕了之后,宋清然还和别人结婚了?那他之前接走南北,是为什么?
南北却似乎平静了下来,尤其是语气,平静到了极点,似是看透了所有,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显得更是悲哀,有些人难以离开伤害过自己的男人,是因为自我欺骗。可她明明都清楚宋清然对她的伤害,也清楚宋清然的残忍,却仍旧不舍得放弃。
"宋清然和别人结婚了,那个人的家世可以帮助他,他想要宋家。"她睫毛翕动着。"宋清然这种男人,将婚姻和爱情分得很开的,他根本就不在乎婚姻,甚至有些厌恶婚姻,在他看来,婚姻就只是个形式,是工具,是物质,是完全可以用来交换的东西,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就和别人结婚了,很自然地成为了别人的老公、丈夫、另一半。"
言喻听得生气,她很犀利,冷笑了一下:"是吗?他真的不在乎婚姻么?有本事他同意你也和别人结婚,然后他也不在乎你是别人的妻子,那我就相信他宋大少爷不在乎婚姻。"
南北也很清楚:"是啊,他本质上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偏执狂。"她扯了下唇角:"他说爱我,却一直在伤害我,他不说爱我的时候,也一样地伤害我,他的爱无法带来幸福,他根本就没把我放在心上,他甚至不在乎,他结婚了之后,在旁人眼里,我和我的孩子又算什么?"
言喻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相信宋清然说的爱,但宋清然的无情冷静,让他的爱也是克制而冷静的,甚至是打了折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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