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那时年少（2 / 2）

“滚，臭小子，凝气后期，想骗我！”林立骂道，对陌沐凡的修为，他很是惊讶，林云天资低微，不可能凝气。

陌沐凡淡笑道：“呵，我可以修炼，还真要感谢一些人！”

林立道：“臭小子，要不要我……”

陌沐凡摇摇头道：“不用，我自会处理！”

一时无话，陌沐凡显然不想多说。

林立无奈道：“那我先走了，三天之后就是家族大比，要好好休息！”

“知道了！”陌沐凡应道，“对了，这些天，小丫头就拜托你照顾了！”

“什么拜托不拜托，你这臭小子！”林立看了看院子里的紫心汐，笑着说道，“那小丫头老头子我也很喜欢！”

刚刚老头说到临仙门时，他也很是惊讶！摸了摸怀里的那卖冰糖葫芦给的东西，陌沐凡向院里走去。今夜的天空布满了星星，小丫头应该很高兴吧！

三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了，也足够他准备了。在这三天当中，陌沐凡只是偶尔巩固自己凝气后期的修为，更多的时间都是带着小丫头在帝之城里面游玩，他发现小丫头对这里的一切都很感兴趣，很多东西她都没有见过，可新奇了。

小丫头是被那白猴带大的，从小生活在森林当中，对这些都不知道也很正常，陌沐凡都一一跟紫心汐讲解。

期间，林立也多次来看二人，把他的一些心德告诉陌沐凡。陌沐凡知道，这老头只是借自己来和小丫头拉近关系，每次都带一些好吃的给小丫头，还老大不小的和小丫头作游戏，陌沐凡也不道破。

在这三天中，林立还和陌沐凡进行了多次对战，林立自然把修为压到凝气期，否则以他快要金丹期的修为，估计陌沐凡连一招也接不下。

不过他也十分惊讶，凭他灵气的浑厚，竟不能拿下陌沐凡，尤其陌沐凡的速度真是相当之快。

“哈哈哈～”林立大笑道，“你小子还真深藏不露！”

城主府，张灯结彩，宴请众人。

“各位不远千里来捧场！”方家族长说道，“今天，是三大家族大比的前一天，老朽方武在此设宴，感谢各位的到来！”

方家族长，方武，也是这一届的帝之城城主，金丹境界的高手。

“就请各位尽情吃喝。”

灵气浑厚，不怒自威，金丹期，陌沐凡还是微微有些惊讶。

他是和林立去城主府的，小丫头早上玩累了，在屋里休息，林立已经吩咐下人照看，小丫头醒了就带她来找陌沐凡，陌沐凡也不担心，小丫头若有危险，他给她的“灵气*”就会爆炸，到城主府如此近的距离，他马上能感知到，他本来不想来的，老头硬拉，修为没他高，他也不来不行。

“方武老头，这次我可不会在输给你，我也想过过城主的瘾！”

酒过三巡，林立对坐在他旁边的方武不服气说道。

“哈哈哈，你这老小子，我还不知道……”方武没在说下去，眼里也透出一抹黯然。

林立放下手中的杯子，微微一愣，有些晃神。

“对了，逆儿，还不向林老爷子介绍下自己！”方武这时对他身旁一十四五岁的少年说道。

“林老爷子好，我叫方逆！”少年站起身来，对林立是恭恭敬敬。

“好，好。”林立连说两个好，他就是方武说的小子，筑基中期，在临仙门中成长，堪称妖孽！

离陌沐凡等人不远处也有着一伙人。

“峰兄，那方逆竟然回来了！”李子轩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对李一峰说道。

“……”林一峰没理他，铁青着脸看着坐在林立身边的陌沐凡，眼里冒着怒火。凭什么他就不能得到二祖重视，二祖林立在家族中的地位可是比族长还高。

“蠢货！”

——忘了方逆对他们的侮辱！

李子轩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似讽刺林一峰一般，自顾自的喝着杯中之酒。

——苦涩~这酒还真是难喝！

酒宴过后，已是下午时分。

人群陆陆续续的散去，告别方武，林立带着陌沐凡回到林家。

陌沐凡来到紫心汐玩耍的小别院中，他心直往下沉，“灵气*”爆了一个，可他并没有感觉到或者听到什么，仿佛并没有声响……

天空滑过几多白云，蝴蝶在花丛中舞过，屋内一小女孩还在睡着，安静，和谐。林立坐在一处小凳上，难得的安静，双眼有些回忆之意。小白猴在一旁追赶着蝴蝶，他也没有去逗它。

“……”陌沐凡坐到林立对面，他的脸色已恢复如初，可他的心还是沉着。

——到底怎么回事？

林立面色也不好，复杂而沧桑。

“臭小子，想不想听故事？”林立突然抬头强笑道，“我还没给你讲过故事呢！”

陌沐凡点头。

林立已自顾道：“从前，有一傻小子，他天赋低微，家里托关系让他进入修仙门派，那小子不知，他是被家里人抛弃了，卖到门派里，小子还乐呵呵的进了修仙门派，那年他九岁。”

老态的脸上满是缅怀之意。

“他是进去了，可只是做了一个打杂的，小子每天都勤勤恳恳，可师兄们都欺负他，那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一年。洗衣，做饭，挑水……能做的都让他去做。呵呵……”

也许那是怀有被欺负的愤懑与恨意，可此时林立眼中却只剩下怀念与一抹庆幸的微笑。

“那小子如果犯了什么错，人们就会狠狠的打他，一个人在夜晚擦拭着伤口，还傻傻的安慰自己，自己的家人会来看自己！”

“哈哈哈哈……”

微笑可以掩盖一个人的情绪，可大笑却能展示一个人的内心，不管他是个怎样的人，一旦大笑，弱点就暴露无疑。

也许可以释然，那些伤痛也不算什么，但有些伤害却是一辈子的，无不在无形中将一个人挤压、拉扯，在不了了之。

讲到这，林立突然对陌沐凡问道：“他是不是很傻！”

陌沐凡心中不经意间泛起不舒服之意。

“是，很傻！”他答道。

林立却没在意陌沐凡的回答，又继续说道：

“可那小子很幸运，那年，一个小孩子也和他一起做了一个打杂的，那小子把小男孩当成自己的弟弟，也许是有人和自己作伴，他帮小男孩做了一切，他替小男孩挨打，小男孩开始并不领情，后慢慢被小子的傻气感动，他们成了很要好的朋友。”

——这也许便是可以释然的原因。

“门派给他们做过天资检测，就算能够凝气，他们最多能够到筑基期。一天，小男孩带着小子逃离开了门派，可是不幸的他们被抓回来毒打一顿，之后很久，他们都不敢逃跑了。”

林立又笑道：“一次偶然的机会，两人终于逃出门派，小男孩不甘人后，又带着小子去闯荡荡世界，势要有一番作为。”

“小子不放心小男孩，就和小男孩一起。后来，他们历经重重困难，一步一步艰难往前走。凝气，筑基，甚至金丹。”

“可是，筑基之后，他们在不可能到底金丹，上天像是给他们开了一个玩笑。”

想必那时的二人必然是非常痛苦以致绝望，林立摇了摇头，又道：

“一天，他们很幸运，传说中能够让人破格到达金丹的神物被他们得到，小子没有吃下那神物，他们知道，到筑基期已经是他们的极限，吃下去他们自然能够到达金丹期，可那漫长的生命难道就看着自己慢慢死去，不能再修炼，不能再前进一步。”

“唉，小男孩不听，吃了下去……”

苍白的笑最后只剩一声轻叹。

后面林立说了什么也仿佛已经什么也没有了，是呀！人不害怕死亡，但慢慢的等着已经老态的自己去等死！那是什么滋味？陌沐凡突然不知道怎么去形容！

说着说着林立睡倒在显得有些冰冷的石桌上。

“做个好梦！”

——如果是陌沐凡，他的选择是否也许会与林立一样吧，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