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修月剑(1 / 2)
十三郞拾起地上的马缰绳,牵着马缰绳,直接就往路上扭头走去,也不管身后的魔修言是否跟着他走。望着魔修言也是转身的身影,黄沙镇的一众父老乡亲,也是全都动了起来,魔修言走一步,他们也是跟着走一步,他们第一次在送别时走下井台的那些石板,走到与梁春华的马车一齐时,全都是直直的望着魔修言的背影,听那马蹄声踏在黄土上沉闷的声响。
太阳的红光此时变成了金光,一种阳光的温暖也洒在人们的身上,可是每一个人还是不由自主的尽量的卷缩着身体,并用手去有意的裹紧身上的衣物,直直的,全象一些雕塑。阳光照在树杆上,那些树阴里的小草在微风里轻动,寻找着阳光要去的地方。远山上的薄雾散尽了,一个山上全是金光,一丝的阴影也看不见。今晨没有一声鸟叫,今晨的鸟儿们象是没有听到往日里梁春华的叫喊声,全都还没有出动。
黄沙镇今晨也是安静的,安静得就象没有一丝云彩的天空,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太阳,这处孤零零的太阳因为多了些寂寞,动也是懒得动一下,总在那离山后的地方定着。
梁春华望一眼四周的乡亲们,她虽然不是出生在这个地方,可她的四个孩子都是在这里出生。她的故乡在哪里?此时已经是不重要了,只是现在这个孩子们的故乡她也要离开了,病哥的病已经很重了,她再也不能担搁了,一切的伤心,一切的担心,一切的害怕,现在只有病哥一个人,病哥的病才是她眼下唯一事情。
魔修言与十三郞一同上路了,三个黑衣的骑者一同上路,魔嫚坐在马上,而魔修言与十三郞总在比着一个手式。魔修言一次是举起三根手指,而十三郞却是举起三个手指又压下一个,几次的比划后,十三把手里的纪缰绳递给魔修言,让他父女前行。
一转身,十三郞看着三个随众:
“你们三个跟着我,就象当年我跟着魔修言,而你们也只知道你们要找的魔修言,是我们修月剑的判徒,可你们还不知道的是,他就是我修月十三剑里的第一剑,这也还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我修月剑三尊里唯一的传人,三尊如今虽只有一尊还在盟里主事。
可是魔修言就象我救过你们一样,他也救过我无数次,他怕你们三人说出今天,他夫人欲与我动手的事,我答应他,让你们三个里留下一个,而另外的两个只能是死人了。”
三个人一听十三郞这话,一阵长长的沉默后,两个人同时向前迈了一步:
“留肖林在你身边把,他或许在日后能替我俩对你报些许恩情。”
说这完从腰间抽出长剑就要自刎。两柄长剑几乎要划破肌肤那一间,十三郞一步跨出,两手齐出,一把就抓住两把长剑的剑刃:
“都快三年了还是没有长进,我说的是让你们中两人是个死人,却是没说让你们去死,这种理解力终会让你俩成为死人。
也好,早些让你两人离去,或许能让你俩人能得一个人生里自己的死法,或许你俩真能象魔修言情一样,安静的死于哪一外山林!”
望着两个风华正茂的年青人,十三郞一种从未有过的人到中年,形将迟暮的忧伤一下就泛到了眉间:
“我的钱放在哪里,你两都是知道?去取了,分了,你两人也就此消失在你们熟悉的人世间。”
血从十三郞的手心流出,滴到地上,流到剑刃上,在些时柔和的晨风里黄色的阳光中,那阳光在流无动,那风也象水一样的的空中来回的游走。一丝风移到两个黑衣人的脸上,拂动了他俩脸宠上都是一样垂直地遮着半个脸的长发:
“程啸,叶间。你两人原是一心想着登上剑楼,也有一个自己的剑匣。可如今,你两人也只好是止步于此了,愿此生你我从此不在相见,这是我的福德,也是你俩人的福报。”
说完,手中的剑刃一松,一转身,牵着两人的马就追魔修言父女去了。
修月剑回廊游走的古宅,还是当年魔修言离去时的样子,山溪还是那样静静无声的流淌着,西面的那些古树依旧是苍翠深绿,不知多少年的大门,还是当年一样的斑驳青灰,只是门前的两个剑童不知那里去了?
魔修言一人走在最前,十三郞拉着魔嫚的小手在后,肖林最后。
望着门扁上修月山庄四个已经早落了漆的大字,十六年来一切都象是没有改变。两个门侍才要上前拦挡魔修言,十三郞在后面一声就喝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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