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王魔两家(1 / 2)
卜青子一掌抵在戢头上,只见那微扬的手掌,始终距着戢头有半尺余,那银光铮亮的戢头,再也无法寸进,身随手动,一个手掌,手肘,肩膀,一尺尺的移滑过戢头,再向戢杆,王铁剑抽戢就退。一戢又到,王铁箭身在半空,前迈的脚步那宽大的鞋底还对着卜青子的后背,自下而挥动的大戢卷动着风啸,卜青子前冲的身形又被止住,只得回手再格挡,转身让步间,后面的王铁箭再一次挥动大戢,两兄弟这样一次次的不间断的攻击,而刚被震退的石墙,必是马上就准备好再一次的进击,而石墙的进攻,又在为两兄弟间的间歇做一个弥补,这样一来,三个人一个整体的循环就形成了。
卜青子这里被缠打得无法分身,鹧鸪九也好不到哪里去。
宜静兰去袍脱裙,一身紧衣贴靠,只是腰间多了一条多孔的皮带,上面在两个银孔的中间,就有着一粒五彩的宝石,那些光亮的石子,在此时清晨的阳光下,分外的争目耀眼,每一动作间,必是闪着七色的光亮,阳光吹起来的风,在将竹函的眼前流荡,一丝丝,一缕缕的风里,都有着无数丝在浮起飘过的彩虹一样的光色。
将竹函的动作迟缓了起来,他是在不是痴迷于宜静兰那白得闪光的手肩,更不是着迷于她在阳光下一望无遗的身材,而是不时就去看一眼她间的那一条银彩带,对于一个多年经验的高手来说,那样的带子,必不是好看那样的简单,而宜静兰手上的两条铜管,再次舞动起来,黄色的铜光,裸露在阳光下的手肩膀上的白光,腰间闪闪的银光,还有那些五色的宝石。
起跳飞越间,宜静兰不再是一女子,那种原始的凶蛮与强健的身体的扭动,美与健康本身的力量在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上移动生姿。这种花儿正在眼前开放一样的光亮,谁又没有看见呢?
几乎是所有的人都在朝着宜静兰这一个方向看,修月剑阁里谁也没有见过宜静兰这种身姿,在美与动之间,更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寒凉与杀气。
汤山九老这些心如死灰的男子更没有见过,他们是老了,可是对于美,对于视觉的冲击,什么样的年岁都一样。
幼儿会对那些稀少的颜色与形状好奇,少有的颜色之所以少,是因为在生命里出现的次数不多,就叫做少,幼儿的眼睛其实是在远方,可是他能摸到与抻手可及的东西,其实只有那么多,就是他身边的一切。一个成人,也许也象一个幼儿,其实他想见与自己能见到的其实还是一样的稀少。
石墙兄弟与王家四铁的动作也迟缓了下来,他们的迟缓是因为卜青子与鹧鸪九的动作迟缓了下来,他们更应对两个老头快速的移动与打击,可是面对一种在应对中做出的预备的下一个动作,他们的判断却是要迟延一些,其实这是一个对等的反应。
宜静兰与将竹函的打斗一直在外围,可是几个挥管击动间,两个人的打斗也就移到了这一片战场地的中间,这也许是美的力量,而宜静兰的每一踏足间,都是落在那些草叶上,叶草的弹动,帮助着他飞起的身姿,更有一种力量,阳光象是她的衣裳,而大地只是她的一双舞鞋,她不属于这一片天地,她只属于空间,她的家也在空中,她来去自由,过往的风,斜射的阳光,都是她可以住驻的地方······
将竹函终是汤山湾流边的孤清之士,一瞬间的迷,还是未让他失去理智,只是宜静兰腰间那条银带,还是让他惦念不忘,转身回头间,都还在注意着那一条腰带,‘蓬’一束寒芒从宜静兰的铜管里射了出来,将竹函偏头侧身,宜静兰一支铜管的黑漆漆的洞口又正对着他,飞起身形,或是左右躲让,都是不及了,将竹函一下就扑在地上,宜静兰一管挥下,将竹函单掌击地,身形前冲,贴在地上,就从宜静兰的腿边容窜出,两人身体错移间,回手一掌,宜静兰回管一击,扭身转动,同时让过将竹函的冲击,双管向地,身体倒立在半空,两条铜管如雨下击,将竹函起身不及,只得就地一翻身,背靠大地,手足并动,拨打着宜静兰的铜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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