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3 布莱克老夫人(1 / 2)
“对不起!”唐克斯狼狈地趴在地上,“都是那个愚蠢的伞架,我已经是第二次被它绊……”
唐克斯后面的话被一连串撕心裂肺、歇斯底里地尖叫和谩骂声淹没了。
那是一快破破烂烂的厚窗帘,上面大大小小被蛀虫啃出了很多洞。哈利先前经过的时候就看到了,但那明显不是一扇门,而作为窗子位置又不太对,他原本以为那是一幅什么画。
那的确是一幅画,只是看上去更像是一扇窗户。
有一个头戴黑帽的老妇人就站在窗后声嘶力竭地叫骂着,她表情狰狞,看着面前的人像是在看什么折磨她的东西一样。
她和真人大小相似,瘦骨嶙峋,眼窝深陷、颧骨高耸,蜡黄枯槁的皮肤在她尖叫的时候被绷得简直像要被撕裂开来,而在她蹦出污言秽语的干瘪嘴巴中已经不剩下几颗牙了,随着无尽的谩骂她的嘴角还令人恶心地流出了口水,即便穿着最高雅的衣服、画着最端庄的妆容,也只能让人感觉到唾沫飞溅的粗鄙。
卢平越过厨房门口的众人,在韦斯莱夫人后面赶到了画前,他们想合力拉上帷幔,把那可怖的老太太挡在里面,可是帷幔却像是被卡住了一样,怎么都拉不上。
画像中的老妇人看到了他们的动作越发凶狠扭曲,张牙舞爪地像是要抓花他们的脸。她的骂声也更加尖利刺耳:“畜生!贱货!肮脏和罪恶的孽子!杂种,怪胎,丑八怪,快从这里滚出去!你们怎么敢玷污我祖上的家宅……”
她的叫骂声惊醒了门厅和楼梯上的其他画像,那些画像里的人也同样尖叫起来。
像是有无数根针穿过耳膜,直扎脑仁,所有人都捂住了耳朵。
唐克斯一边把笨重的巨怪腿伞架拖到原来的位置,一边拼命道歉。
韦斯莱夫人已经放弃了去拉帷幔,开始匆匆忙忙地对其他肖像念昏迷咒。
不知什么时候,先前坐在厨房里的那个颓废的男人已经走到了门厅里,他大步流星地直冲画像而去。
“闭嘴,你这个可怕的老巫婆!闭上你的嘴!!”他吼着,捂着一边耳朵一边用力去扯韦斯莱夫人刚刚拉的那边帷幔。
老妇人看到他突然脸色变得煞白,一只手颤抖地指着他,像是拼命地压抑愤怒让她极其痛苦一样:“你……你!这个败家子!布莱克家的耻辱!!我生下的孽种!我应该在你一出生就掐死你!!!你这个孽种!”
“我说了,闭!!嘴!!”男人咆哮着使劲扯帷幔,伴随着愤怒的力量,帷幔终于动了起来,他和卢平两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画彻底挡在了帷幔后面。
老妇人声嘶力竭的叫声终于消失了,接下来是一片余音回荡的寂静,大家的耳朵都嗡嗡作响,谁都没有说话。
男人微微喘着粗气,转回身看着哈利,有些丧气地说:“看来你已经见过我的母亲了。”
“西里斯。”哈利有些激动,脸上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
布莱克突然整个人仿佛一瞬间就变得温和起来,刚刚的暴戾、颓废甚至是傲慢全都一扫而空,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他脸上露出了微笑,眼角的鱼尾纹都变得深刻了。他试探似地微微张开双臂,轻声问道:“你还好吗?哈……”
他的话还没说完,哈利已经扑过去用力抱紧了他。
德拉科皱了皱眉,不过幸好他们很快就分开了,他走到哈利旁边。
布莱克立刻就注意到了他,嫌弃地打量了他一下,越看越觉得不顺眼。
两个人都在琢磨说点什么难听的话的时候,门厅里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真是令人感动的家庭成员大团聚啊。”
大家回过头,斯内普不知什么时候又折了回来。
“你还有什么事吗?”布莱克冷声说,“你要是想反悔就趁早,省得事到临头再哭哭啼啼的可就没人救得了你了。”
斯内普面如寒冰,冷得呼出的气都要掉下冰碴子来了:“到底是谁哭哭啼啼地趴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要不是我救你,你就被那个食死徒给杀了。或者,你其实就是想……”
“斯内普!你这个告密的杂种!”布莱克咆哮着就要扑过去,哈利连忙死死拉住他。
“够了,西里斯、西弗勒斯。”卢平突然出声制止了他们,站在两个人中间,“西里斯,记得邓布利多和你说过的!”
“哼!”布莱克满眼凶狠,但是倒是没有再想冲过去揍斯内普。
卢平又转头对斯内普说道:“西弗勒斯,你回来是找德拉科的吧?你的时间很紧张,还是快点吧。”
“莱姆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只知道当个和事佬。很多事情,不是假装表面上没事就真没事了的。看看你的伙伴,都变成了什么样子。”斯内普冷冷地说,卢平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不太好,斯内普冷哼一声,对德拉科说道:“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在场小一辈的人都被他们的交锋搞得有些懵,就是老一辈里其实除了卢平、布莱克和斯内普之外也都不能算是全都听懂了。
德拉科走了过去,斯内普带他往门厅另一边走去。
“那么你呢?你倒是没装作没事,不过好好算算,你到底害死了多少人?”布莱克突然在后面冷冷地说,“还有你的那些伙伴现在怎么样了?你带着那些人害死了他们!你才应该被关进阿兹卡班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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