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2.第502章 下猛药(2 / 2)
清晨四、五点钟,扰人的电话铃声响个不停,纵使陈婺源不轻易发脾气,在迷糊的摸到自己手机,发觉不是的时候,拿起坐机,也忍不住开口骂人了。
“还有完没完了?”
“先生,对不起,这个时间打扰你,是这样,有位小姐,说是你叫来的,这会儿在大厅……”
前台小姑娘好像早就做好了挨骂的准备,这会儿嘴皮子不停的一溜把话说完,生怕停顿一下,意思表达的不明确,既得罪了客人,又赶不走这乔装改扮,赖上来的小姐。
我擦。
陈婺源压根就没听清前台小姑娘说了什么,耳朵里就跟蹦豆似的,只余噼里啪啦的声音,等到他缓悟过来,楼下有人找他时,坐机的声音已经换了主人。
“婺源,我在楼下,你醒了吗?”
“云小姐——”
陈婺源就算是在迷糊,这个时间,听到云天娇的声音,也把瞌睡虫吓跑了。
云天娇像是赢得了胜利的孔雀,踩踏着地上刚刚被她甩出来的四百块钱,昂首阔步的迈进了电梯间。
在电梯门闭合前,她自视高傲的仰着下颌,睨睥着前台小姑娘似青似白的脸,哼了一声,“下次再自以为是,当心饭碗不保。”
尼玛——
前台小姑娘在电梯门合上的时候,终于挥出了一直被她按压在身侧的小拳头,朝着电梯门虚空的挥舞着,嘴里默默的嘟囔着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的话。
不过,那四张红票票这会儿到是挺醒目的。
“哼,不要白不要,想装有钱人,怎么没拿一麻袋砸我身上。”
小姑娘啐了几句,到是没清高自傲的视金钱如粪土,脚步轻捷的跑到几张红票票跟前,大大方方的捡了起来。
陈婺源虽然不是第一次被云天娇突袭,可选在这个时间,还真是让他有点接受不了。
睡着,睡不成了。
索性套了衬衫,长裤,简单的在卫生间洗了把脸,刚擦完,就听到门铃响了。
“进来吧。”
开了门,陈婺源连目光都没舍得移给云天娇一下,便转了身,朝着套房的客厅走去。
沙发里,陈婺源偏坐一角,双腿交叠,单肘落在沙发的扶手上,半边身体的重量压了过去,抬手揉着眼角,静默无语。
云天娇眸中有一闪而过的挫败,从不曾在感情上失利过,却没想到,一个陈婺源,让她费尽了心思。
无论是讨好,还是阴谋诡计,似乎,在他身上都起不到她想要的效果。
说实话,从小被众星捧月长大的她,心里那点不服气,彻底的被陈婺源激了起来。
她随意的把箱子扔在厅里的一角,自己抱着臂,不急不缓的朝着陈婺源的身边走去,挨着他坐下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他欲起身躲开,“你心心念念的那个女人,我终于见到了。”
“你,对她做什么了?”
陈婺源原本静默的神色忽尔卷起了波澜,之前还想避开的身体,这会儿竟是不由自主的紧绷起来,一双眸子,厌恶的扫过云天娇一脸的得意与意味不明,“我告诉过你,她,不该是你要招惹的。”
“哈哈……”
云天娇突然就笑了,笑的连嘲带讽,“陈婺源,你这话,说的不觉得好笑吗?”
她看着陈婺源的眸子,想穿过他的瞳仁找到自己的影像,可是事实就是这么的悲哀,明明她们坐的这么近,可他的瞳仁里,却没有她的倒影。
去你妈的。
云天娇懒的去伪装自己,懒的再装淑女了。
反正她就算是装的再好,也入不了这个男人的眼,不是吗?
“陈婺源,告诉你,少特妈做那不知廉耻的破镜重圆的梦,人家现在名草有主了,你以为你是谁,有那么个破矿,还有那么个破公司,就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屁,你知道凌氏吗,你知道凌氏的总裁凌晨吗,你知道人家后台是谁吗?你知道凌晨对待自己女人的手腕吗?
告诉你,陈婺源,我去凌氏了,昨天晚上,凌氏年会,我在那儿见到你心心念念的囡囡了,还真是让我出乎意料呢,凌氏总裁那样的人物,竟然能把她捧在手心里像珍宝一样的呵护。
你知道吗,陈婺源,凌氏年会,从凌氏初创,到凌晨接手,虽然年头算不得多,可这些年下来,还是第一次,有凌氏的女主人,在年会上发言,你看,人家凌晨就有这样的手笔宠着自己的女人与他比肩。
你呢,你有什么?
遇到困境向前女友寻求救援,指着前女友到人家现男友的床上讨好撒娇的给你弄来一亿翻本,你到是真男人啊。
怎么着,好歹也是用了人家的钱的,滴水之恩还要涌泉报呢,你这到好,心里时时刻刻的算计着把前女友从人家正牌老公手里撬过来,陈婺源,这么些年,你难道就只长了年纪,不长脸吗?”
“你——”
从小到大,陈婺源还从来没被人这么指鼻子骂过,这会儿竟然被一个他不喜欢的女人指着鼻子骂,如果不是身为男人那点仅存的理智和教养,让他还能在这强忍着攥紧拳头,没挥出去……
“怎么,想打我?”
显然,云天娇洞悉了陈婺源的心思,不屑的嗤了一句,“陈婺源,你到是真男人啊,借了我外公的势稳住了你的矿,这会儿好了,又想过河拆桥了,你以为,你稳的住一时,就能稳的住一世?”
“云天娇,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出去。”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忍受被女人鄙夷的一文不值,陈婺源用汪家的势,原本就是迫于无耐,矿这种东西,利润太高,想插手的人太多,他当初只一心指着这东西翻盘,示弱于汪家,向汪家求援,也只是一时的缓兵之计,哪成想,汪家这盘棋里,还拉进了一个云天娇。
一失足成千古恨是什么心情,大抵就是陈婺源现在这般吧。
想悔,不能悔。
根基太浅,底盘太弱。
云天娇以前一直走的怀柔之策,曲线救国,装的贤良淑慧,孝顺模样在陈父和陈母面前得尽了夸奖,就是在陈婺源面前,也从来没这么强势过。
可给脸不要脸这种事儿一但被她碰上,也不能总特么忍气吞声。
去S市的时候,她曾想当着周郁的面问问,如果陈婺源这个男人再站在你面前,向你求婚,你会如何?
其实,这样的问题,挺没劲的。
连她自己都觉得忒特么没劲。
她看上的男人,除非是她不要了,不然,怎么可能没弄到手,还便宜了别人?
青梅是什么?
竹马是什么?
云天娇从小受国外的思想教化,对于这种朦胧的懵懂感情嗤之以鼻,物欲横流的快捷时代,还有人玩精神恋爱,谈什么地老天荒,你丫的,脑袋让驴踢了,还是出门被水淹了?
她这两年多一直试图跟陈婺源建立进一步的关系,可你听听,从进门叫她云小姐的未婚夫,有几分真心想跟她改进关系的?
哼,我云天娇是你想利用就利用的?
“陈婺源……”
呃?
突然的一声喝斥,因为声音太厉,不免就招来了陈婺源的侧目,只是他没想到,目光还没与她相对,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雾状液体,就被她喷到了他脸上。
“你,喷了什么?”
不是强酸腐蚀性的东西,除了味道有点甜腻以外,陈婺源没觉出半分异样,不过,他还是快速的用衬衫袖子擦着脸,一边挥着手就去抢云天娇手里的东西。
云天娇既然做了,就不会让他有机会得逞。
她拿着手里的东西一边倒退,一边觑着空隙不停的朝陈婺源连续喷。
一整瓶的水状液体,就在不停的噗嗤噗嗤声音,消失殆尽。
陈婺源手臂挡开了一些,却没有完全避开空气中也迷漫上的喷雾气味。
不知道是剂量太大,还是他吸入的过多,身体之前还没什么反应,可是几秒钟,十几秒钟之后,他突然就开始察觉到了不对。
“你——”
神智,仅剩些微的清明,陈婺源瞠大着一双眸子,不敢置信的看着云天娇,抬手直指她那张已经变的嫣红的面颊,狠狠的咬紧了牙,仿佛想用这种方法,除止最后一丝理智的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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