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术煞之门(1 / 2)
半悬着的这面墙壁离地也就一米左右,除了颜色比周围的墙壁略淡之外,形状也有些古怪。
向外凸起的墙壁上,正中间的部位密布着不少细小的孔洞,在墙壁四周还有着巨大的风洞,侧耳凑近那些风洞,隐约间可以听见里面有风声回荡的声音。
段虎试着用刀柄敲击了一下墙壁,发出了空洞的声响,质地似乎挺坚硬,而且还十分的光滑,就像瓷片一样,只是没有什么色泽。
段虎摇摇头,这种特殊的材料他从未见过,更没有听说过,目的不言而喻,应该是为了防止闇水的腐蚀。
至于墙壁四周的巨大风洞,作用是为了便于导出强劲的气流,以此作为动力,将小孔中的闇水像子弹一样弹射出去。
“风墙!”
心中一动,段虎似乎找到了答案。
作为闇水浊门的中枢机关,风墙等同于古老法阵的阵心,是最为关键的部位,一旦损毁,闇水浊门不攻自破。
快速查看了一下,段虎弯腰从风墙下钻了过去。
呜.......
刚钻过风墙,身后响起了巨大的风噪,气流震荡,一副山雨欲来之势。
现在的段虎,听见风声就头大,想起刚才吃的暴亏,铁牙发痒,段虎手起刀落,转身一刀砍在了风墙上。
随着一阵“稀里哗啦”的崩塌声,在威虎绝刃锋利的刀芒下,风墙应声垮塌。
顷刻间,从风洞中激荡而出的狂风失去了方向,好似宣泄的瀑流,冲泻下来,扬起了一阵阵可怕的风沙土尘。
段虎首当其冲,被卷起的沙尘包裹在了里面。
沙尘洗面,土灰浊身,眨眼的工夫,段虎一身土尘,闹了个灰头土脸。
风飞沙,沙飞扬,风沙一起谁吃灰?
你吃沙,我吃灰,吃饱喝足闯天涯。
三尺剑,七寸寒,斩破红尘风云寂。
杯酒浊,话凄离,自此陌路鬓发白。
......
段虎嘴角一抽,不知为啥,脑中会无端端冒出少时作的打油诗。
当时还挺得意,却被父亲段德一顿削。
也难怪,老段家的日子并不富裕,什么吃沙吃灰的,摆明了是在说家道中落,只能喝风吞沙,段德能不气?
第二句更气人,意思是嫌弃家贫,想远走高飞是吧?
自古母不嫌儿丑,子不嫌家贫,好你个黑崽子,白眼狼!
最后一句能杀人,喝了离别酒后便形同陌路,头发白了都不再相见。
要不再加一句,别年时,清明祭,草儿高高过坟头?
一首无心的打油诗,气得段德卧床半月都没下地......
用衣领遮住脸庞的段虎苦笑一声,现在想想,还真应了那首打油诗里的景儿。
尼玛,自己这黑鸦嘴,要不要这么灵验?
......
风墙被毁,闇水浊门如同虚设,段虎抖落一身灰土,本来大好的心情,此时却有些落寞,看着满地残垣,心头冒起了一丝凄凉。
“好在只是一堵风墙,如果再多来一些.......”
将脚下的碎石踢开,喃喃自语着的段虎正想离开,突兀,头顶上方传来异响,段虎抬头看去,整个人都不好了起来。
视线中,一堵新的风墙顺着墙顶缓降而下,代替了那堵刚刚被破坏掉的风墙。
卧槽,今天这是咋啦,真成了黑鸦嘴,说啥来啥?
段虎一阵泄气,不过这一回他没有再鲁莽行事,否则任由性子接着乱砍一通,先不说墙顶里面究竟暗藏着多少道这样的风墙,光是那些垮塌下来的墙石土渣,都能把狭窄的密室给堵个严严实实。
少说话多做事......
心里上了戒条,段虎不再理会什么风墙,闷燥的朝密室深处走去,不大工夫,等他停下脚步的时候,看着眼前又一次出现的铁门,段虎,挫牙。
我日,有完没完?
绝刃入鞘,重新点燃了一支火把,段虎压着郁闷的心情打量起了这扇新的拦路铁门。
不同于蠡骷单鬼门和闇水浊门,这道铁门上布满了暗黄色的鎏金铁钉,细数之下,横八纵八,总共六十四个,看到这,段虎犹豫了起来。
“门钉不同于其他的东西,是按照奇阳偶阴的甲股之法钉在门上,此门一共六十四个门钉,属于阴门;从纵横之数来看,九九之数属于九五帝王之数,只会出现在宫门上,横八纵八的话,按品级来区分......”
“这里应该是一处地位卓越的皇族阴墓,又或是功绩卓越的什么王公贵族的墓葬?”
段虎摩挲着下巴,怪不得左一道机关有一道铁门的,敢情这里埋藏着这么个不得了的大斗。
不虚此行,只是......
鎏金铁钉而非铜钉,说明此墓并非皇室之人的墓穴,但为何会有横八纵八之数呢?
而且此处和神秘消失的自杞古国有着密切的联系,按理说当年自杞国虽贵为一方势力,但终究只是附属于宋朝的一隅小国,既然是附属势力,何来如此级别的门钉?
难道墓穴之主敢亵渎皇威,不怕带来满门抄斩的恶果吗?
段虎倍感困惑,碍于线索有限,无法理出更多的头绪。
“没时间在这干耗着了,当务之急,先把门弄开,到时候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散去杂念,段虎把注意力集中在了眼前的铁门上,查看良久过后,他发现这道鎏金单门上就只有钉着的六十四颗门钉,其他什么也没有。
“先试试再说。”
段虎试着用手推了推铁门,厚重坚硬的铁门纹丝未动。接着他抓住一颗门钉又朝外拉了一下,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
连试了几种办法,铁门依旧,段虎如初,站着门外对门鼓眼。
看来不找出其中的门道,光凭粗浅的法子妄想开门,三个字,不可能!
可是窍门又是什么呢?
重新检查了一下铁门,最后,段虎把目光投向了六十四颗鎏金铁钉。
看着一排排的鎏金铁钉,他试着搬动其中的一颗,试了两下没有什么反应,鎏金铁钉就像镶嵌在铁门上一样纹丝不动。
换了一颗鎏金铁钉,段虎又搬动了两下,还是没有动静,不管是按也好、拉也罢,还是左右扭动,都没有效果。
“虎爷信了你的邪!”
来了劲的段虎一只手举着火把,一只手来回不断搬动着门上的鎏金铁钉,一来二去,连续搬动三十多颗门钉未果之下,他不免有些泄气了起来。
“可恶,机关到底藏了什么地方?”
来了火气的段虎,心情烦闷的一拳打向了鎏金铁钉。
咔!
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颗被打中的鎏金铁钉陷进了铁门中,随后从铁门里面发出了一声细小的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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