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2 大衩可是宝(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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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亮嗤之以鼻孔,多大点事情,不就是擦个腚,看把你激动的,真出息。

“前面有我丢掉的大衩,你帮我捡几条回来,快,快去!”

说话间曹满欢心满满,想起之前还埋怨是哪个不长眼的损货往他包里塞大衩,现在想来真是惭愧惭愧,若非这几条大衩,今儿个非栽跟头不可。

阿亮本不乐意,但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何况曹满拉得那泡稀汤又多又臭,味儿散开,弥漫在空气里到处都臭,躲都躲不掉。

终于,阿亮闷闷不乐的撒着蹄子找大衩去了,曹满心中一声“阿弥陀佛,菩萨保佑,总算不用阴风吹大腚,腚凉心也凉了......”

不多时阿亮踢踏着四蹄走了回来,嘴里叼着一条白色的大衩很是显眼,离老远就能看见。

“亮子,这,快过来!”曹满迫不及待的招呼道。

阿亮脑袋抬多高,一脸的嫌弃外加鄙视,臭耗子,让哥叼大衩,还是衩花衩花的大衩,邪了驴了!

在曹满望穿秋水的目光中,阿亮憋着气来到近前,离着还有几步的距离就不动了。

“过来啊亮子,你不把大衩给我,我咋擦对不?”曹满急着说道。

阿亮打眼瞅瞅地上的稀汤,脑袋一甩,咋过来?就这满地稀汤黄中掺白的臭臭,连个下蹄子的地方都没有。

看出阿亮不乐意,曹满委曲求全道:“要不我过来得了,你等着。”

说完曹满微微起身,提着裤子半蹲着挪着小碎步靠了过来。

小半步,半步,大半步,一步......

阿亮眼珠翻转两下,忽然脑袋晃动,把叼嘴里的大衩甩向了曹满,大衩临出嘴的时候还来了声“吱吱吱......”

猴吱吱!

曹满一呆,无由来的冒声猴吱吱算哪门子的事?一般来说,猴贼又精,吱吱声是取笑的意思......

靠,爷的大衩!

没等想利索,半空中白影一晃,大衩飘忽飘忽落了下来。

好个曹满,奋不顾身一跃而起,半空中光腚接大衩,一把揪住大衩后转身一个回旋,稳稳落在了地上。

拿着大衩曹满还挺得意,瞅瞅,爷这一个月的时间没白练吧?动似蛟龙,出手如电,接大衩的功夫神出鬼没,世人赞叹......

阴风嗖嗖而来,感觉胯下一凉,曹满低头看去,满眼都是泪花。

可恶,咋忘了鞋子外面还套着袜子,不止一双,还是好几双套在一起。

我去他姥姥的大衩,有袜子不用要大衩?折腾这半天都不知道为了什么!

现在好,落地落臭臭里了,几层袜子都不顶用,被浸了个里外通透,还溅的裤脚都是......

算咯,还是用大衩得嘞!

阿亮笑了个驴滚,就地又滚又撂蹄,刚才那一幕甚是精彩,好似浪里白条,美中不足的就是那条精致的......

很是污眼,其他都好。

曹满闷火中烧,双臂较劲,“刺啦”一下把大衩横劈两半,一半用来擦大腚,一半用来擦裤脚上沾着的汤汤水水,顺便把袜子统统扔掉,扔得远远的,免得看了更生气。

阿亮还在笑个不停,挺高兴也挺开心,就是过了点头,身子翻滚几下,一个不慎滚到了稀汤汤的边上,等反应过来的时候......

总算停止了闹腾的俩货,一个仔细的擦着裤脚,一个嫌弃的蹭着蹄子,转而阿亮抬头瞅着曹满手里剩下的半条大衩,目光有些不善。

曹满打个激灵,“亮子,想干嘛?”

阿亮贼兮兮的歪嘴一笑,不干啥,分哥点大衩如何?

“这个.......”看着手里的半条大衩,曹满似乎有些不舍。

阿亮不满的打声鼻响,搞清楚,大衩是哥叼来的,哥不多要,够蹭蹭蹄子就成。

“大衩可是宝啊,能省还是节省点。”曹满感慨一声,把剩下的大衩撕下了一小绺递给阿亮。

半晌,阿亮瞪着眼没动,目光凶得吓人。

“咋啦,不是你想要大衩吗?撕给你你咋不接着呢?”曹满不解的问道。

阿亮点点头,可以啊耗子,先不说哥只有蹄子没爪子,咋接?用嘴接啊!现在哥只想问你一句话,就这窄窄细细的一小绺布条,不够哥一蹄子盖章的,咋蹭?

“不要?不要拉倒,正好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曹满自觉的把碎布条收了回来,卷巴卷巴小心翼翼的擦着衣角边上的碎花点。

刚才飙稀的时候忘了控制力度,光顾着痛快,力气使大了些,也怪衣服不合身,落了一角耷拉着,稀臭臭落地时溅了点碎花点在上面,现在正好用这条碎布擦。

阿亮出奇的安静,没叫也没闹,以往非下嘴不可,现在不同,只是缓缓转了下身子,把驴腚对向了曹满。

曹满没当回事,笑着说道:“这就对了,那头的大衩还多,别浪费,都捡来留着有用......”

哐......

驴蹄迎面而来,曹满就觉得眼前一黑,随即后翻了出去,不知翻滚了几圈,等停下来的时候眼前星星特别多,忽闪忽闪的对着他又是转圈又是眨眼。

不知过了多久,曹满从地上坐了起来,摸摸脸,肿起来一大坨,仔细摸摸还是蹄子形的。

再摸摸,血鼻涕两大条,黏兮兮的挂着,往回吸溜一下能带响儿,其他还好,就是身上很是酸疼,想被老牛踩过一样。

回想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脑门上青筋暴起,不等怒吼一声,血鼻涕夺腔而出,血溅胸襟......

这事以前也发生过,主要是气血太旺的缘故,心情激动再加上被气得,这不,直接飚了血箭。

顾不上生气,现在止血要紧,曹满急忙把还攥在手里的大衩撕下两条,分别塞进了鼻孔。

等着塞完又紧了两下,曹满忽然发现味儿有些不对,再看看手上的大衩......

握草,撕错了,把沾着臭臭的那头撕下来塞鼻孔了,也怪当时心急之下有些大意,怪不得味儿不对......

“死驴,臭驴,爷爷和你势不两立!”

婆娘般的尖叫带着杀猪般的恶嚎声回荡在阴冷的蛇道中......

这会儿阿亮正满地转圈踢踏着四蹄,看着一地的大衩很是满意,刚儿是衩花衩花的,每条大衩上印着脚印,现在不同,多了驴蹄,衩花蹄衩花蹄的甭提多好看。

要不是曹满的吼叫声尖锐刺耳,隔着老远都能听见,阿亮还意犹未尽接着踢踏着欢呢。

竖着驴耳动了两下,阿亮琢磨着,看来现在不能回头,否则非干场硬架不可,胜负暂且不提,关键是曹满手里还有口神通广大的生铁锅,那玩意老厉害,真干上免不了要吃亏。

何况现在口渴难耐......

阿亮瞅了瞅身后绿影浮动着的蛇道,有些犯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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