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7 黑冥神打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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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你娘的狗臭屁,把药瓶还我,拿来!”气急败坏的赵青河嘶吼道。

一听这话,萧镇山的笑脸沉了下来,鼻孔喷气、神色阴戾,“呸!老东西,把祖公的好心当做驴肝肺,信不?祖公一巴掌拍碎瓶子,让你立马升仙!”

说着话,萧镇山巴掌举起,吓得赵青河瞬间服软。

不服都不行,那可是关乎着他的老命,真要被拍碎了瓶子,他上哪活命去?

“慢,慢着,刚才是老夫一时糊涂,还望萧门主手下留情。”

“对咯,服个软不就行了,何必脸红脖粗的嚷嚷呢?又不是菜市场的老婆娘,为了点菜钱斗个热火朝天,人呐,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自知之明,你说对吗?”萧镇山一本正经的说教着,跟训自己孙子似的一般无二。

赵青河心里发苦,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明知萧镇山不好惹,还偏偏触对方的霉头,看来自个儿真是老不中用了,这脑袋,咋就这么的不灵光呢?

只是......

老黑秃,人与人之间本就如此,尚可为了一点蝇头小利争得头破血流,何况关乎性命的大事?

老夫争取一下生存的机会,不过分吧?

“现在你能把药瓶还给老夫了吧?”赵青河用着哀求的语气求道。

“想要?”

赵青河点头如捣蒜,废话,不要老夫的命咋办?

“嘿嘿,不给!”萧镇山恶趣着笑道。

“你......”

“别你你我我的,又不是婆娘,何况老话说得好,捡着当买着,金子银子换不到。”萧镇山鼻孔朝天,牛气哄哄。

赵青河苦笑一声,算咯,还是死了痛快,两眼一抹黑,老气一吐,双腿一蹬便完事,多简单多自在多干脆?

总比在这被吊着半口气,要死不得活的被人大呼小喝、戏耍捉弄强得多的多。

问题是......

真不想死啊!

“萧镇山,明人不说暗话,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出来,别在这落井下石,做此等损人利己之事。”

终于恢复了理智的赵青河沉声问道,话刚说完,扑通一下跪地不起。

这下可把萧镇山乐坏了,连忙搭腔道:“哦哟,祖公何德何能,居然跪拜我,呵呵,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恭你姥姥,跪你大爷!

老夫是腿软没力才跪下的,黑秃,老夫咒你不得好死!

赵青河悲怒交加,一辈子的羞怒悲愤都没今天一天的多,他也算是活明白了,人呐,恶的怕凶的,凶的怕横的,横的怕玩命的,玩命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

没脸没皮的!

自己也算是又恶又凶又横又玩命了吧?可在老黑秃的手里跟耍老猴似的戏耍,究其原因,这黑秃根本就是个没皮没臊的臭不要脸,天下第一,恒古无双!

怪谁呢?

只能怪自己出门没看路,夜道被鬼缠,遇到了这么个老黑秃子,此乃劫数,天意为之。

赵青河万念俱灰,知道自己这一回是迈不过这道坎了,正徒增伤感之际,萧镇山的话声又来了。

“老蚂蚱,祖公可是个大善人,怎么舍得让你去死呢?你想要药瓶是吧,可以,但有个条件。”

赵青河点点头,你要是算大善人的话,老夫就是你孙子,你亲孙子!

好在萧镇山的话,让赵青河再次点燃了生存的希望。

这时候别说条件,只要能保命,赵青河能把自己都给卖了。

“老夫的时间不多了,条件的话你尽管开。”赵青河发急的说道。

“呵呵,祖公没那么贪心,条件不多,就一个......”

赵青河竖起耳朵认真的听着。

“待会你服了药,必须去把老怪引来,咋样,这个条件不算难吧?”萧镇山问道。

引老怪!还不难?

赵青河吃人的心都有,说实话,现在的他早已没有了当初的威风和自信,跟老怪干了一架,粉碎了他所有的信念和执着。

如果能重来一次的话,赵青河宁愿种花养草,远离尘世,过点安稳悠闲的田园生活,也不愿再重蹈覆辙,跟不死老怪玩命,因为......

他根本就玩不过对方。

然而这种隐退的念头只是在他脑海中浮现了一下,很快便荡然无存。

恶从念起,贪从欲来。

贪婪、欲念、权力......这些东西早已腐蚀了他的内心,也是他一辈子执着的根本和前进的动力。

想让他就此罢手、回头是岸?除非......

这世上再无赵青河此人。

犀利灼烈的精芒从赵青河眼底一闪而过,他点头应道:“引老怪可以,但是字碑必须是我的。”

萧镇山眉梢一挑,嘴边挂起了玩味的笑容。

真不愧是条老狐狸,都这时候了还挂念着那玩意,单单这份野心和贪念,还真对得起他的这身臭皮囊。

“一人一半,否则休提。”萧镇山答道。

赵青河老牙紧咬,忍着脸上火烧火燎般的疼痛说道:“好,就一人一半,把药拿来。”

嗖......

话音刚落,装着药丸的瓷瓶飞了过来,赵青河想都没想,探出独臂往前一伸......

咔嚓......

瓷瓶没抓住,落地摔了个粉碎。

赵青河抬着独臂,一张烂脸表情极为丰富,似哭似悲,似痛似泣,身子有一下没一下的颤抖着,跟触电似的痛苦不堪。

萧镇山一拍额头,靠,忘了老蚂蚱一身是伤,现在好,牵动了伤势,这滋味,比喝了他老娘的洗脚水还难受。

还是那句话,人老蠢树老枯,老蠢老蠢,越老越蠢,看来自个儿也老糊涂了。

“咳,老蚂蚱,瓶子碎了没事,里面的药丸应该还能吃,快点服了,别耽误正事。”萧镇山脸黑不红,随便一句便带过了他的失误。

赵青河抖着一脸烂肉,怨毒的看着对方,张口想爆粗口,奈何疼得太厉害,嗓子眼发紧,出不了声。

目光说明一切,老黑秃,真够绝的,你等着,等老夫疼利索了,先吃药,吃了药再找你理论。

定格了大概有三息的时间,赵青河终于动了,慢腾腾的像老龟,就连伸个手动个手指,都跟再三思量似的,看得萧镇山直喷牛气。

“我去你丫的,老蚂蚱,啥时候变老王八了,胳膊腿能顺溜点吗?”

赵青河慢悠悠的瞅一大眼,怕瞅快了眼珠疼。

你老丫的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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