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8 请怪入瓮(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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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轰......

两种截然不同的响声骤起,被老怪捏在手里的昊天蛋释放出赤色的光芒,如滚烫的火炭烧得尸爪焦黑冒烟。

身外,三颗星火雷轰然炸裂,强劲狂涌的气浪冲击之下,老怪收势不住,被炸得凌空而起,破烂的尸翼不及挥动几下保持平衡,便一个踉跄滚落在了地上。

“哈哈哈!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师徒出手,老怪啃泥,虎子,干的不错!”

萧镇山开怀笑道,只是笑声还未传远,趴地的巫祖血僵猛的窜地而起,整个儿直挺挺的从地面上跳了起来。

随着一声轰响,魁梧的尸躯站立在地,脚下地面龟裂,露出了一道道可怕的裂痕。

萧镇山嘴角一抽,“擦,真他姥姥的够劲,就老怪这副不死金刚之躯,比喝老纸婆的陈年烈酒还过瘾,还刺激。”

段虎听了个哭笑不得,这是比喻吗?哪跟哪,完全不是一回事。

不过话说回来,虎爷宁愿面对煞气冲霄的老怪,也不愿对着芷掌门的那张老脸,太恐怖了,就那暴脾气,比老怪猛多了。

原地站着的巫祖血僵,终于把狰狞的尸脸对向了萧镇山师徒二人,焦黑的尸躯冒着丝丝青烟,瘆人的目光如寒冬的冷风,让人心里忌惮。

场中出现了短暂的对峙。

萧镇山是个暴脾气,讲究的是你来我往、挥汗抛血的肉搏硬干,对眼互瞅?

又不是野汉子瞅春大妹,瞅你大爷!

当即萧镇山暴喝道:“丫丫个呸的,祖公乃堂堂正正的老爷们,不是小媳妇野婆娘,老怪,要战便战,瞅你家祖公是几个意思?”

喝怒声传来,巫祖血僵有了反应,至于听懂没听懂不知道,但老怪那张可怕的尸脸尤显暴戾,烂肉黑筋如同煮沸的泥浆般抖动个不停。

“抖个球的抖,就你这人见人嫌鬼见鬼厌的货色,真把自个儿当貌美如花的娘们了?问题是你有胸有臀有脸蛋吗?就一身尸皮烂肉,呸!”

萧镇山粗口连连,不怪老头这么低俗恶趣,问题是老怪不入阵的话,咋打?

既然无法动手,先过过嘴瘾,起码比人眼瞪尸眼要强,杵地吹阴风要好。

一旁的段虎脸色有些挂不住,心想这才多长时间没见着师父,对方这恶趣咋变得这么低俗了起来?

无端端说什么胸?

莫非臭老头临老如花丛,动心了?

可就他这把年纪,谁家姑娘看得上?当人家祖爷爷都够辈,我去!

对了,也不是没有可能,指不定哪家供着成精的老太婆,和臭老头这么一凑,诶!真般配。

正想着,萧镇山不满的话声传来,“虎子,发什么青春呆呢?没见为师骂的口干舌燥,你倒好,平日里嘴炮乱喷,现在哑巴了?给我骂,扯开嗓的骂,不把老怪骂过来,为师咒你成秃子!”

段虎二目一瞪,啥?

青春呆!

俺的秃师父,你哪只老眼看见徒儿还在青春着?

咒俺成秃子?

呸,就俺这一头茂密的黑发,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不像你,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苍蝇都落不下脚,跳蚤站了都打滑。

黑又亮,亮又黑,太阳照了能反光。

老黑秃!

心里不爽,但萧镇山下了命令,段虎不从也要从,可是......

该咋骂呢?

对方是怪不是人,即便开了灵智,也不一定能听懂人言,管用吗?

段虎皱眉苦思,以往斗个嘴骂个人什么的,他张口就来,咯噔都不打一下,现在不同,对象是老怪,不花点心思琢磨一下,还真不好的开口。

“人死灯灭魂归尘,化土入冥福后世,赖着老脸不嗝屁,千年骂名臭粪坑!”

吭了半天,段虎终于即兴发挥,来了首打油诗。

萧镇山一听,黑脸蛋抖成一团,“黑崽子,为师让你骂老怪,你念哪门子的打油诗?去你大爷的,卖弄文采也不是这么个卖弄法,是嫌为师粗劣还是衬托你老段家的后人文采非凡?”

“呃,师父,说实话还是假话?”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段虎调侃道。

“你说呢?”萧镇山牛眼怪翻,意思不言而喻,敢说真话,灭了你这个黑崽。

“师父再上,徒儿在下,徒儿对师父的敬重乃高山仰止,像师父这种高人,闲云野鹤,别具一格,不屑世俗庸雅,徒儿肚子里的这点浊墨,怎比得上师父的高风亮节?”

“徒儿文采有限,未能领略师父的精髓,日后还需再三求教,日益精进。”

一席话,萧镇山笑眯了眼,“真话?”

“千真万确!”段虎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其实后面还差俩字,“才怪!”

“不错,那假话是什么?”

“这个......”

“嗯?”萧镇山灼灼的目光斜着瞥了过来。

“假话是......”

“就你这老糙,人糙肉糙话更糙,手黑脸黑心更黑,张嘴祖公爷,闭嘴呀呀呸,怪不得人凶脑袋秃,这叫没修养惹的祸,嘴不积德,毛发去根,和俺老段家相比,天上地下,鸿鹄燕雀,皓月米粒,根本不是一个层次。”

既然萧镇山想听,段虎也没啥好顾虑的,说就说,谁怕谁?

何况这是假话,你能咋滴?

“哇呀呀!小黑熊,皮痒找抽是不?”萧镇山气得子哇乱叫着。

“咳,师父,假话而已,能当真吗?”段虎老神在在的问道。

“呃,这个.......”萧镇山抚须哑然,一时间还真不好的措词。

这不自讨没趣嘛,尽管老头心里明白,但不好得挑明了讲,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行啦,师父知道你的一片真心,记住,以后跟师父学的时候,要多用点心。”

萧镇山故意把“真心”二字说得重了一些,听得段虎心里好笑。

以往尽是在萧镇山手里吃瘪,老尿都尝过,今儿个总算扬眉吐气,得意了一把,难得,实在是难得哇!

趁着高兴,段虎还想在调侃两句,忽然,场外巫祖血僵迈动步伐,沉重的脚步声清晰入耳。

“哈哈,终于来了,虎子,准备!”萧镇山兴奋的喊道。

段虎收敛脸上的玩味之色,二指掐动阵诀,严阵以待,好来个请君入瓮,阵杀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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