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2 苟延喘,巫祖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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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萧镇山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段虎心里也是感慨万千。

说起猫哥此人,段虎知道,若非对方执意离开师门,下一届掌门之位非此人莫属,无出其二。

这话说起来一点也不夸张,作为猫堂堂主的亲孙,除了地位显赫之外,此人还是一位百年难得一见的练功奇才。

武功也好,玄法也罢,从打小开始,展露出的才华便令人惊叹,聪慧的天资的聪慧,清奇的骨骼,学东西一点就通,不仅如此,还会触类旁通,举一反三。

可惜的是,一向开朗乐观的猫哥,却因为猫爷的过世而性情大变,加之当年猫家惨案,以至于负气而走,自此猫堂解散,也成为了九锡虎贲开始瓦解的先兆。

时至今日,师门中还有人会提及此事,但每每都是唉声叹气,对师门失去了这么一位可造之材而感到痛心疾首。

这些年来,也曾有人想要上门苦口婆心的劝说一下,但都被吃了闭门羹,到最后也就只能不了了之。

对段虎来说,他敬佩的人不多,但猫哥绝对是其中一个,想当年在师门的时候,他也曾和对方切磋过,每次下来不是鼻青脸肿就是躺地不起,根本不是一合之敌。

如今一晃眼多年过去,按照萧镇山的说法,猫哥的能耐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别说是段虎,恐怕他亲自出手,也不是此人的对手,即便是掌门芷若兰,也不一定能讨着好处。

只可惜猫哥吃了秤砣铁了心,萧镇山好意上门相求,同样吃了闭门羹。

至于双方一直深藏在心里的那段恩怨,段虎相信,随着岁月的铅洗,即便没有完全放下,但也会淡然释怀,否则别说吃闭门羹,依着猫哥的性子和萧镇山的脾气,二人不斗个鸡飞狗跳还真不会罢手。

......

段虎叹息一声,一边轻拍着师父的后背一边说道:“师父猫哥的事你别太激动,我们先出去再说。”

萧镇山无奈的点点头,事有因果,猫崽子的冷漠和决然非一日之寒,这一点他自然清楚。

簌簌......

土堆处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异响。

段虎脸色倏然一变,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汗毛倒竖双眼圆瞪,一把便将威虎绝刃抽了出来,森寒的刀尖直指土堆。

莫非是巫祖血僵未死,现在又诈尸了?

想到这,冷汗不由自主顺着脸庞滑落而下。

真那样的话,段虎知道之后面对的形势将会是何等的艰难和危险,就凭现在老弱病残的师徒二人,别说抗衡,就是想活下去都难。

“咳,虎子,把刀收回去,土堆里躺着的不是老怪,而是,咳咳......”

萧镇山又咳又说着,倒把段虎听了个一头雾水。

啥?不是老怪!

难道还是大活人不成?

这......

可能吗?

“师父,土堆里躺着的是谁?”段虎疑惑不解的问道。

萧镇山一阵猛咳,等这口气喘顺了点,这才回道:“还能是谁?不就是老蚂蚱赵青河咯。”

“他!”

段虎一拍脑门,还真把这人给忘了个一干二净,不过话说回来,当时见赵青河奄奄一息的样子,难道还没死吗?

“去,把老蚂蚱刨出来,晚了,一准翘腿见阎王。”萧镇山吩咐道。

“不去,这人心肠歹毒,为人阴险,救他干什么?死了才干净。”段虎翻着白眼答道。

“臭小子,又不听为师的吩咐了,不是我说你,受人点水恩,需当涌泉报,老蚂蚱是挺坏,心也黑,但此前要不是他舍命相抗,咱俩还有命在?”

段虎闷哼一声,心里不乐意,但还是听话的来到土堆旁,没用手刨,而是用大脚丫蹭着泥土。

没几下,赵青河泥泞不堪的面容出现在了视线中,段虎一瞅,不由得咂起了嘴皮。

啧啧,这还是人嘛?真够惨点,比土行孙还土,比恶鬼还丑,整一个土王八。

拎着独臂,段虎把赵青河从土堆里拉了出来,二指一探对方的鼻间,不错,还有点热乎气,只是那点热乎气......

进的多出的少,不留意还真有些察觉不到,离着嗝屁翘腿也差不了多少。

“师父,老蚂蚱快不行了,不如就地刨个坑埋了吧?”段虎问道。

“胡说,人都没死透彻,刨哪门子的土坑?我们可是倒斗的艺人,需心怀仁慈对待逝者,等他咽了气再说。”萧镇山一本正经的说着。

段虎点点头,弯腰拿起了一块石头......

“虎子,干嘛呢?”萧镇山好奇的问道。

“没干啥,我看看这块石头能不能一下砸死他。”段虎调侃着。

萧镇山好悬没听得吐了老血。

小黑熊,别闹了成不?老蚂蚱就剩半口老气吊着了,你就不用石头砸,他也没多少时间活着。

“胡闹,草菅人命这种事不是九锡虎贲的作风,即便老蚂蚱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也轮不到我们出手杀他。”萧镇山沉脸训道。

段虎继续打着哈哈说道:“师父,我这不是草菅人命,而是帮他超度,你看老蚂蚱,烂脸断臂,还一身重伤,活着也是受罪,给他来了痛快,那是为他好。”

正说着,赵青河全身抖动了起来,胸口起伏气息艰难,眼看就要到了咽气的时候。

“虎子,锤他胸口,快点!”萧镇山急忙吩咐道。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救人!”

段虎憋闷一声,一老拳砸在了赵青河的胸口上。

“哇......”

赵青河被砸得一口黑血吐了出来,还别说,当黑血吐完之后,不但气息平缓了不少,眼珠动弹两下,慢慢睁了开来。

“字......碑......”

睁眼的第一句话就把段虎气了个七窍生烟。

“去你姥姥的字碑,自己都快死了还惦记着字碑,真是死性不改。”段虎骂道。

赵青河张着无神的双眼,瞪了那么两下,随后眼睛一闭,再次陷入昏迷。

“瞧见没?这就是不知悔改的下场,让你以后还这么贪得无厌,虎爷不收拾你,老天都不会放过你。”

段虎不忿的说道,本来还想再说两句,但心里始终有些不忍,只好适可而止,闭嘴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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