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三章 蛊惑(1 / 2)
三空道人连忙提醒道:“哎你这猴急的,他好像在为高沛风诊治,你切不可与之起了冲突。”
原来师徒二人的谈话被木屋外的清冷女子不经意间听到,她藏于木屋另一侧,凝望炭灰青年匆匆背影,耳畔静静地回响着方才他真挚的话语:“男女之情未必要阴阳结合,她在力钦心中永远都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芙蕖,此生扈力钦哪怕终生不娶,也只想看着她盛放在清潭深处,不要沾染一丝污垢与浊气。”
只要稍微动真情想那炭灰青年,她的心田宛如被千万只蛊虫啃噬一般地钻心之痛,拔凉的寒气从骨髓渗透到肌理,散布周身,这是什么样的寒冰煎熬,令坚强的清冷女子痛彻心扉到一双清眸凝着一层朦胧的水汽。
一无所知的扈力钦一心只扑向恳求三清道人救治舒晴身上,等他疾步走到一间双层木屋时,刚好撞见三清道人、三境道人、三生道人与郗天肃在谈论着些什么?
碍于有这么多人的缘故,扈力钦没有贸然前去相求,而是隐匿于角落,偷听几人的对话。
三境道长坦然道:“这千孓万螽之蛊已经长满令徒的全身,恐怕要用火筒之术铺满他全身,将体内一千只孑孓和一万只螽斯闷死,然后去黑血割脓疱,这是绝佳方法。”
微微颔首的三清道医赞同道:“炎树师侄,三境师弟是本宗内治疗外伤的高手,而火罐之术又是三生师弟的绝技,只是三生师弟年岁已深,吃不消长时间施以火筒之术,故而让他的爱徒皇甫毅师侄代劳。药草方面也令三空师弟的小徒使君子去研制。”
郗天肃按着肩上的刀伤,驮着背,一副虚弱感跃然脸上,他佯装满脸的感激之色,作揖道:“多谢三清、三境、三生三位道长们的全力救治,炎树深表感激,日后若是痊愈,一定为普什宗效犬马之劳。”
三清道医扶着他的拱手,道:“不必如此,你二人沦落至此,也怪我普什宗教徒不利,仁心仁术、道者道医,这是我普什宗应尽之责,权当弥补,还望
炎树师侄能够放下仇恨,两家不要再为了世仇而屠遭杀戮。”
郗天肃目露悲悯,附和道:“道长所言极是,自从家父不幸离世以后,天肃细想之下,郗扈两家的仇怨纠葛整整五代人,互相的屠戮确实只是两败俱伤,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乾坤正道派系,这样只会耗损我正道门派的战斗力,让魔教余孽得逞。所以天肃便回到逍遥门,日日奔走与灭火盟之中,只想为朗朗乾坤贡献一份绵薄之力,无奈扈力钦他依然沉浸于祖辈仇恨里,想将我赶尽杀绝,还好小徒高沛风为天肃挡下这千孓万螽之蛊,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也不想再怪责扈力钦,只愿我徒儿沛风能够痊愈。”
躲在暗处的扈力钦闻言甚是嗤之以鼻,他只觉得郗天肃这个小人是在蛊惑人心,他回想起方才对郗天肃的质问。
“当时在苍林城你北苍灭派之日,他高沛风背叛了你,你二人怎么会和好如初,他又怎么会中了这千孓万螽之蛊,你我心知肚明,只是我不知道你的心肠如此恶毒,竟然对自己昔日的爱徒下此狠手,来嫁祸于我。”扈力钦独自去见郗天肃,质问道。
谁知郗天肃甚是狡诈,人前人后两副嘴脸,他冷笑道:“这种叛徒换了以前我早就将他挫骨扬灰,不过他此次也算立了大功,只要能让你与普什宗离心,我郗天肃肩上的刀伤就不是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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