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五章 倾挚(1 / 2)
葛胤并没有深思唐苋对逍遥门屋舍内的布局如此清楚,也并未心存疑虑,他凝望这幅画,被画中少女的满腹愁绪动容到了,思忖顷刻,吟道:“倾挚词:梳青丝,画朱唇,一笔修眉思齐眉,两小无猜插凤钗。剪白发,贴花黄,几抹清泪捻作涙,千愁难舒凝倾挚。”
一首倾挚词道尽自己与唐苋的前尘过往与离愁别绪,声声凝噎、字字悱恻,深情的灰白青年刚想伸手触摸眼前的墨绿女子玉颊时。
灰白青年所处位置的太极石砖发生剧烈颤动,震惊的葛胤第一时间顾及自己安危,而是朝唐苋急喝道:“苋儿别过来,这里有机关,危险。”
这一句话很暖心很打动人,当唐苋听到此言时,她整个人怔然呆立当场,感到一股暖流从头到脚溢漫心间,但很快被愧疚之色所占据。
太极石砖顺着葛胤周身笼罩出暗紫色结界光流,把葛胤困在其中,只要稍微触碰那光流,所触肌肤仿若被烈火灼伤一般刺痛。
“玄霄宫原是逍遥门乾坤真人的屋舍,此画乃乾坤子为心爱之人杜梵音所画,画中的杜梵音只有十六岁芳龄,来逍遥门问道客居于此,与乾坤子初次相见,那时她的芳名叫倾挚,这些都是我爹与我娘告诉我的。”
唐苋故作冷漠却眸泛泪光,她紧咬唇瓣,只是倔强地不愿让泪水不争气地滑落下来,冷冷地说:“葛胤,这结界机关是我父唐义林所设,所以这里有多少个机关与陈设,我闭着眼睛都知道。”
葛胤恍然大悟,这才明白自己着了唐苋的道,但他并没有责备唐苋,因为从她的神情中可以捕捉到愧疚与无奈,只是令他惴惴不安的是怕后面有更大的阴谋对付逍遥门。
他问道:“苋儿,我不怪你,你有你的苦衷,把我困在这是不是你爹唐义林的意思,他想对道阳真人,对逍遥门做些什么?”
唐苋抬起灵眸望着头顶的房梁,不忍注视葛胤,幽幽道:“我爹说,他这次要彻底了结与道阳真人的恩怨,了断与逍遥门的所有纠葛,最后一次作恶,然后全身而退,带着我娘、我隐居世外,不问世事。”说罢,她缓缓低下首,眸眼里的泪珠顺势夺眶滑落,她凝望葛胤,
生出了恻隐之心,问道:“葛胤你愿与我们一起吗?”
葛胤不知唐苋的心中承受了哪般的煎熬,被她那带雨梨花的神情与动情一问而深深打动,迟疑一会后,他淡然一笑道:“苋儿,作恶的人是要付出代价的,不管你逃到何方?不可能做到全身而退,你前面问我是不是你的眼前人,是心中存疑,故意引我作词,说出结界暗语:凤钗、唇这两个字眼,是想把我困在此处,那又如何,逍遥门高手如云,少了我葛胤一人,你们又能如何得逞?”
“唐门门主果然是好手段,请君入瓮容易,让君作词难于上青天呀。丁某人前面还寻思着葛胤会不会中招,没有想到英雄难过美人关....”丁司杰双手鼓掌,徐徐走来,噙笑道。
谁知神情乍然染上恚色的唐苋还未等丁司杰说完,她拂袖一荡,袖口窜出一抹鞭影,如灵蛇出洞,风驰电掣,冷不防在丁司杰右颊处留下一条鞭伤,他痛得面色扭曲,双手不敢触碰火辣辣的右颊,从牙缝中逼出一个字:“你.......”
唐苋灵眸狠厉,除了漠然以外其他神情荡然无存,她嗔怒道:“多嘴,要你丁司杰笑人家,你算什么东西,只不过是我义母的一只狗罢了。你若敢再笑一声,我敢保顷刻间拧下你的脑袋当蹴鞠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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