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万物皆可知万事皆可行~）（2 / 2）

“来，进我的办公室咱们慢慢说。”阿提卡斯指了指课室的里间，那个小房间是阿提卡斯专门用来写些东西的地方。

“好的。”

“要喝什么你自己拿，反正你们这些小家伙都知道在哪。”阿提卡斯将手里的书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将黑色外袍脱下来挂在了衣架上。

司空尴尬的笑了笑。阿提卡斯不在的时候，三人确实有时候会偷偷进来喝阿提卡斯珍藏的各种饮品。

司空熟门熟路的倒了两杯碧海青天。这是一种天然的饮品，倒入杯中会自动分成蓝色和天蓝色。像是大海和蓝天一样，口味也是各有不同，是比较罕见的饮品。

“你倒是挺识货。”阿提卡斯接过，浅尝一口。“给我说说，你是又有什么标新立异的想法了？”

“阿提卡斯导师，是这样的……”司空搬个椅子做了下来，把发现禁药的事情和阿提卡斯说了一遍。

“用契灵者制造药剂，很疯狂的想法。”阿提卡斯评价着。“我听说过一些学者的传闻，但是无法确定是否就是我所知道的那个学者组织。”

阿提卡斯斟酌的话语。“但是从行事风格来看，确实像是那些家伙可以赶出来的事情。”

“导师，可以给我详细的说说吗？”司空向阿提卡斯请求道。

“你听说过真理集会吗？”阿提卡斯反问道。

“真理集会？”

“对，真理集会。一个在当时非常有名的学者组织。”阿提卡斯站了起来，从后面的书架里翻找着。

“起初是一群学者为了探究世界的真相，而组成的一个自发性的组织。他们认为万物是可以被洞察的，只要能洞察到万物运转和产生的规律，就可以探究到世界的本质。也就是所谓的原初真相。他们当时的口号是万物皆可知。”

“意思就是说，世间万物都可以被了解的意思是吗？”司空喃喃自语。

“对，大意就是这样。啊，找到了。”阿提卡斯抽出来一本书，将上面的灰尘吹了吹。“本来呢这个组织是纯学术派的组织。虽然偶然会有争执，但是真理嘛，总是在分歧中产生的。渐渐的，这个组织发展为了两大派别——真实真理和虚幻真理。”

“真实真理？虚幻真理？”司空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词汇。

阿提卡斯坐了下来，将书翻开。“真实真理认为，世间万物都是真实存在的。比如说，这杯饮品。它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存在于世界上的。只要我们探究出它的本质，就可以理解它为什么存在为什么产生。”

“而虚幻真实认为，世间万物的产生都是有一个意识在起作用。这种意识被称为世界意识，还是比方说这杯水。我看见它它就是存在的，我闭上眼睛它就是不存在的。也就是在意识中的不存在。因为有这种意识的存在，所以有些真理是无法解释无法探究的。”

“再比如说，人的肉体就代表着真实真理。而人的思想和意识，就代表着虚幻真理。”

阿提卡斯从书中翻出了一张卡片。卡片上绘制一面绘制着一个契约之阵，阵中心没有任何的标志，是基础型契约之阵。另一面绘制着一直眼睛，这个眼睛一半在黑暗当中一半在光明当中。

“给，这就是当时真理集会的身份标志。”阿提卡斯将卡片递给了司空。“我也加入过真理集会，但是后来因为真实真理和虚幻真理爆发了一场人祸。我便退出了真理集会，加入到了艾兹蒂克圣学院。”

“人祸？”司空接过卡片，翻来覆去的看着。

“对，人祸。真实真理从万物皆可知的口号中产生了第二句口号——万物皆可行。意思就是说，世间万物都可以用来探究真理。也就是做试验。他们做的第一个试验就是——制造生命。”

“制造生命？人类？”司空反问道，他在脑海里闪过了一个在前世流传非常广的传说。

“对，制造人类。他们认为灵兽的身体比人类更加的强大，如果可以使用灵兽的身体来创造出神人就会是超越契灵者的存在。他们也可以让学者从地位上超越契灵者。”

科学怪人，弗兰肯斯坦。司空在心里暗道。果然，不管是什么样的世界，都是会有丧心病狂的存在。

“他们成功了，制造出了一个被称为‘神之子’的人类。”

“神之子？他们把自己比作为神？”司空感到不可思议，这些学者是有多膨胀？

“凡人可以制造出人吗？”阿提卡斯反问道。“这不就是只有神的权柄才可以做出的事情吗？‘神之子’制造出来了之后，可怕的事情就发生了。他没有思想，但是残留着兽性。他开始把制造出它的学者当成了食物……这不就是人自己造成的人祸吗？”

“之后呢？”司空问道。

“之后？之后我便趁乱逃了出来。当时的学者里高阶契灵者都无法对它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当时那些疯子为了制造出完美的‘神之子’使用了大量灵兽的尸体，它有着近乎不死的身体。”

“我逃出来之后加入到了艾兹蒂克圣学院。乌尔西斯女士也去过当时集会的地方，但是去的时候已经只剩下一片狼藉。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接触到这些事情了，但是司空。”

阿提卡斯郑重的说道。“你说的这件事情很符合他们的做事风格，如果真是他们那就又会是一场灾难。我只能说，确定是他们的话必须由三大学院高层出手才有可能阻止他们。”

“学者按理来说不是应该没有多少战斗力的吗？高阶强者应该不会有太多。”司空觉得阿提卡斯可能是因为之前的经历太过可怕，自然而然的把真理集会妖魔化了。

“不，司空你不懂。”阿提卡斯无比严肃的看着司空。“虽然‘神之子’的制造可能已经失败了，但是在我离开之前他们已经掌握了部分身体融合灵兽的方法。如果真是他们的话，你所要面对的就不会是单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