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篝火相对诉心声（1 / 2）

“……我都说了，我不认识那个‘晚哥哥’。”虚箬竹冷漠至极地看着她。明明是自己帮了她，她为什么还要来问我“把‘晚哥哥’怎么样了”。真是欺人太甚。

晚甘棠听了他的话，却静极了，近乎于漠然，没有感情地看着他：“从我第十…第九次下凡开始，你杀过什么人，什么鬼，全部跟我说一遍。我要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对他……”做什么！

“好。”虚箬竹怒极反笑，我到要看看你能揪出什么，“灭了虞家，杀了一只李子妖，打了三个水鬼，揍了一个桃花妖……还有，我打死了一个人。”

“那个人一身鹅黄色衣衫，眉目清秀又带着点俊气，脖子上有一个粉色的海棠吊坠。我打死他的时候，他嘴里还在凄厉地喊着：‘甘棠！甘棠！’”

“……”晚甘棠听完了他说的话，眼中什么都没有，一丝波澜也未曾泛起。两人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她才道，“我们去哪儿睡？”非常简单，干脆利落。

虚箬竹看了一眼晚甘棠，默默扶额道：“对不起。你前面不是晕了吗，咱们被赶出来了，没地方住啊。”说完，他还以为晚甘棠会大骂他怎么这么烦，但晚甘棠只是静静地回道：

“哦。”

……

半个时辰之后，晚甘棠还是一个人，一言不发地坐在篝火面前，她眼眶没有红，泪水没有流，话也没有说。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她始终相信，“晚哥哥”还活着。她也没有忘记最后一丝可能，虚箬竹在骗她。

过了一会儿，虚箬竹过来一看，看见她这般样子，叹道：“我帐篷都搭好了，要哭回去再哭。”说完，他就猛地一下，把呆愣失神的晚甘棠拽进了帐篷里。

“……”晚甘棠看了虚箬竹一眼，别过头，不再说话。见此情形，虚箬竹居然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晚甘棠心中哀痛不已，却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和虚箬竹一起这么心平气和地谈着理想。

“我当初，决定修道，其实，是因为我的……对我不太好的……一个人，被一只花妖给杀了。”说到这里，虚箬竹忍不住笑了一声，“我真是疯了，为了一个打骂我的人，就这么修道去了。你说，我傻不傻？”

“我修道的原因，是因为我，想在凡间游荡，看良辰美景，和他一起聊天，彼此敞开心扉。要说傻，我最傻了。为了一个不可能实现的诺言，我等了几千年。”晚甘棠道。

虚箬竹接道：“第一次见到你，我还以为你是想要搭讪我，不过，你居然真的在等一个人。等了上千年。要是那个人并没有被我杀死，他知道有个人一直等着他，他会很幸福的吧。”

“幸福？倒是有可能的。”晚甘棠与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我第一次遇到他，他接住了从天而降的我。我还想继续遇到他，却再也没有相遇。”

“总有人问我，说不明白我为什么要修道，为什么要为了所谓的正义，而劳累自己。”虚箬竹嘴角浮上一丝浅笑，却没让晚甘棠看见。他要说的话，也就停在了那里。

“我就笑着回答他：‘因为心中有个执念。’为了保护我想保护的人，为了无愧于心，为了，让自己活得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