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是否此山最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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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世间是否此山最高,或者另有高处比天高……”

今夜和我坐在阳台上那个夜晚极其相似,我坐在旱溪旁边的石笼上,因为我的小板凳已经不在了。说实话,这东西有些硌屁股,但我仍旧在这坐了下来。要是有个当初一样的马扎,一定很舒服。我抬头看着星空,并没有想象中的雾霾。来这边有一段时间了,澄澈的天空时长赏脸前来。星空也毫不吝啬。

你说,人有时候怎么会变得那那么狭隘。一心只想着考研。我跟唱着这首歌“在世间自有山比此山更高,但爱心,找不到比你更好。”其实不过就唱了这两句,我便停了下来。并非担心吵到人家。我待的这里地处偏僻,白天也少有人往来,更何况此时。

顺着这溪流再往前走,会有一片平缓的草地,那里柔软的落叶铺满了大地,粗大的核桃树斜伸出来,当我坐在上面的时候会有松鼠大胆前来取食核桃。我很喜欢那个地方,但是从不在晚上过去。前些日子我闲逛到那边的时候,惊恐的看了一个“墓碑”树立在一颗油松旁边,虽然走进了发现那只是一个残存的水泥桩。但是惊恐也残留了下来。

我很是怀念在阳台上坐着的那个夜晚,并不是因为那里有我的小板凳。而是我觉得那个时候我拥有比现在更多的选择。

那时我没有再想要不要考研的事情,因为我已经决定了。我那会一直在想师兄,毕竟我抽着他的烟。他应该喜欢师傅吧,这个问题我问过他很多遍。他似乎很坦诚的说我知道我对师傅很好,但并不是因为我喜欢她,尽管师傅她很可爱。“为了爱情考研么!”

我沉吟了一番。师傅的大学生活很纯粹,她太喜欢轮滑了,以至于我以为她只喜欢轮滑。不,我应该用热爱来形容更好。参加过很多平花大赛并获奖的她也是我们学校的平花女神啊!

她并不喜欢刷街,我知道这一点。刚入轮滑社的时候,大家很喜欢一起去刷街,但是师傅呢!她只带我们去过一次。所以当我坐在阳台上,看着路边清冷的灯光之时,想起那次还记忆犹新。

师傅已经经历了毕业的洗礼,而我和师兄不过是刚刚要踏上这场征途。轮子和地面摩擦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回响,我们争先恐后的往前,像流星划过夜光一样,我们划过黯淡的路灯。“好久没有玩轮滑,脚好累”师兄突然说,炎热的暑假才刚刚开始,夜晚的风仍旧带着几分凉意,正是足以消受的时候。

师傅难得竟要带我们去刷街,所以我和师兄很快就到了。师兄打电话给程名:“我俩到你楼下了额,人呢?快点下来啦。”说完我们又绕着宿舍楼滑了一圈,再回到楼下的时候师傅刚刚出来。

大学里各种社团层出不穷,莫名其妙。其中运动类的还算好的了。当然我也又听到有人说轮滑的就如同疯了一样在脚上装上轮子,满世界的疯跑。事实上,我倒希望如他所言能够满世界的跑。轮滑刷过街道的快感是会让人着迷的,不同于赛车,这路是一步一步走出来的。会让人有种在空气中滑翔的错觉。

校园里自然满足不了我们的滑翔,夜晚空旷少车的街道才是我们的天堂。碾碎落叶和寒冷向前,我们有清晰地方向,至少在轮子停止转动之前。

出了学校的大门就开始加速,话语禁不住这风从嘴角漏出。都说着寒假的囧事,也聊聊新学期的课程。而师傅已经大四了,没有纳闷多课程,转而又担忧起考研的成果。以及工作的事情。我们总有没完没了的事情来占用心情,自打孩提时期就如此。

夜晚的路灯显得孤零零的,即使它们站得整整齐齐、即使有电线将所有的路灯连在同样的光明线路上,我仍旧感受不到它们的温度。

我和师兄出来的时候总是从学校的南门出来一直往南走直到区政府前的人民广场,稍作休息再向东出发去风情街的摇椅上坐着,也许说话也许不说,就保持沉默,这里夜晚行人稀少、只有附近的一个舞蹈室里那些和我们一样有着充足精力的年轻姑娘们在练习着舞蹈。今天的路线也不例外,不同的地方仅仅在于多了一个人。还是不怎么说话,就连师兄也不说话,只管向前滑。

一直到达鲁邦风情街的摇椅上,冰冷的铁椅这个季节坐来恰好。师兄往往会抽一支烟,每次都会给我一支但我每一次都不会接过来。

抽烟的时候师兄会开启话痨模式,但是那天他没有。我们很安静的坐了一会。我唱了一首歌,是许嵩的《宿敌》。应该唱的不是很难听,因为师傅和师兄都难得的没有吐槽我。随后师傅开始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关于暑假的复习,没有提起太多,想来也是,只是各自看着各自的书。除了新认识的几个朋友,并没有其他不一样的风景。

回去的时候,我落在最后,看着他们的背影在经过一个一个路灯时闪烁,也许是未成年的星星掉了下来。我这样想着。不知不觉中,我就停了下来双脚平行着往前滑,在惯性的作用下也还能滑好远,不过自然而然的就会落下他们好长一段距离。师傅开始减速,横过来的轮子在地上摩擦出一种带有温度的兹兹声。大概是应为摩擦生热,于是带上了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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