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我只是想试试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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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渡。

船楼二层。

白衣少女手指轻弹,静静地听着王生的回禀,时间一点点过去,香烟自小巧的香炉中袅袅而出。

散入鼻间。

轻敲手指的声音顿住,朱唇翕动,白衣少女紧皱的眉头舒开,看似随意的一问,却令房内的所有人都心中一紧,“这么说,你们最后还是没能进去,也没找到那两人?”

“是!可是……”王生嘴唇上下颤动,身子满伏在地,额头磕地,身子抖得更加厉害,想要解释,却被白衣少女忽然响起的厉声质问打断。

“这么说,你们因为心中畏惧,所以就这样回来了?”

“为何你们不一哄而上?

怕死?”

“还真是一群忠心的下属!”

“既然如此无用,要你们何用!”

白衣少女每一声质问,都令王生等人的心中一沉,最后,更是心沉深渊,遍体生寒,心中陡然预感到不妙。

“啊!”

听着房间内响起的凄厉嘶吼,跪伏的王生猛然抬头,亲眼见到几名朝夕相处的属下,在白衣少女扬手的刹那,砰然声中化作漫天血雾,尸骨无存,惨死当场。

血雨溅落,整个房间都被染上一层诡异的血色。

看着王生眼眶血红,咬紧牙根,慌忙说道:“小姐,属下肯定,那胡天和林丹宗绝对在那间房,那是船楼中唯一没有搜查的地方。”

王生以头抢地,话说的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白衣少女的动作稍稍一顿,“可有把握?”

见此一幕,王生大喜过望,忙道:“属下以性命担保!”

“你的命不值钱!”

白衣少女静默片刻,忽然又继续抬手,素白的手指在空中拨弄,像是弹琴一般,几个青袍人在挣扎中被操控而起,像是有看不见的丝线,缠绕在他们身上,令他们动弹不得。

皮肤一点点被割破,殷红的鲜血渗出,滴落在王生的额头,打在木质地板上,腥味刺鼻,熟悉的砰然声中,化为血色的烟火爆开,淅淅沥沥的落下。

王生虎目含泪,复杂地看了一眼背对着众人的少女,长满老茧的双手握紧,青筋暴起,又颓然地松开。

“废物!”

白衣少女像是背后长了眼睛,将王生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他,见这般刺激之下,王生都选择隐忍下去,对这个侍卫长越发瞧不上眼。

若不是当下在轮渡上,身边能用的人不多,他早就将这群废物尽数扫除,省得看的碍眼。

……一个时辰后。

船楼一层。

原本在走廊游荡的众人,纷纷惊恐地钻入房间,紧闭大门,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喘。

赤足行走在走廊里的白衣少女,望着纷乱的人群,嘴角扯起一丝冷笑,“废物!”

呼吸之间,随行而来的一众人走到了林青等人的门前。

“就是这间?”

白衣少女眼神一挑,问道。

“是!”

“去把门砸开!”

白衣少女吩咐道。

“这……”见王生犹豫不决,白衣少女眉毛一挑,“怎么?

你怕了?”

盯着少女骤然变冷的面色,王生身子一抖,一咬牙,眼中闪过一抹狠色,直接元气控刀,劈出一道犀利的刀芒,刀身藏没在刺目的刀芒中,朝着房门劈去。

这一刀,凝聚了王生全身的力量,是他拼尽全力的一刀。

刺耳的呼啸声中,走廊当中的符文明灭不定,刀芒划破虚空,像是要把天都劈开,一往无前。

呼!刀芒将近房门,即将破门时,一股微风忽然自门内吹出,刹那间,像是风拂山林,卷起落叶归去,又像是阳融冰雪,无声化水。

声势骇然的刀芒无声无息,骤然间,消散无形,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

与此同时,一道粗暴的声音,自房内传出。

“他奶奶的,你们这群鳖孙子,有完没完了,识相的,赶紧滚蛋,不然,老子管你们是什么人,惹急了老子,直接把你们背后的人,狠狠削一顿,男的杀掉,女的卖身为奴,伺候大爷吃饭撒尿!”

……骂骂咧咧的嗓音,一声比一声来劲,听得王生面色铁青的同时,偷偷打量这少女难看的脸色,还莫名有一点解气的小爽。

白衣少女确实鼻子都快气歪了,原本如苍山白雪一般无暇的白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血红,红衣翻卷,化为一道犀利的匹练,直冲房门而来。

速度极快,众人只看到一声红光划过,那道房门就轰然洞开,直冲一个叉腰大骂的麻脸汉子冲去。

势有把对方头颅整个爆掉的架势。

“妈呀!”

骂得正起劲的金灿烂,还没过足爽瘾,就看到房门被轰的四分五裂,木屑粉尘纷落飘洒,一道扎眼的血芒突如其来,直冲他脑门。

极光一般迅捷,让人防不胜防。

眼见自己脑门都要被刺个洞穿,金灿烂突然感觉自己后腿刺疼,不自觉地摔倒趴在地上,看着那道血芒险之又险地划过,直冲自己身后的林青而去。

袖袍一挥一卷,剪刀刺破布帛的声音,蓦然在耳边响起,血芒在距离林青三尺的时候,骤然崩散,化为满屋的红绸,破碎洒落,纷纷扬扬。

“老大!”

金灿烂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飞速爬起,跟身后被狗撵似的,几个大步跳到林青身后,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像是刚才命悬一线,差点就英年早逝的经历,立刻怒发皆张,看着满地血红的绸缎,明显是个女人的东西,立刻破口大骂:“那个骚年们,出门忘了带红兜,明目张胆地把这东西扔出来,勾引男人,是你家男人满足不了你,还是你骨子里属狐狸,除了骚还是骚,就这么迫不及待,门都不敲一下,让要跟了你二麻爷爷,啊呸!也不看看你的骚样,麻子爷爷就是瞎了眼,也不会找你这么一个臭年们!”

……房外,红衣少女手掌陡然抖动几下,虚空中蓦然响起一股爆鸣,看到那股隔着虚空传来的巨大劲力被自己荡开,她微松口气,盯着房内的一双秋水美目,闪过一抹忌惮。

听着房内再次传出来的,更加嚣张和不堪入目的骂声,红衣少女好不容易压下的火气,更加腾腾地冒了出来,身上的红衣更加红的渗人,像是刚刚从血缸中染过,美目喷火。

直接赤足快行,带人走了进去。

跨入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三个面目粗狂的汉子,一个嘴角挂着一抹浓密的胡子,坐在中央,一个个子瘦弱,一脸麻子,怒瞪着红衣少女,还有一个看起来年轻几分,一身青布衣,看向红衣少女的目光,同样不善。

少女先是目光如剑,瞪了一眼那个骂骂咧咧的麻脸汉子,眼底闪过一抹杀意,隐隐有深沉的血水流动,接着,将目光放在了胡子大汉的身上。

从三人的架势来看,这个胡子大汉明显做主导。

而且,少女现在修行的功法特殊,眼前的胡子大汉虽然是本命六重的修为,但隐隐给她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

直觉告诉她,刚才那一击,就是眼前人的手笔。

“阁下的架子未免太大了,另外,栓好你家的狗,免得他到处乱吠咬人。”

少女冷冷横了麻脸汉子一眼,眼里的厌恶和怒意不加掩饰。

“你现在又何尝不是在乱吠!”

胡子大汉开口,声音粗狂,说出的话更让加气人。

“你!”

少女深吸口气,忌惮地瞪着眼前人,想起这次来的目的,直截了当地说道:“把胡天跟林青交出来,此前之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

“这里没什么胡天跟林青,你怕是来错地方了!”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一再被人呛声,近来性格本就有些偏激和易暴易怒的少女,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地吐出几个字,“有没有,你说了不算。”

说着,一挥手,吩咐道:“来人,搜!”

“是!”

王生忌惮地看了一眼坐在上首的胡子大汉,目有深意,朝少女拱了拱手,率先带人走了进去。

“敢进房门一步,下一个掉下去的就是你们的脑袋!”

房间内蓦然响起一阵风声,刮过众人的脖间,一股令人发寒的凉意,蓦然涌入脖颈传入全身,令他们脊背发凉。

每个人垂在脖间的发丝,蓦然断裂,徐徐飘落,地上多了几缕黑丝。

切口平整,像是被利刃横割而下。

王生等人迈出去的脚步,陡然收回,进退不得,畏惧地盯着说话的胡子大汉。

这要是刚才割在他们脖子上,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还愣着干什么,想让我亲自动手吗?”

少女斜瞪了属下一眼,越发觉得他们不中用,心中对胡子大汉的手段忌惮万分,全神戒备地盯着对方,一旦对面再有异动,等待他的势必将是自己的雷霆一击。

“这样的人一旦彻底得罪死,就必须要立刻斩杀,不然,很可能变成大敌!”

少女脑海闪过一缕念头,看向对面胡子大汉的眼神,更加深沉如水,晦暗不明。

眼底隐隐夹着几缕凶光。

“你们在这等着!”

另一边,王生面色难看,眼神在胡子大汉和少女的身上划过,低沉着声音,对身边的属下,吩咐几声。

从储物戒指里掏出一面特殊精铁制作的盾牌,重新提着一柄弯刀,再次又看了跟少女对峙的胡子大汉一眼,猛然一咬牙,“奶奶的,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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