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真相的残酷(1 / 2)
第191章真相的残酷
几乎在林微说话的同时,聂皓天便出奇不意的抱着她向着后侧方的窗沿处潜藏。
看着他突然紧张起来,林微皱眉问:“难道?”
“你猜对了,他们要杀的人,是我。”
他搂她腰间的大手镇静,眼神无声的扫过这一室寒冷。就连林微,此时也能感受到那骇人的寂静气氛。
这里是与招待旅馆对面的一幢雕楼形的旧建筑,在n市这个散布着众多的古雕楼建筑遗迹的城市里,这个位于市军区招待所对面的雕楼,一直以它在抗战时期立下的丰功伟绩而传颂。
而聂皓天现在正处在这个古雕楼狭窄的顶层,要想出去,便只有打开大门,与袭击者在狭窄的环形楼梯中正面相抗这一条路。
而他今天带着的狙击枪,并不利于与人近距离搏斗,而他……他望了望在怀里安静的林微。
他还要保护她。虽然她似乎从不害怕战场,但他却再不愿意与她一起经历残忍的战事。
与她在新疆结伴而战的那一幕,成为比微微当年入伍更让他心疼的回忆。
他再也不能,让她有机会在战场上,给他的心灵烙下那么重的印。他怕,怕离别,更怕舍不得!
大门被砸开,无声的枪弹从外室凌乱的射向他们刚才所处的方位。冷硬的黑墙上,留下无数的弹孔。
袭击者持枪互相掩护,冲进门来,房间的各个角落竟然都没了人。
袭击者一时错愕,这时从窗外子弹精准的向内射击,瞬间击倒数人。袭击者大乱,纷纷找掩护,他们的头目喝道:“他是狙击枪,子弹不多,耗。”
和聂皓天耗时间?他们屏息,再等待时,窗外却一片平静,再不闻任何的枪响。
正处身楼顶的林微看着从下方爬上来的聂皓天,他飞跃上来,在身上捆了绳索,搂她进怀里,二话没说便把她与自己缠到一块:“抱紧我。跳。”
怀里的林微却分神,眼里突然露出一丝甜蜜:“不要,首长我畏高。”
“你畏高还是怕死?”他没理她,明知她是装的柔弱。她这胆子,别说畏高了,死都未必会怕。
但她却固执的搂着他的身子,与他走近楼顶侧壁时,向着地面望了望,装出害怕的样子声音却调皮:“聂皓天,这么浪漫的地方,你不是应该抱着女人柔情密意、三生有幸的吗?你丫的跳什么扫兴的伞?”
“什么?”他愣了愣,低头瞧着她。她更害怕的抱着他的腰,自己跺着脚摇着他的身体:“首长,人家畏高,不学跳伞行不行?嗯……”
她的目光中有着万种柔情,像青藤缠着树干,缠结出来的沧桑旖旎。那一年,他抱着她在崖边逼他学跳伞。她一叠声的哀求,他还是残忍的抱着她纵身跃下。
那时,那么的恨他,恨他的不知怜惜,恨他的一意孤行。但是,如今能回忆到的情节却是梦幻一般的甜蜜。
他最近这冷冰冰的,反复无常的样子,时时让她生气。但是,她和他难得相聚的日子,她又如何能把这些珍贵的相聚时光,都化成仇恨的伤?
她爱着他,因而从不能把恨他这事,提到第二天的日程。
他定住了,微微当年学跳伞时,那因害怕而更加娇软柔弱的样子,是他记忆里反复咀嚼的童话。她的那些娇言软语,当时并不能使他心软,但经多年的思念沉淀,她的每一声每一句都成为记忆里蚀他身心的情药。
他当然记得,那时她的可怜:不要,首长,我不要,我畏高……
他甚至会反省,如果那时不强逼她训练,让她及早淘汰,及时退伍,她是不是就不会走?她也许做不成他怀里的女人,却能好好的活在这个纷乱人世间。
这一刻,在这高耸的荒芜雕楼顶上,她像从前一样缠着他求饶,让他的心瞬间便柔软得想要流泪。
“微微,是你吗?”他心里一遍遍的问,眼前的女人还在娇俏的笑:“首长,我畏高!”
“嗯,我们不跳。”他几乎在那一刻便改变了主意,把外套大衣裹在她的身上,把她向侧方推开:“你先走。”
“那你呢?”她醒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刚才的那一声玩笑,却让他改变了逃生计划。
这可不行。能有简单的全身而退的方式,为什么却要他留下来保护自己而涉险?
她再次把身上的绳子与他一起缠得紧紧,天台下,楼梯袭击者的脚步声急骤传来,她抱着他,纵身向下一跃,闭上眼睛,却不再有当年的害怕和弱小:“首长,保护我!”
风声从四面八方灌进耳朵,劲风吹在他和她的侧方。
飞闪的子弹从高处射下,与他擦身而过。他大力的搂紧了她,如此的紧,绝不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平安下到地面,几乎在同一时间,一直潜伏保护虎爷的朱武适时奔出。聂皓天指了一指上面,朱武便带人向着上方奔去。
雕楼里,可以想像得到的枪火漫天。聂皓天站在这个寂静的街角,凝视着林微的眼里,有触不到的泪花在闪。
微微,是你吗?如果说,微微的音容笑貌、神情性子可以复制,那么我们曾经相同的经历和记忆,那些不为外人所知的温言软语,也可以被复制吗?
不,世上不不会有一个人,会像你这样唤我的名字!
他在这长街的寂静下,疯狂的吻着她。雕楼顶上,枪弹的响声在耳边如一曲仙乐。他不在乎上面的袭击者所为何来,会有何报应,他只在乎,现今他拥在怀里的女人,是她,他的微微。
你还活着,这不是梦,不是奢求,请你,一直这样告诉我!
在一阵如雷暴般急骤的爱抚亲吻中,林微喘着气儿张开眼睛,眼前朦胧不清的人影让她瞬间从热情中清醒过来。
她一把推开聂皓天,站得直直的,还本能的尴尬的敬了个军礼:“老首长好!”
赵长虎一张脸黑且红,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喜悦,咬着牙关的话:“既然这么恩爱,就给我生个小外孙啊。这大庭广众的,亲嘴有屁用?”
也对,大庭广众的只能亲亲嘴,对生小外孙实在没有屁用。
聂皓天却不理严肃的虎爷,走近林微,帮她把身上被他抚乱的衣服重新整了整,握着她的小手:“饿了吧?”
“啊?”上面还在打仗哪,难道现在他就只想着吃饭?
“吃饭吧!”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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