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贺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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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钥扶起快要掉到地上的下巴,讶然道:“我莫不是中了这香毒了吧。”

泽弘还在笑:“怎么这样看着我?又傻了?”

南宫钥甩了甩头,再看过去,喃喃道:“完了完了,我是中毒了。”

这一次泽弘笑出声来,走上前去,俯身与她平视:“怎么?你以为我是个幻觉?”

拉起一双柔软的手抚上自己的脸:“怎么样,我可是假的?”

好一会,她才带着些惊喜地说道:“真的是你!”又疑惑道:“你不是回家了吗?”继而又开始委屈:“你都不知道,你那个心上人差点杀了我。”

泽弘站直身体,眉眼闪过一丝冷意:“什么心上人?”

南宫钥却不敢再说一遍,那可是泽弘的准心上人,她这样说就像是在别人背后说坏话一样。

泽弘叹了一口气:“你没有受伤吧?”

她抬头看他一眼,吸了吸鼻子:“没有,有个黑衣人将我救了。对了,你怎么来了?”

他无奈地看着她:“就是为了你才来的,那个黑衣人是我派去保护你的,赶去的时候迟了一步,还好将你救了出来。”

这下轮到南宫钥大吃一惊了,回想一下,那淮姬口口声声说泽弘是公子,那他是哪一国的哪一位公子?看了看泽弘,却又觉得这也不管她的事,不是她应该关心的事情。

突然脑袋响起一声惊雷,有些不敢看对方,支支吾吾地道:“你,你你,知道了?”

泽弘看着她,少顷后笑着问道:“知道哪一件事?是你调戏那个女奴还是说你其实是个女儿身?或者说你专程到这风月场来度过你十七岁的生辰?”

南宫钥抿紧嘴巴:“这个其实有说法的。”紧张地抬起头:“……我调戏那个女奴和我女扮男装是有苦衷的。”

“女子在外多有不便。”

南宫钥点头:“对!”

“作男装打扮办事方便也更安全。”

南宫钥再点头:“对!”

“至于调戏那女奴不过是为了逃命急中生智。”

南宫钥拼命点头:“对对对。”

泽弘笑,她也跟着笑。

他说:“那你来这里庆生又是为什么呢?”

她想了想,诚实道:“我父亲以往爱听编钟敲的曲子,我有时会陪他听,而如今我与他再无缘相见,所以来这里仅仅是为了听曲子,就像是我还在父亲身边,觉得不孤单。”

他在她刚刚坐的凳子上坐下,转头看了看睡得正欢乐的孟赢,回头道:“这样的日子就打算这么枯坐到天明?”

她点点头。

他又问:“带你去个地方可好?”

她茫然地看着他。

他说:“十七岁的生辰在这样一个地方度过可真是有些遗憾,你说的意义是什么我不知道,你用这种方式来缅怀过去只会更孤单,可见这并不是一个多么好的庆贺方式。”

她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反正漫漫长夜,她心情也确实如泽弘所说并没有变得多好,而且唯一的一张床还被孟赢给霸占了。

见她点头,泽弘便揽着她从窗口一跃而下。她是见过他的身手的,完全没有负担,全身心放松地挂在他身上由着他带她随便去哪里。

泽弘带她去的地方是一处湖泊,月华清冷地撒在湖面上,而他二人静立于湖面小舟之上,四周静谧,偶有山兽发出的轻响,倒也安静,不过有些清冷。

南宫钥坐下去,引得舟身一阵摇晃,难道说泽弘觉得她顶着这丑样子的气质与这夜半山水有契合之处?

夜半丑男登舟赏月?她实在想不出这里头有什么好的。可是又不得不做出个领情的欢喜模样来,也不知这水底下会不会钻出个什么东西将这小舟一把掀翻。

这想法让她毛骨悚然,偏头向水面瞧了瞧。

“看什么呢?”泽弘的低沉的声音传入她耳中,继而笑了一声:“看前头。”

她举目望去,先前一片幽静漆黑的湖面上不知何时从何处飘来了许许多多的河灯,各式各样的灯盏顺着湖面缓缓而来,仿若繁星落入红尘中这一片新的幕布。

南宫钥眼睛瞪得大大的,掩饰不住的惊讶:“这……”

泽弘看着她:“是贺你生辰的,每一盏都是对你的祝福,准备得有些急促,希望入得了你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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