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重伤(2 / 2)
无面愣了愣,如南宫钥所愿松开了手,南宫钰一下跌落到地上,瘫软得如同一滩烂泥。
南宫钥曲了曲手指,说道:“今日我放过你,你别再找我了,如果再有下一次,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这也是他对南宫极最后一次妥协,“多体谅一下”,他做了,但这是最后一次。
南宫钰抬头看他,散乱着头发的脸上脂粉已经弄花,再看不出一点美貌,那眼神阴森可怕,定定地看着他,好一会儿又抬头看了看无面,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南宫钥估计已经死成碎片了。
一缕幽香传来,南宫钥又是一阵头晕,眼前一晃,一只手被人紧紧握住,他心中骇然,拿起刀便要刺,耳边传来孟赢焦急的声音:“阿钥!你怎么了?”
他怎么了?血气上涌,剧痛一瞬传遍全身,他还没有睁开眼,两眼又是一抹黑,一头向下栽去。
再醒过来是因为疼痛,他是被痛醒的。
只是“嘶”了一声,便听见一个急切的声音响起,再不似以往那般沉着,他猛地睁开眼睛,对上了泽弘那双充满焦虑的双眸。
他想说话,被泽弘抢了先:“你想问我怎么会在这里?你还想问孟兄的情况?”他拿了一张温热的棉巾帮他擦脸:“你不要说话,胸口会痛,你胸口的伤有些深,好在没有伤到要害,但还是要养一些时日,你知道吗,你这一次晕迷了足足十日,高烧不断。”
泽弘说着,眼里明显的多了一层忧郁:“我害怕失去你。”端碗的手抖了一下,他勉强一笑:“孟兄没事,我们租了个小院,他现在出去买菜了,说是每日都要准备好你爱吃的东西,等你醒来就好吃,锅里还热着粥,有没有觉得饿,我先让人去给你盛一碗?”
听到孟赢无事,南宫钥提着的一颗心一下放了下去,看着泽弘摇了摇头,小声道:“你还是来了,其实你不必来的。”
泽弘看他半晌,伸手拢了拢他散乱的发丝:“你在说气话。”
他扁了扁嘴,就要噙不住眼泪,可是又觉得这副样子不适合,侧头过去:“我没有。”一激动,扯着伤口疼痛,他忙转回头,闭上眼轻轻喘了几口气。
泽弘握紧他的手:“你别说了,有什么过几日再说。”
南宫钥喘了几口气,睁开眼,轻轻问道:“听师兄说盛柒给你带话了,你有没有帮我查到曾国的情况?南宫极他怎么了?”
泽弘没有说话,似乎在考虑要怎么对他说。
“他出事了?”南宫钥声音极小,带着肯定:“这一次是遭了南宫钰的暗算……我估计着,南宫极他的情况可能不太对。”
泽弘点了点头:“他是出了点事,情况我还没打探清楚,等事情一清楚我一定告诉你。”他摸着南宫钥的头发:“乖一些,先休息着,我让人去端粥过来,你多少吃几口。”
南宫钥点了点头,他心头发慌,觉得事情不像泽弘说的那般轻巧。不知是不是药物的原因,他觉得头脑晕沉,泽弘出去叫人送粥的时候,他又晕晕沉沉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又是两日之后的事了,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虚弱过,这一次受伤有多重其实他心里有数,这不是皮外伤,而且当时他下了死手,又因为与南宫钰对持坚持了许久,能醒过来已经很幸运了。
偏过头,小屋里那张圆木桌前坐了两个人,一个执了杯清酒,修长的手指握着酒杯,自斟自饮。另一人一手支颐,鼾声轻起。
南宫钥心想自己以往一定睡得很死,从来不知道孟赢睡着了还要打呼。
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泽弘回过头来,与他对视了一眼,眼中有笑意闪过,两步上前将他扶起,声音温柔宠溺:“这一次可要吃一点粥再睡了。”
说着拍了拍手,一盏茶的功夫,门外进来一个作侍卫着装的清秀女子,端着一碗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粥。
泽弘往他后背塞了两个软枕:“这样行不行?不舒服要跟我说,我来喂你。”
南宫钥眼里一热,心里头骂自己不争气,垂下眼帘就着泽弘的手一口又一口慢慢吞下那一碗热粥。吃过饭,身上暖和了不少,任由泽弘帮他擦了嘴,这才问道:“你查清楚了没有?”
泽弘的手顿了一下,笑着摇了摇头:“还没有消息回来,我又没有黑黑,这一来一去一番打探没有那么快的。”
南宫钥幽幽叹了一口气,泽弘又帮他擦了擦手,轻轻说道:“你不要再无声无息地离开,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一样在乎,你就是你,是我爱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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