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交换（1 / 2）

鉴于前几次宴会都有些不怎么愉快的经历，百朝宴上，金鲤规规矩矩坐着，安安静静享受美食，祈祷着平平安安到结束。

但是，怕什么来什么，金鲤正在跟新上的一道菜做斗争时，一个穿着类似现代维吾尔族服饰的男子站了起来：“皇上！大殷真是人才济济，你们的食物很好吃，你们的房子很高大，连你们的笔也很好用。不是说做出这铅笔的大人也来了吗？是哪位？”

金鲤只好施施然出来见礼。这位西陵国的国君倒是个好人，初见金鲤眼中闪过惊艳，但很快又恢复成真心的赞赏，他向金鲤行了一礼，说：“这位大人，西陵国的文字与大殷不同，软趴趴的毛笔写起来十分费劲，这铅笔写起来十分应手，能否将制作方法告知？我愿奉上黄金千两，宝石十斛。”

金鲤没有立即答应，把目光投向顾有榛——铅笔的制作方法流传开去并不影响大局，如果是望远镜这种，金鲤肯定自己就不答应了。顾有榛对她微微点头，金鲤就爽快地应下了：“我不要你们的黄金与宝石，我希望你们用葡萄的种植技术跟葡萄酒的酿酒方法来交换”。西陵国君喜不自胜，定下第二日就去解忧阁交换技术。

坐在最上首的铭帝露出个满意的笑容——这个金鲤不贪财，懂规矩，的确是个好的。他看了一眼顾有榛，发现国师大人眼里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了，又微微摇了头。顾有榛对金鲤的心思他早看出来了，但是碍于“国师不随意娶妻”这个规矩，他倒要好好想想，如果顾有榛求他赐婚，他该怎么办呢？

其他国君各怀心思，有对西陵国国君投去羡慕的，也有不屑的，认为一支小小的笔根本不值得花西陵国独有的技术去交换。铭帝是位仁君，除了在国土问题上寸步不让之外，在其他方面对这些附属国很是宽容，允许他们用一定的财物或技术跟交换大殷。有了西陵国这个开头，其他附属国也交换到了想要的东西或技术，有一个国家甚至拿一种种子交换治边城瘟疫的那张药方。

“尊敬的陛下，此物叫黄金米，嫩的时候蒸熟了吃，老了以后烤着吃，甚是可口。这是我东海国皇室才能享用的美食，希望用此物交换你们治瘟疫的方子。”

东海国靠海，气候湿热，大大小小的瘟疫几乎年年都有，听说大殷有一张治瘟疫的方子，这次是特地前来交换的。

铭帝将朱天德传到宴席上，东海国君又表达了一番自己的意思，朱天德回道：“起奏陛下，若是只要微臣自己的方子，当然没问题，但这方子是经过改动的，并不是微臣一个人的心血，微臣要问过一起改方子的人。”

于是乎，张连成被请到了大殿上。见到皇帝和这么多国君、重臣，他丝毫不憱，听完立即表示：“医者父母心，若是一张药方能救更多的人，草民岂有不应之理？但是，边城的瘟疫当初之所以能控制得这么快，奚将军、国师大人、小鲤姑娘均功不可没。若是没有奚将军的封城，没有国师大人对病人的安抚，没有小鲤姑娘提出的用布巾捂住口鼻，这场瘟疫至少要持续半年，死上几万人！”

东海国君更感兴趣了，问：“那你们这次到底用了多久？死了多少人？”

张连成一脸骄傲：“两个月，一千一百九十五人！”

治完瘟疫后顾有榛和金鲤游历去了，胡志高回京后也只是轻描淡写地描述了一番，加上当时柳行东也出来“承认”是自己测算有误，这场瘟疫在铭帝的帝王运庇护下才能这么快解决。所以，包括铭帝在内的很多人都认为这是一场并不严重的瘟疫，控制住了当然是大功，但也没什么的值得惊讶的。可现在听张连成说起来，似乎情况很严重的样子，铭帝也来了点兴趣，问：“你是怎么知道那场瘟疫要持续半年死几万人的？”

张连成叫上朱天德，这两位医痴一起连说带比划甚至还摆出一大张白纸开始讲述如果没有当初这些手段瘟疫的厉害。两人旁征博引，谈古论今，摆出了很多事实依据，宴席上很多人都开始相信了。特别是东海国君这种饱受瘟疫折磨的人更是深表赞同，当即就跪在铭帝前说：“尊敬的陛下，我愿再献出十斛珍珠，请国师和金大人将具体做法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