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 京城暗影(二合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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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放心,朝鲜贼子此番有难了,’

孙传庭躬身道。

...

兵仗司西山铁厂,炉头李偲看着炉火,对身边的三人讲着,

‘咱们铁厂产出的精铁是大明一等一的,炮场的巨炮用的都是铁场的精铁,关键就在这工序上。’

李偲指着王霄、范三、池远山等三人,

‘现下供应大军,铁厂扩充产量,增加铁炉,人手远远不足,因此上方发话让教授些学徒,你等好运了,这次学会了,也成了铁厂的师傅,月钱增加一两,好运的小子们,’

‘多谢师傅教授之恩,我等绝不敢忘,’

王霄、范三、池远山跪地道。

他们必须拜谢,学徒十来个,挑出他们三人来教授制法,当然感谢李偲,以后他们升任师傅,这一辈子算是有了着落,恩人必须是李偲。

‘好了,起来吧,你等小子日后别是学会了手艺,忘了师傅,’

李偲笑骂道。

“师傅,我等怎么敢,以后我等就是师傅的亲子一般,是不是,兄弟们,”

最为机灵的池远山笑嘻嘻的。

其他两人也急忙应承,那是必须的。

“很好,你等别忘了今日之言,好生做事吧,”

李偲摆手让几个人退下。

他的眼神看着几个人的背影阴晴不定。

午时刚过,李偲匆匆吃过晚饭来到了门子老赵处。

‘老赵,三人中范三和池远山大约有问题,今日算是把工序讲给他们了,你可得把人看住了,否则工序泄漏出去是个麻烦,’

李偲低声道。

‘放心吧,他们两人外边都有专人侍候,他们只要离开铁场,绝对逃不了,再者,就是有个万一,那个工序也不是假的吗,’

老赵低声道。

‘没错,这个工序拿去用了保证毁了一炉铁水,不过,为了蒙蔽他们我可是用这个破工序炼制了十大炉铁水,这是多少钱,出了错,不大好交待,’

李偲低声道。

发觉这几个人中有细作的可能。

李偲当然不会教授真正的炼铁法子。

用的就是昔日炼铁失败的法子。

但是当他们的面,是真真炼出十炉铁水来。

否则怎么蒙骗这几个人,既然是细作脑袋没有差的,不来真的谁会信。

接下来为了蒙骗他们,还得炼制些铁水呢,这个蒙骗过程大约要耗费千两银子。

“没事,如果跟丢了人,也不是你的事儿,那是军情司外边人的罪责,自有人追责就是了,和我等无干,”

老赵摇头道。

“你要做的就是随时观看这三人中是否有人消失,立即来报,”

老赵叮嘱。

这些人学徒入了铁厂,一年不许回家,家里人半年可探望一次。

因此他们得到了炼铁的法子最好是尽快的跑出去传出消息。

“放心,我会让王霄、方奎盯着他们,”

李偲说完,自行走人了。两日后的子时刚过。

十多人一个房间的学徒住房中,有人慢慢的起身。

他听了听四周,呼声大作,房间里人都睡熟了。

这人缓缓的摸出房间,关上了房门。

过了没一会儿,又一个人起身随即走出了房间。

铁场东边的围墙上滑落一个人影。

他趴在地上看了看北边百多步处,灯火下,几个手持刀枪的军卒在门口来回踱步。

这人小心翼翼的猫着腰沿着围墙的暗影里向南走去。

...

晨时初,德胜门外占有三个院落的秦记车马行外,一个人小心翼翼的看着左右。

阳光照在他脸上,正是铁场学徒池远山。

他寻看了半晌,寻觅到左近没人,一咬牙,快步步入了秦记车马行的大院。

百多步的街角此时转过两人。

他们瞄着秦记大院。

“快去喊人,将这里都监看上,我在这里先盯着,雇一个马车,全速,快,”

一个人道。

另一个人转身就走。

这人一身流民的破衣烂衫,脸上都是污垢。

他盘腿坐在街角,拄着一个拐杖,面前一个破瓷碗。

他垂着头,额头上的碎发垂落,看不清他的面目。

其实他的眼睛却是斜睨着秦记车马行。

...

三日后,太子府书房。

“殿下,铁场细作已经现行,此人逃入了南门秦记车马行,”

钟岳道。

朱慈烺冷冷一笑。

果然,建奴盯上了铁场。

燧发枪的秘密是无法保守的。

毕竟战场上被敌人缴获是必然的。

建奴迟早会通晓燧发火铳的秘密,就会发现关键再铁料上。

否则没法大批量制作出精良的弹片。

哑火率奇高,接受不能。

所以还会窥伺铁场的秘密。

“先不急收网,要想法探明何人运作这个细作离开的,还有这人和京城内谁有秘密往来。”

朱慈烺道。

‘殿下,此人是秦记车马行的大掌柜徐庆藏匿的,如今属下派出了八组四十余人,日夜盯着秦记车马行,只要徐庆、池远山联络其他人,那人就会显形,’

钟岳拍了胸脯。

朱慈烺点头,

“很好,记住,继续盯着铁场,每个新来的学徒盯紧了,决不能轻忽,”

钟岳领命退下。

...

南城怡福楼门前,几个微醺的人相互告别。

秦记车马行的大掌柜徐庆和几人拱手而别。

此时已然是酉时中,华灯初上。

徐庆一个人信步而行。

他来到了一个不远处的一个戏台。

四周围拢的不少百姓听着台上的旦角咿咿呀呀的唱着。

徐庆仿佛也很感兴趣。

他听了很久。

然后忽然走向戏台后方。

那里又一个破败的土地庙。

土地庙前有几十颗一人才能合抱的杨树。

徐庆来到了里间一颗树下,他解下腰带放水。

接着他左右看一看,夜色中毫无动静。

他忽然灵巧的向上爬去,伸手摸了大树一个位置。

然后跳下,看看四周走人了。

一天后酉时末,前面的戏台依旧咿咿呀呀的。

一个人黑影来到了这颗大树下,爬上树,从一个树洞里摸出了一个物件。

左右看看无人。

立即离开了此处。

接着,从远处一个树冠里顺下一个人,他轻手轻脚的跟着前方那人走去。

...

鼓楼东街,潘记米铺门前两个灯笼在微风中摇曳着。街角处两个乞丐低头坐着,好像已经睡过去了。

咔咔的声响,一个拄拐的流民走来,也坐在了乞丐身边。

一个乞丐低着头小声道,

“头儿,那人进了潘记米铺,我等在这里看了半天,没见他出来,”

“很好,就在这里盯着,我立即让人将这里全部围上,”

瘸退流民起身又走了过去。

两个乞丐躺在那里似乎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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