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章 突来之祸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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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海浩瀚,一弯月牙儿,薄薄又淡淡,若手指甲盖挂在天空之上,星光闪动,散发着光芒。

马车在宽阔的路面上向前疾驰,夜里昏暗的街道,看不见尘土飞扬,车夫手中紧紧牵着马匹的缰绳,齐安平坐在一旁边,沉思着什么。

车箱内,珍珠将粗粗的大嗓门子压得极低,与沈梅棠低低耳语着:“梅棠,我问我爹了。他说没有去过胡府,也没有见过胡三公子。

不过,不过曾经有一位小太医诊过那胡百闲的病,回来后,一头的雾水,还向我爹请教过如何下方子诊治之事。”

“快,快说,怎么个病?”沈梅棠催问道。

“嗯,说那胡三公子七岁之时,险些病死,后来又缓过来了。当时,他爹只请了个新来的小太医去瞧过,见其被病熬得只剩下一把骨头,躺在榻上,皮包着骨头,手无缚鸡之力。

只道是小小的年纪,形若耄耋老者般咳嗽气喘个不停,跟得了痨病一般无二,人不人鬼不鬼地,却又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脉象时有时无,时沉时暗,时急时缓,好半晌都诊不出来个原因,小太医是束手无策。

当时,我爹只将一个镇咳、止喘的方子递给那个小太医,知道你们俩的亲事,巴不得他即刻便去世了,后来就不知道了。”

“这,这是什么病啊?小太医虽小,却入得太医院里,必是掌握了医术,怎还能诊治个一头雾水?束手无策呢?”沈梅棠眉头拧起一个大疙瘩道。

“咳哟,肯定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疑难杂症,这不明摆着。”珍珠道,“她娘,她娘的身子准有毛病,要不就是被人下药给害死了,及时地生出来了他,还不如不生了!”

“疑难杂症?她娘?”沈梅棠疑惑,心中又有些不悦道,“珍珠,不可胡言,怎又无端扯至他娘的身上?”

“咳哟,我这不是顺藤摸瓜,瞎猜的嘛......,你说,你说这胡三公子要是七岁那年直接死了有多好,咱们得省多少的事啊?”珍珠低声道,“该死地胡百闲,我啐、啐、啐!”

“珍珠,不是我说你,哪有希望别人死了的?”沈梅棠愁沉下脸道。

“嘿嘿,我这也算是废话了,越希望他死了,他却越不死,这不是,还好好的在哪儿咳嗽气喘地活着呢......,寻思寻思都觉得倒霉,怎就碰得这么一个病主儿?”珍珠抓耳挠腮道,“这么大一个胜京都城,就这么一个奇葩,你说巧不巧,就被你给碰上了,想找出第二个都没有?你信不信!”

“行了,行了。”沈梅棠道,“管你爹要来方子没有?”

“你不说我到忘了,我这脑袋总忘事儿。”珍珠边说边从袖子中掏出一个方子道,“给你,我爹说镇咳、清肺,这是最好的方子了。若是几副药下肚,依然不见效果,那准是别的毛病了。”

“嗯。”沈梅棠接过方子道,“谢过二姑父没有?”

“那是我爹,不用谢!不用......,哎,哎呀!”

珍珠话音未落,忽闻得一声马嘶,好似那马匹突然受了惊一般,抬起前蹄,直接站了起来!马车突然间的一个闪躲跟紧急的刹车,致使车子直接冲上路边的缓冲带上,撞上一棵大树,车厢剧烈的颠簸晃动,沈梅棠与珍珠两个人撞在车箱之上又摔倒在车内。

忽见齐安平一把推开车门,急道:“二妹妹,二妹妹可有事?快,先下来,下来。”

“嗯,表兄,怎回事?”沈梅棠起身下得车来。

稍刻,几人站至稍远处,见对面车道一辆马车也是撞在缓冲带的大树上,正下来一个人,约有三十岁初头的模样,中等的个头儿,生得肥头大耳,一身的肥肉膘,走路直颤悠,半醉不醉之态,嘴里骂骂咧咧。

见两个家将模样之人上前搀扶,其一把将两人推开,横穿马路,直接奔着这边而来,齐安平低声道:“二妹妹,快,上后边去,别露面儿。”

说时迟,那时快,珍珠扯着沈梅棠站在马车背后暗影之中,赶马车的车夫迎上前一拱手,话还没等说,来者上前一把蒿住其脖领子道:“你瞎呀?没长眼睛,老子的车你也敢往上撞?不想活了!”

车夫理直气壮道:“这位公子爷,我们的马车正常向前行驶,你的马车突然众岔道上闯出来,险些把我们撞得翻车,怎还你到有礼了呢?”

“打死你,我都有理!”

话不等说完,直接往后一推车夫,上去就是一脚,车夫动作麻利,一个闪躲,其一脚蹬空,一个趔趄,摔躺在地上,直哼哧!

忽见两个家将从对面横冲过来,分开左右上前将倒地之人扶起,其嘶嚎怒吼道:“给我打,往死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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