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戴罪清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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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动的火光映衬着千澜的脸,明暗下她那双杏眼难得地显露厉色。

近棋很少见过这样的千澜,既觉得她在过去的半年里变化太多,又觉得原本的她就该是这样的样子,带着冷冽,随意一个目光就能威慑到人。

他常常能透过如今的千澜,在她身上看到他们家爷的影子。

会审堂上发生的事并不多,近棋寥寥几句就能解释清楚。

千澜听后,没有着急说话,而是望着炭火发呆。

近棋不敢离开这间屋子,却也不好和千澜同席而坐,只好在门边站着听千澜之后的示下,顺便给她遮挡一些屋外的风。

半晌,千澜的目光从炭火移到近棋身上,语气带着思量,“我之前在珑汇蹲墙底下偷听的时候,屋里有不少人,他们自称属下,对沈宽态度恭敬,我觉得他的地位并不低。军田案亦是由他主导,只怕身份在余凡之上。”

这话近棋听懂了,却又不怎么敢懂。

水月说余凡是扶凌门中四大阁主之一,若沈宽地位在其之上,那说明在阁主之上还有一层,而沈宽只是个侯府公子,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与扶凌门勾结才会拥有这般地位?

屋内再次陷入寂静。

千澜又道:“沈宽当年读书读的不差,说明不傻,若不是扶凌门许了他很多,他不见得会铤而走险做下这些事,而且若非沈寂离开京城时派近书留意文清侯府,误打误撞发现了端倪,不然我们不见得会怀疑上他,只要他不暴露,扶凌门在侯府便有一张最隐秘的底牌。”

她从屋内看过来,“所以你说,他会不会早就与扶凌门的人勾结,一直隐忍到如今才发作,而他必然清楚核心是谁,所以他眼下什么都不会说。”

想到此处她声音骤小,似在自言自语,“可扶凌门为什么会找到他呢?人前他是光鲜的侯府公子,什么样的门派能在京城万千勋贵里头挑出来一个他?且不说冒不冒险,别人不一定能搭上这条线。”

近棋试着为她解惑:“莫非是因为六爷在府内日子过的不好?”

“可京城大户人家之中过的不好的庶子不知凡几,为何偏偏是他?我与瑜表哥谈论起他时,他只说沈宽原想走科举,家中却让他理庶务,可见外界他的名声只是一个听从家中安排的温润公子模样,扶凌门又怎会知道他内心不平之处,还借由这个策反了他。”

千澜总觉得这里面有些什么古怪,似乎答案就要呼之欲出,可又觉得缥缈不可视物。

扶凌门与沈宽到底是如何搭上关系的?

默了片刻,千澜忽然问:“近棋,你可知道沈宽孩时有没有什么朋友?”

近棋倚在门旁认真的想了想,“六爷在府里话和我们家爷一样少,没见有什么朋友,不过属下来府里来的晚,这个事要问近书才好。”

千澜闻言立即起身,“那走,我们现在就去找近书。”

近棋一愣。

“快走啊!”千澜见他不动,急忙催促道:“我总觉得这个事很重要,没来由的觉得重要,宜早不宜迟,恐生变故,快快快!”

“姑娘莫急,属下派人去将近书叫来见您便是。”说着他朝千澜拱了拱手,转身离开了片刻,很快又回来。

约莫一刻钟后,近书抱着一件从沈寂屋里找出来的玄色大氅走了进来,说话时还微微带着气喘,一进门便将大氅奉给千澜,“姑娘披件衣裳。”

“多谢!”千澜道了谢,立刻就问起正事。

近书听后沉思半晌,抬头道:“倒真有这么一个,是前任首辅谌只谌大人的养子,好像是叫徐展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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