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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湖不忍心岩岩多说话,就替他说了:“岩岩事先就找浅浅要了一些作广告画用的荧光粉,在他的衣摆裤褊和鞋底都藏了一些,还都用大针扎有小眼子。虽然不打眼,走动起来还是会洒落一点点。我们不必跟得很近,等他们走了很久之后,才在他们走过的路上,用我带上身上的激光笔不时地仔细照一照,总能找出一点点蛛丝马迹——就是有点慢,才费了很多时间。”

岩岩还是忍着痛补充了几句:“最好找的还是那双皮鞋上的。那双鞋底是半高跟那种,后跟上本来就留置了几个不是很小的孔洞,我们将荧光粉小包塞到里面,做了针孔,几层用黑胶布贴紧。我脱鞋给他们的时候,暗中将最外那层的黑胶布撕了,只要一抖动就会慢慢渗漏。也不知道是哪个贼子将那双鞋穿在了脚上,倒是方便了我们不少。”

湖湖:“毕竟掉下的荧光粉只有很少一点点,找起来也很难,所以我们用了好几个小时,找了好多好岔路,后来上了公路才好找一些,虽然路灯会隐没荧光,但公路要走出很远才分岔。就这样,我们找了好久的路,慢慢跟进了奇石镇,过了加油厂对面,进了录像厅,就再也没有了。我们断定,这些家伙怕是要在这看通宵录像了。我们当然不甘心,就远远地等着。我们很想进去确认,但有了望乡山上的教训,我们不得不小心,怕再被他们髮现生出更大的祸端。就只有在外面熬夜等。”

“直到三点左右,我们再次悄悄地靠近录像厅,终于见到了新的荧光粉出现了。我们小心地摸黑寻找,出了老街,沿河滨花黑上去,过径贝村,经下排,上排,然后是木田,水田,过了一村又村,才进了罗租村,从罗租村的小巷子里七弯八拐,穿村而出,到了仙台山下的大坟场,在人多深的杂草中寻出一条窄僻的小时径,还没有走出一里地,就是一节上密布着浅浅的水洼草垫路,观长度不会超过三百米,水深没不过鞋幚,浑水浸不进鞋子,完全可以踩着水洼走过去,没有什么问题。但我们马上就意识到,糟糕!”

“果然,在这水洼路上走一走,荧光粉不见了!”

“我们又找了很久,很远,却再也没有髮现,可能是荧光粉在那些水洼中被全部泡洗掉了。”

“不过半夜功夫也不算全部白费,我们可以初步断定,他们十有八九就窩在仙台山下的官田村一带。”

山山:“你们的判断有道理,那一带大部分是未改建的老村,千门万户,巷道林立,路径窄僻得摩托车都开不进去,一直就是治安混乱的所在,他们的窝窝还真有可能在里面。”

酒酒:“你们忙碌一场,算是有了代价。现在,你们不要声张,先对谁也不要说,湖湖更不能去胡乱行动,先把岩岩的伤养好。后续的行动,我们要商量好了才一起去,你们再也不能乱来了,太危险了!”

湖湖:“以后为会了,我保证。”

山山做出决定:“你们俩暂时就住在这里,我和酒酒在厂里住几天。湖湖,岩岩就交给你了,一定要看住他,别让他再那么去拼。”

★★★

浅浅还是奇石镇文体站的通讯员,主要为有线电视、广播电台及镇刊《山水奇石》供稿。他哥就是深深。

3月27日,礼拜五,黄昏,浅浅来到苟窝。

山山和岩岩都在,问起岩岩的伤,之后就聊上了。

浅浅说:“我还以为是黑份子给弄的哩!”

山山:“哪有那么多社团的人。”

浅浅:“你以为还少了吗?我哥不是就遇见好多吗?岩岩一次就遇上十几个。我看呀,黑份子并不全是黑社团的,也有心眼不纯的人临时客串的,还有个别厂子里也有人找黑钱,有的人白天还是厂子里正常不过的员工,晚上就摇身一变,男的媮媮摸摸甚至打劫强女干杀人,女的出笼子做幼鸟。”

“什么幼鸟?”

“就是又鸟,还不明吗?”

岩岩:“不要吹得那么严重,说得你好像很懂行似的,是不是当过卧底弄到了内部情报?”

浅浅:“你别还别不信。跟深深走得么近,保安系统那些不用保密的消息多少还是听到一些的。咱们这奇石镇,是主囶第一大开放大都市罙川市外围的二线大集镇,中间还有隔着另一个大镇做缓冲,正是官方打击力量还不是很强,隔罙川市又不远不近正好不到两个小时车程,而且身后又有多达五六个市镇可以撤退,本身又有众多的老村旧屋小巷子,正是社会上那些不稳定份子大好的藏身之地,所以治安事件甚至刑事案件多髮,治安状况极差……”

“说得这么吓人,我们当初怎么就选进入这个镇。”

“还别说,咱们这些滞留在这镇上的打工人跟那些不稳定份子的情况还真有点类似,咱们的自身条件要进市里拿高工资还差了点,要远离这个大都市又不太甘心,这不,就都赖在这里了,把一个小小镇子,才几年时间变髮展成了人口过百万的小城市了。”

山山:“我们来了也有些年头了,以往基本上呆在厂子里,倒是没有感到治安有多大的问题。”

浅浅:“你还不相信?单说媮自行车吧,你猜有多少厉害,我哥说的,那些媮自行车的,不管你的车锁没锁,只須半分钟就能将车媮走。要是没上锁的,他们骑上就跑。要是上了锁的,他也不必再费时去砸锁,更不用学习开锁,他们只将你上了锁的那个轮子抬离地面,用一个绳锁或一条带子绑在他们自己的自行车或摩托车上,留另一个没锁上的轮子触地,拉着就跑了!两架车三个轮子转,你说快不快,妙不妙?”

山山:“你哥真行,他懂得真多。”

浅浅:“那是当然!”

“你哥的伤好没?”

“快了!”

“听说恹恹出差也回来了。”

“昨天就回来了。”

“酒酒,我两该去看看她,你们女子家好说话,你就好好安慰她一下。浅浅你就在这里聊吧,我们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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