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本该是最美好的年纪(1 / 1)
马财先把桃红从那个家丁手上买了下来,然后安置在外面,也是经过一些时日,桃红对他放下戒心后,马财才问出了桃红的身世,也就有了桃红进府的一系列事情。
“丫头,虽然你吃了不少苦,可现在都好了,伯伯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你只要安心的在这里待上两年,我找机会跟殿下说说,到时给你许门人家,虽不会大富大贵,但绝不会亏着你。”
在桃红还没进府时,马管家本想让桃红跟着许氏,许氏在几位夫人中待下人最为和善,在加上满月马管家也是知道她的性子,桃红要是跟了许氏,不担心有人会恶意欺负她,必竟他们两人关系还不适合让太多的人知道。
马管家不想桃红的娘过世了,还有人对她说三道四,所以两人从进府那天起就达成共识,在府里就装着不认识,其实他们本身也就认识没几天,要是稍微时间长些,马管家说什么也不会把桃红给带进府,哪怕是他拿出些钱当女儿在外养着也是可以的。
许氏昨天对构氏的所作所为,孟远兮不知情,马管家却是一清二楚的,许氏转变的太快了,让马管家都有些不敢相信,这哪还是之前那个温柔贤良的许氏。
许氏说的每句话,包括时间地点怕都是计算好了的,马管家看性情大变的许氏昨天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在今天一早许氏过来求自己给她行方便她想去探望谢氏时,马上就看出了些门道。
在看到从昨天桃红跟着许氏进宫后,回来许氏不管去哪都带着她,立刻就明白的许氏变化的原因,怕是桃红要占很大一部分的原因。
“丫头,我知道你心里恨,可是恨不能解决问题,你娘已经过世好些年了,她在这世上最放心不下的可能就是你了,你要是想让她放心就该忘记以前的总总重新生活才是。”
“伯伯,我一点都不恨,我都记不清那些人的是谁了,我怎么恨,在说我出府时可是被逼着放弃姓氏,这辈子都不能跟他们有任何瓜葛的,我该去恨谁了,要恨也是恨老天爷对我们娘俩儿的不公,为什么善良的人却要受尽屈侮,恶人却享尽荣华富贵?”
马管家看着眼前面目狰狞的桃红,不敢相信她才是个十四岁的小丫头,本该是最美好的年纪怎么会……
桃红看着眼前看着自己满脸失望的马管家,心里也是一片悲凉。
“伯伯,我知道你看不起桃红,桃红也知道自己给娘脸上抹黑了,可桃红也不想的,娘是善良美好,可落得什么下场了,死了连个正式的葬礼都没有,我连要给她带孝都不行,因为那些人说晦气,会影响府里的那个高高在上的老爷的财运,我娘就被人胡乱的给埋了,我现连想去跟她瞌个头都找不到地儿。”
“从那天开始,我就在心里发誓我一定要出人头地,凭自己的本事为我娘讨回公道。”
马管家看着眼前的桃红,心里从没有如此后悔自己一时心软把这么个定时炸弹给带回府里,看许氏这些天的改变,恐怕这府里又不得安宁了,只是这里是三皇子的府上,不是寻常人家的府邸,桃红能落得了好吗?
只怕自己一时心软,桃红死去的娘会怪他的吧,怪他不该把她留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给带进另一个陈府,甚至更环境更险恶。
“丫头,现在说什么你怕是听不进去了,伯伯只是想最后提醒你一句,这里是三皇子府,不是寻常人家,殿下也不是你想糊弄就糊弄的,在他面前最好把你那些小把戏给收起来,还有切不可害人,不要让你娘觉得后悔生下你,也不要给她脸上抹黑,你娘地下有知也不希望你变得跟那些害她的人一样。”
桃红听到这里脸上才变了色,握紧的双手指甲都要陷进肉里面去。
“伯伯说的我都记住了,我不过是想帮助一个有我娘影子的人罢了,你说的那些事桃红定不会做。”
“你听进去了就好,这府里最该小心的就是四夫人了,没事尽量不要跟她打交道,你昨天让许氏做的事怕是走错棋了。”
马管家也是看多了这种你争我斗的戏码,说的话自是有他的道理,桃红看着离开的马管家,心里思量着自己到底错在哪了,是不是太激进了?
桃红走回春阁后站在门外仔细把事情理了一遍,暗自决定还是要放慢脚步,一步一步来,慢慢的达成她的目的才好。
屋内的许氏终于安抚好了谢氏的情绪,让谢氏相信现在什么都不做对她是最好的安排,许氏让谢氏趁这段时间好好养精蓄锐,等过些时日殿下气消些了,她一定帮着求情让谢氏早些重获自由。
许氏出来看见桃红一人在外候着,便问马管家是不是走了?
“马管家还有旁的事要忙,吩咐我在这里等着夫人,让夫人出来后把门锁好就可以了。”
许氏听了桃红的话才略略放了心,马管家是这府里不能得罪的人,他不跟任何一边的人走的近,平时只听孟远兮的吩咐,孟远兮也很是信任他。
其实许氏是想多了,孟远兮这段时间是焦头烂额,在朝政上被太子步步相逼,就连一像不动声色的孟初寒也在不断的给他使绊子,孟远兮现在哪有空管后院这些索事,索性才会眼不见为净的把她们都关了禁闭了事。
孟远兮今天早朝时又被太子的人参了一本,这会正跪在皇上面前,解释吏部陈尚书早朝时参他的涉嫌克扣水利工程银两,致使堤坝决堤,灾民遍野,损失惨重。
“你们可真是好样的啊!”
皇帝看到奏折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气的直接把奏折朝着孟远兮身上丢去,跪在地上的孟远兮被砸了个正着。
虽不是很重的东西,但是那奏折的一角砸在头上,也是极疼的,而孟远兮却没有哼一声,跪在地上平静的说道:“父皇,儿臣确实不知情,不能因为陈尚书的片面之词就说此事与儿臣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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