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因为我是萧风!(1 / 2)
第一百一十五章 因为我是萧风!
2016-02-17 作者: 进击的萧九
第一百一十五章 因为我是萧风!
一重天北部,开阳宗。
鸟语花香,树海中有鸟儿脆声鸣叫,一片和平的景象。
树海的中心是连绵的大山,足足有九座之多,还有一座处于整个小世界的边缘,与周围的绿意格格不入,皑皑白雪将整座山都覆盖。
那座山之上的天空仿佛永远都笼罩乌云,片片雪花从云端飘落,使得那山峰遗世而独立,仿佛并不应该存在于这个鸟语花香的世界当中。
开阳宗所处的小世界静谧一片,宗内的长老弟子都在自己的洞府里潜修,守山门的弟子也都昏昏欲睡,静静享受着这和平了几近千年的日子。
一个身穿粗布衣衫的男人突兀地出现在山门处。
那个男人很高大,头发乱糟糟的,胡子拉渣,双眼都凹陷,目光内一片的淡然之色。
他腰间挂着一个葫芦,手里还拿着一个,淡淡的酒香从葫芦中传出,那男人一仰头,灌下了半葫芦酒。
他没有穿鞋,就那样赤脚走在路上,细石将他的脚板划破,脚上有不少的细细划痕,也不知道他走了多久才走到了这个地方。
他的面容有些颓败,还粘着灰,就像是一个凡间的乞丐,然而一个凡间的乞丐是不可能走到这个小世界里面的。
男人一边喝着酒,他好像喝醉了,走路都有些摇晃,在经过那两个昏昏欲睡的开阳宗弟子时,他身上掉下了两块石头,刚好掉在两名弟子的脚下。
两名弟子依旧神思恍惚,仿佛并没有看到那个男人,就那样任由他缓缓走了过去。
那男人走得很慢,走在树海之中,一步一个脚印地走,然而他身上却是散发出一股悠久的气息来,明明看起来一步一步走得极慢,然而每一步,都跨越了无数空间。
途中甚至没有惊起哪怕一只飞鸟。
很快,男人走到了斩心桥边上。
他将手中的葫芦扔到地上,脸色有些潮红,静静看着那桥,长长的锁链之桥在他面前变得虚幻起来,山风吹过,那锁链变得越来越粗,最终只有一足宽的锁链粗壮如盆。
男人满意地笑了笑,举步踏上。
右脚刚踏上锁链,男人的脸色就变得温柔下来,好似在幻境之中看到了什么极为快乐的往事,他的步伐变得飞快,然而那样子飞快的步伐,走了一盏茶时间他也只前进了一丈。
男人微微抬着头,脸色更显温柔,眼角缓缓渗出泪意,他张开双手,好像在拥抱着什么东西,他的身体轻轻颤抖。
然而在走到斩心桥中段的时候,这个男人的脸色变了!
他变得阴沉,变得愤怒,变得疯魔!淡淡的黑气从男人身上散发了出来,那是魔气,迅速地将整座斩心桥都包裹,四周的灵气被魔气挤压,男人的神色越加痴狂。
每走一步,男人的脸色就狰狞半分,直到他走到桥的末端,他的脸色突然平静下来,仿佛什么极大的痛苦将他压倒,他重重摔在锁链上,脸色一片苍白。
然而男人摔倒了,依旧在向前,他用上了自己的双手,他在爬。
待得他一点点爬到悬崖的另一端,锁链飞快变小,重新化成碗口粗细,男人不断喘息着,瘫倒在地上。
然后他睁开了眼睛。
那双漆黑的眼里燃起了火!他出神地望着天空,双眸里有跳动的火焰,更有丝丝魔意从他双眼散发开来。
良久之后,男人眼中的火焰渐渐熄灭,他缓缓坐起,一扯腰间的葫芦,拔开塞子就对着嘴巴猛灌了下去。
然后他站起,向前踏出一步,这一步似是扭曲了无尽空间,一步穿越了第一座山,到达了那第十山的山脚下。
雪落,他面前有一道长长的阶梯,那阶梯一眼看不到头,男人抬起头,仿佛想要看看那雪山之顶到底有多高,然而无论他怎样看,都只能看到山腰上笼罩天穹的乌云。
男人站了很久,久到白雪将他的头上肩上都落满,他好似变成了一个雪人,一个雕塑。
然后他走上了第一个阶梯。
男人开始向上走,他的表情平淡,背影佝偻,手里握着葫芦,全身上下都散发酒气,目光都黯淡下来。
他一直走,四周的时间在他的脚步下仿佛变慢了下来,就连飘落的雪花,下落的速度都变得缓慢无比。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的赤脚已经被冻得青紫,男人只是一直走,他在回忆,好像在这样的冰天雪地当中某些被他封印在内心深处的回忆才能稍稍回想一下,身周的冰寒可以压抑住他的心思。
男人走上了最后一道阶梯。
萧风静静坐在竹屋前,他的面容年轻,俊逸无比,只是只要看到他的眼睛你就会明白其实他的年龄绝不是他外表看上去那么年轻。
一个人是否年轻,你可以看他的眼,眼睛是很难骗过别人的,老了的人眼睛通常都没有温度,有些人在他还很小的时候,他的眼睛就老了,心也都腐朽。
萧风面前燃烧着篝火,篝火上用木架子架着一个小小的铁锅,男人手里拿着一根竹子,正对着篝火吹气。
“来了么?”察觉到有人到来,萧风淡淡说了声,放下手中的竹子,不知从何处拿出来一个茶壶,他将茶壶小心翼翼地放到铁锅之中,那铁锅中是沸水。
上山的男人对此已经见怪不怪,男人走到萧风对面,两人隔着篝火注视。
最终,上山的男人后退了一点,对着萧风一拜:
“徒儿韩骁,拜见师尊。”
萧风看了他一眼,伸手将茶壶的盖子揭起,闻了闻,又重新盖上,这才说:“起来吧,你我师徒间不用这么拘束,老夫都已经说了你几千年了,你还是这个样子。”
“师尊就是师尊,徒儿莫敢不敬。”名叫韩骁的男人笑了笑,重新坐到刚才的位置上,晃了晃手中的葫芦:“师傅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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