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灼日之下(1 / 1)
我闻声而动,直接一脚踢了出去,将我身边的一个人踢到,然后我就看见张壮壮的方向传来一阵火光,爆破声响,屋子里面顿时明亮起来。
我稍微愣了一下,然而只是这一秒,我床边的另外一个人就刀光一挥,向我冲了过来,我轻轻一格,用了一个武当圈剑,剑刃相交转了一圈,我轻轻顺利往前一挑,对方的手已经被我弄伤了,刀也掉了下来。
我转身一脚,一个侧踢就将对方踢到墙角,另一个已经站了起来,我向前迅速抬起膝盖,一下就将对方磕成了个大虾米,他弓着腰,我抬起剑,换了剑柄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他瞬间就晕了。
这两个人收拾好了之后,我立刻打开了灯,扭头看过去,对方三个人已经被捆在了地上,我笑了一下,刚想走过去,没想到却看见张壮壮夹起一张符就要打下去。
这张符我认识!这就是能爆炸的那种符,一旦掉下去,恐怕地下的三个人都要被炸死。
我心中一惊,单手撑住床沿就翻了过去,“住手!”我高喊一声,顺势托住了张壮壮将要落下得手,“不要杀人,这种事情不要脏了自己的手!”
我向下看了一下,几个人的衣服已经被烧没了,头发烧焦之后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他们的眼神里满是恐惧,想必幻阵已经被解除了。
张壮壮看了我一眼,眼中寒光闪烁,我心中又是一惊,但随着他渐渐落下的手,我还是缓缓的也将手放了下来,“你找跟绳子把他们栓起来,我去找他们犯罪的证据,登山队的孤魂告诉我他们的东西被放在了老板娘房间的地板上。”
我点了点头,便出去找绳子了,连续走了好几个房间没找到,最后用毛巾绑在一起,做了一个简单的绳子。
走进房间的时候,张壮壮已经提了一个箱子,他对我示意了一下,然后我们就一起动手把五个人绑在了一块,张壮壮嫌他们吵,给每个人塞了一张符他们就说不出话了。
我看了看表,道了声:“现在怎么做?”张壮壮看了看被绑的死死的几个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然后又夹出一张符纸,轻轻一撮,符纸变化为灰烬,然后我能感觉到空气中一阵阴冷,便知道他说的“活罪”是什么意思了。
看来他用法术让那几个人看到了他们亲手杀害的冤魂,而普通人看到这些东西,轻则大病一场,像他们,可能会被吓疯的。
我轻轻叹了口气,“我们去下面睡吧!”然后两人便走下了楼,我们睡在了老板娘的房间,不过我感觉这一晚我并没有睡好。
早上六点起来,这里的天气依旧很冷,我们早已经换上了冲锋衣,打算到小镇的周围看一看,走的时候我们给当地警方拨了个电话,将罪证放到了二楼门口,之后就拂袖而去了。
“这已经是第三个叫伊利亚的人了,他还不会说汉语,怎么办?”我问张壮壮,他眉头一皱,“继续找,”然后径直往前走。
这是第十户没有在镇上住的人家,第三个叫伊利亚,但是看起来特别普通的人。
我们走的地方是一片戈壁,这里昼夜温差太大了,尤其是到了中午,我几乎已经热的不行了,眼看着继续向前走的他,我终于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怎么了?”他走了几步,发现我没有跟他走,转过头来问道。
“不想找了,我想回家,我要去见林梦。”我的回答十分简短。
“走吧!一定能找到的,冰丹只能压住你身体的毒性,最多压制两个月,两个月之后你会死,最好的情况也是植物人,还是找到伊利亚才能治好你的毒,一定要根除才行。”张壮壮的回答很长。
我表情惨然,“没希望了!”
“你知道吗?伊利亚这个名字,在这里有多广泛吗?而且我是知道的,现在这个年头,巫师本来就已经接近族灭了,想要找到这种巫师根本不可能,放弃吧!有这样的时间,我只想去上海再看看林梦。”
张壮壮摇了摇头,“不,不是的,能找到的,徐汇舟告诉我能找到的!伊利亚今年七十了,他是南疆有名的法师,一定能找到的!”他有些激动,竟然直呼了徐汇舟的名字。
我苦笑了一下,“七十?你以为他是修炼丹道的吗?明心殿主,我爷爷,徐汇舟,还有这个巫师,他们都是同一个时代的人,可是你能保证他们都能长寿吗?尤其是巫师,本来就游离于修真界之外,或许他曾经年轻的时候会很有名吧!可现在已经过去半个世纪了,他就一定会在南疆?”我把我的所有疑问全说了出来,因为我真的不想在浪费时间了。
张壮壮长吸一口气,“能找到的,一定能找到的,你不会死的,徐爷说过,他就是前些日子知道了伊利亚的消息,所以才会让我们找他的,如果伊利亚已经不在的话,徐爷不会让我们白费功夫的。”
我默然无语,张壮壮的说辞真的很难令我去相信,昨天那一切,我发现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出手就是杀机,今天我们走的时候已经有两个人被吓疯了,而现在从清晨五点钟已经找到了中午三点了,我真的累了。
我发现,失去了法力的我,似乎懦弱了很多,死了一次,我感觉再起来的时候,整个人又变了,就以昨晚的情况,若是往常的我,恐怕已经已经用出北派剑法,将他们几个人刺穿了,但是我却用出了武当的剑法,还从张壮壮的手上救下了那几个人。
我觉得张壮壮也发生了某种变化,他的话少了,开始留胡子,而且看起来冷淡了很多,由为突出的一点就是他的心变狠了,我不知道我昏迷后的三天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这可能正是他发生变化的原因。
烈日下,赤灼的阳光将空气烤得变形,而我们两个对立而站,周围则是一片荒凉的戈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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