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寒门出身的将军(1 / 1)
上官毓然常随父亲进宫议政,知道朝廷正打算在年前对戎族出兵,然而雍州等地是苦寒之地,世家出身的将军受不了苦,朝廷无奈便在前几日提拔了一些在以往征战中表现出众的寒门将士,而威武将军雷元醒,就是这些寒门将士中军衔最高的,位列朝廷正二品武将,真可谓一步登天。
雷元醒对上官毓然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打算多加理会,寒门出身的人对世家出身的人,可能天生便没有多大好感,雷元醒对多年没见的易言倒是感兴趣多了,便提出去附近的酒楼喝点酒,叙叙旧,易言看了上官毓然一眼,名义上的主子在旁,总不可过分逾越,上官毓然也是想结识一下这位将军,便点头答应,一行人便向酒楼行去。
上官毓然本想让上官柔先行回府,毕竟未出阁的女子和陌生男子去酒楼像什么样子,然而上官柔现在对这个雷元醒很感兴趣,便假装没看到上官毓然的眼色,举步便随雷元醒进到酒楼,上官毓然无奈的跟了上去。
雷元醒见到小二便叫了一斤白酒,几个下酒菜,招呼易言等人坐下,便迫不及待的问道:“易言,历练结束后我曾到萧国去找你,想不到竟然在景国见到你,你在景国作何营生”?易言并没碰酒,仍用冷冷的语气到:“在上官府做侍卫”。
哦,真是可惜,如果你从军,现在升上将军的便是你了,想当年历练时,你可是个让人闻风丧胆的人物,到了战场上也必是所向披靡的,不如从军吧,我们也可切磋切磋“。雷元醒是个武痴,当年见到易言对敌的那种强大印象深刻,但总找不到机会切磋一下,今个见到易言可谓天大的惊喜,比升了将军更高兴,让一向严肃少言的人也滔滔不绝起来。
易言沉默的摇摇头,自己并不想从军,从军便要离开亲人与自己爱的人,也许自己当真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但自己真的不愿离开蓉儿一步,只想这生平淡幸福的度过,至于对当将军就更没有兴趣了,如果喜欢高官厚禄,便回萧国做个王爷,也是简单的。
雷元醒看到易言摇头拒绝,遗憾的叹了口气,自己对和易言同场杀敌,并肩作战还是期待的,毕竟像易言这样强大的高手很少见的。易言看雷元醒有些沮丧,便安慰的道:”如果将军想找我切磋可来上官府找我,易言随时奉陪“。
雷元醒听到此才释怀一笑,上官毓然见此,便趁机问起朝廷对戎族用兵的情况,因为是讨论朝政,两人便都小声起来,因为男女是分开两桌坐的,上官柔努力想听到点,却什么也听不到,泄气的坐在凳子上对着杯子发呆,兰蓉始终和青烟聊得起劲,并没注意上官柔的动作,兰蕊也在旁边津津有味的听着,不时也插上几句,倒把上官柔都遗忘了。
上官柔气闷今个出来都没有人理会自己,便不耐烦在坐下去,便嚷道:”易言,送小姐我回府“。兰蓉等人看到上官柔想回府,虽然有些不舍但也不好说什么,便停下嘴等待回府,上官毓然看这个难伺候的四妹妹终于要回府了,心中欢喜,便转首邀请道:”雷将军,不如和我等到上官府如何,我和雷将军一见如故,将军可要成全我这结交之心啊“。
雷元醒本就想和易言切磋,不想这么快就离开,今个认识的上官府小爵爷又和自己以前见到的世家子弟又不同,便有心结交,如此便点头答应,笑道:”既如此,雷某便叨扰了“,说罢众人便决定同回上官府了。
已经回府多时的端皇子被闻讯赶来的老太太和舅舅等人强行按到在床上,心中不由苦笑,自己伤的是手又不是身体,有必要躺在床上吗?但看到老太太和舅舅等人忧心的眼神,什么也说不出,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老太太本来在养心院诵佛,不想一像沉稳的翠语慌张的跑了进来,老太太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自己的宝贝嫡孙发生什么事了,慌张的站起身,不想是端皇子在府外遇刺,受了伤,老太太大惊,这皇子在自己府时受伤,只怕陛下会怪罪的,便叫人速去请大夫,通知大老爷,自己也匆忙赶去云舒院。
上官暮政皱着眉听到老大夫说着病情,越听越生气,皇子受伤如此久,毓然这个逆子竟然隐瞒着着自己,当真该死,老太太一脸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外孙,不停的看着受伤的手臂,眼泪也流泪下来,端皇子忙起身要帮老太太擦擦,又让屋内的人一阵人仰马翻,纷纷劝着躺下,不可乱动,老太太见此哭的越发伤心了,正在场面越来越混乱的时候,李建进屋道:”大老爷,大少爷和四小姐回府了“。
上官暮政一听大怒,怒吼道:”叫他们两个马上来见我“。李建忙道:”大老爷且慢,大少爷还带回一个朋友,叫雷元醒的“。上官暮政本生气着,一听到不由愣住“雷元醒,那个寒门将军?”。正是这会儿工夫,上官毓然带着雷元醒便回到了云舒院,不想看到父亲和老太太都在云舒院里,心中疑惑,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上官暮政现在没有空理会儿子,只是看着眼前面孔严肃的年轻人道:”这位可是近日新封的威武将军“?雷元醒揖礼到:”下官见过爵爷“,上官暮政眼神一眯,满意的点头,很是欣赏眼前这个严肃的年轻人,不卑不亢。然后笑笑道:“将军少年英才,让在下很是欣赏,冒昧请将军去书房相谈如何”,雷元醒不知这上官爵爷找自己做什么,但不好拒绝便答道:“下官恭敬不如从命”。
两人移步书房,上官毓然便急忙进了屋内,看着老太太抓着端皇子的手,默默垂泪,端皇子满脸无奈,心中突然涌现一阵笑意,但理智的压了下去,否则今日老太太便要哭的更久了,忍笑上前道:“老太太,表弟伤的是手臂,躺在床上是不是”?老太太回身看是孙子回来了,便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你这个孩子,端儿受了伤,怎么瞒着府上,要是端儿出了什么事。要我如何跟兰妃娘娘交代啊”。
上官毓然扶着老太太做到椅子上,忙自责道:“是孙儿的错,当时表弟的伤势是孙儿做主瞒下的,不是怕老太太和父亲担心,在把表弟的伤告诉给姑姑,姑姑在宫中还不急坏了,老太太也是知道的姑姑出宫可是极不容易的”。
老太太被这样一说也消了点气,但这事不能这样算了,这么大的事,竟然没人知道,这伤也要有人包扎才是,这些个包扎的奴才也是个笨的,怎么就不能来通报一声。老太太想到此便问道:“包扎的奴才是哪一个”?
上官毓然知道老太太这样问便是要兴师问罪,自己怎么害了奶娘,便急忙说道:“老太太,没有什么包扎的奴才,表弟的伤是孙儿帮忙包扎的,这事本就怕人知道,孙儿怎会假他人之手”。老太太半信半疑的道:“此话当真”?上官毓然忙点头道:“当真,如果有奴才知道,表弟受伤的事如何隐瞒这么久”。
老太太恨恨的道:“你这孩子,只怕你父亲要严罚你的,我是老了,管不动你们这些个小辈了”,说完便扶着翠音的手走出了云舒院,上官毓然忙道:“老太太慢行,都是孙儿的错,老太太可要宽心”,说完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看了看已经坐了起来的端皇子道:“你受伤回府的事,怎么会让人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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