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春光外泄(1 / 1)
晓菲这一觉就是睡到了中午肚子饿了才慢慢醒转过来,想在房中找件衣服换上却遍寻不着,只得还裹了那件袍子光着脚跑出屋去。
所幸一路上也没什么人看见她这副样子,路过花池的时候,她看到杜子煜坐在亭子里,手中似是在削着件什么东西。
她待装作没看见,悄悄地伏在花丛中顶着个小树枝溜过去,声音虽轻,杜子煜已经看见了袍子的一角:“过来吧。”
“我是一棵树,不能过去。”她随口说道,手里还攥着那根树枝不放。
“那我就让人砍了送到我面前来!”杜子煜觉得好笑。
晓菲知躲不过去,只得丢了树枝,紧了紧身上的袍子,慢慢挪过去。这墨非云也真是的,好歹也拿件有带子的袍子啊,现在她只能靠手拉着袍子,一松手这袍子就开了。
“王爷,你在这儿呢,我刚才没看见。”
睁眼说瞎话呢,他明明看到她鬼头鬼脑地伏在那走过。
“你给雨儿下了什么药,让她这样的护着你?”杜子煜一边削头手中的东西一边问道。
晓菲凑上去看,见是一个木状的类似于钗子之类的东西,上大下小,顶端部分好象在刻着一个人脸的形状。
“你跟她相好这么久都不清楚,我一个烂人知道什么?”晓菲说着,眼睛却盯着他手中的东西,趁他一不注意一把抢过来:“这个东西很好玩啊,给我玩了!”
杜子煜没防备,手里的刻刀一下子落在她的手上,白皙的手瞬间被划了一道,所幸他用力不大,否则这根手指都有可能废了。
“你抢什么,就不能好好说话!”他看着鲜血从她手缝里流出来落在那根木雕上,责怪道。
晓菲蛮不在乎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并不包扎却用身上的袍子去擦木雕上的血:“唉呀,把它给污染了,真可惜,不过也好,你看这血的形状落在上面是不是很特别啊?”
她将木雕举在他面前,让他看,果然那血渗入木中形成暗红色的斑纹,竟是多了几分意趣。
他转开脸去,闷声道:“雨儿叫我善待你,但是对我,她却什么话也没有留下。”
“她终于走啦?!”晓菲收回手,听到乔洛雨走了,脸上露出开心的神情。
杜子煜见她这么开心,脸上一冷:“她走,你很开心是不是!”
晓菲见他又想发火,小声道:“也不是啦,其实我很舍不得她。真的真的。要不,我把她去叫回来?”
“你以为你是谁,想叫回来就能叫回来的!要是你真有这份心,当初就不会搞出这么多事了!现在又装模作样。”杜子煜冷哼一声,将她的手拉过来,就要去撕身上的衣服来给她包扎。
却被晓菲拦住了:“这么好的衣服撕烂了多可惜啊,我没事的!”
晓菲看了看他身上的衣服衣料这么好,就这么撕掉包扎手,心里舍不得。
杜子煜不理,手上用力将她扯到身边。晓菲脚下一个站不稳,双手本能地向前扑去,忘记扯住袍子,胸前大开,无限春光外泄,晃花了他的眼睛。
晓菲大惊,连忙将手抽出待要去裹袍子,杜子煜比她先快一步将她拉入怀里,一双手已然伸入她的袍内轻轻揉捏起来。
她急得脸色通红,两只手急急的去推他的咸猪手:“死色鬼,大白天的,你又干吗!”
杜子煜嘴角含着邪笑,眼睛里透出一丝渴望:“又不是第一次了,你还不知道我想做什么吗?”将她的手轻轻挡开,一只手顺着她的肌肤游走,轻捏着那两颗红色的小豆子。
晓菲被他捏得又疼又痒,轻哼一声,突然在他肩上用力咬了一口。杜子煜吃痛松开手,她已经溜出怀去,裹着袍子跑远了。
杜子煜怔怔地看着她曼妙的身影远去,脸上浮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你跑不了的。你永远是我的。
回到沁苑,晓菲脸上还有些火辣辣的在燃烧,这个变态男真的是越来越惹人厌了。
叶儿正在担心,见她这副打扮进来,吓了一跳:“王妃,你怎么了?一晚上跑哪去了,叶儿好担心呢。”
“去避避风头,快拿衣服来给我换上,冷死了。”
她说着脱下身上的衣袍让叶儿拿了衣服来换上,又对着镜子仔细地挽了个小髻,将那只木簪插上,左右端详了一番,很是满意。
这绝对是手工原创限量版啊,在现代要是买个这种东东,没有一二百元大洋还下不来。
叶儿看她将这木簪当宝贝,左看右看除了看到一个烂木根外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
“王妃,这上面为什么黑黑的,别是发霉了吧?”
“这哪是什么发霉啊,是我的血滴在上面了。特别吧?”晓菲说着将手拿给她看,血液已经凝固了,留下一条黑血的印迹。
叶儿连忙拿来纱布就要包扎,晓菲推开她:“不用了,一点小伤而已,我以前做菜也会切到手,过几天就会好的。”
早上还没吃饭吃,她到了大厅看杜子煜和墨非云已经坐在桌子旁开始用餐,并没有等她。
她和墨非云点了点头,看了看杜子煜,想起刚才亭中的情形,她的脸又腾的一下红了。
但看杜子煜没有什么表情,她也就向杜子煜行了一礼,远远地离了他坐下。
“王妃的脸怎么这么红?”墨非云打趣道,眼光却瞟了杜子煜一眼。
“天。。。太热了,这地方空气又闷。”晓菲支吾着道。
“王妃,你今天怎么梳起发髻来了,这簪子很衬你。”墨非云也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淡淡笑了笑,风淡云清般令人爽心悦目。
晓菲听得有人夸赞自己,喜道:“墨少你真有眼光,这可是手工原创,独此一支哦。”
“这上面的斑痕很有意境,你的品味不错。”墨非云看了看她头上木钗,接下去道。
“嘿,那当然了,还用你说!”晓菲得意洋洋地边吃边说,又问他:“昨晚约会有收获没?”
墨非云听她这么一说,完全没有胃口,轻叹一声放下了筷子。
叶儿又挑了些菜夹在她碗里,晓菲拿起勺子慢慢地搅着,杜子煜看她的手上还残留着褐色的血迹,她竟像是都没有处理过伤口,皱了皱眉道:“这手怎么也不处理一下,万一感染了,雨儿又得唯我是问了。”
晓菲喝了口粥,不以为意:“没事的,过几天就好了,习惯了。”看了看他,不爽又涌上来:“雨儿在宫里,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呢。你急什么,我又不会向她打小报告。”
杜子煜听她如此说,脸又黑了,这女人一天不拿话噎他就难受。
晓菲也不理他又转向墨非云:“也许人家有事呢,你以为人家都像你闲着没事乱晃。早跟你说了,那个叫什么,顺其自然,强扭的瓜不甜,你不听我言吧,受伤在眼前吧。”
“你说得轻巧,感情这事是能控制住的吗?一看你就是个没爱情滋润的女人!你看看人家子煜,乔洛雨都成了贵妃了,他还在这里神魂颠倒!”墨非云轻巧地将烫手山芋扔给了杜子煜。
杜子煜瞪他:“没事拿我开什么涮!小子皮痒了?”
“什么啊,谁说我没有爱情,想当年,我在剧团的时候那追求我的人是从门前直排到外滩啊,不是玫瑰就是戒指!本姑娘懒得提当年勇罢了。”晓菲被他一刺激很没面子随口胡诌道:“顺便说一下啊,外滩离我住的地方很远,用这里话说就是可以从王府门口排到城门外。”
墨非云噗哧一下笑了,杜子煜却当了真冷哼一声:“果然水性杨花,赶明把你们那外滩拆了看他们往哪排!”
晓菲差点把一口粥喷出来,这丫的还真是霸道啊,还以为自已是谁啊。
“所以我说啊这天下才有这么多痴男怨女不是,写不尽天下红颜泪,读不尽天下痴儿情。”晓菲摇头晃脑地又开始长篇大论:“其实王爷你啊,不是我说你,你心里已经有了雨儿,就应该把其他女人放出府去,让人家眼巴巴地虚度一生,你情何以堪啊。比如说我吧,我们是冤家宜解不宜结,你放开点心胸,把我放走,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大家皆大欢喜是不?”
“你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一拍屁股一走了之,你想得美!”杜子煜冷声说道。
晓菲见自己被揭穿也习以为常了,看向墨非云:“看吧,天下还有比你更悲惨的事,就是无论你喜欢还是不喜欢还要沦为某人的妻妾!”
墨非云见她的可怜样,一扫心中的阴霾,笑了起来。
杜子煜吼道:“你这女人,你知不知道你这个身份有多少人艳羡!”
“那就让别的女人来做呗,我又不介意。比如兰妃?其实吧,我觉得兰妃这人真是挺好的,人美气质出众,不像本小姐般粗俗不合你心意,还能弹琴赋诗。放着这么好的明珠却要一堆烂泥,脑子不是被门夹过就是被狗给咬了!”晓菲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悄悄退到了门口。
“萧沁梅!!”
果然如预想中的雷霆怒吼又来了,晓菲大声笑着已经冲出楼去。有时候惹怒一个人,看着他那张不可遏制的黑脸实在是无比爽快。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