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老爷子病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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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岳回屋睡觉去了,小淘是浅眠者,虽说昨晚累了一个下半夜,但这时却毫无睡意,想了想侯老爷子的病,又想着侯岳说的在食邑内建豆坊的事情,侯岳让她先拿个章程出来。

小淘这会儿便又琢磨这个章程来了,一边紫衣和珍儿不时的伸头朝窗外望去。还不时的小声的嘀咕几句。惹得小丑丫也很是好奇,便也趴在那窗台上看。

这个偏厅的窗户正对着外面的院子。

小淘抬了眼瞧瞧,又拿起笔在纸上写了起来,低头之即,却在眼角看到小绿荷站在偏厅的花架边上,那眼睛直往她这边瞧,黑白分明的,里面透着一丝郁色,瞧着让人怪心疼的,小淘便朝她招了招手,小绿荷的小脸淡淡的笑开了,便走到小淘面前,先是行了礼,然后才紧靠着小淘坐下。

小模样,怎么瞧着都让人喜欢的很,小淘便揽着她的身子靠在自己的膝上问道:“怎么不睡了?”早先,英姑母领着小绿荷回屋休息的。

“睡不着。”小绿荷道。

这时,正看着窗外的珍儿回过脸来,看到小绿荷,便噼里啪啦的道:“绿荷姑娘快来看,英姑奶奶正在帮你出气呢,桃红这回可惨了。”

小绿荷便站起身,走到珍儿身边,由珍儿抱着趴在窗前。

小淘听了不由的皱了皱眉头,虽说桃红没有照顾好小绿荷,确实有错,但这大冷天的跪在外面,也有好一会儿了吧,怎么英姑母还没有教训完?这也时间也太长了。

这时,小丑丫却是一脸不忍的回过身对小淘道:“妈妈,英姑奶奶这么罚桃红,桃红会吃不消的。”

又怎么了?小淘也放下手中的笔,走到窗前,却看到英姑母正指挥着一个下人端一盆水放在桃红的头顶上,边上还有一个下人正点着香,原来英姑母冷着脸教训了桃红一顿,仍不解气,便罚小桃红顶着水跪一柱香。

那木盆本就重,再加上里面还满满的水,桃红如何顶的住,刚上头顶,就倒了下来,一盆冷水全浇在身上。

小淘在这边看得直皱眉头,这英姑母维护小绿荷之心,他们了解,可这处罚人的手段却是太过严厉,刻薄了些,这桃红是英姑母选来的照蛋小绿荷的丫头,而这回确实有疏忽之错,这前英姑母教训桃红,小淘不便管,再说了也觉得这丫头做事粗心,该提点几句,但用上这种手段就太过了点,这大冷天的,兜头一盆冷水,那还不叫人冻出病来,弄不好,死人都有可能。

便转身,准备去劝阻一下,怎么着都住在她三房屋里,她也管得。

这时,一边的小绿荷听到小丑丫的话,眼睛眨巴了一下,却当先跑了出去,小丫头跑的还挺快,小淘去拉都没拉住。于是便也随后追去。

却看小绿荷蹬蹬的跑到那桃红身边,稚嫩的童音却很是有些魄力的对那拿着盆的下人道:“把盆拿下来。”边说,还伸着手去扶盆子,那下人怕盆倒下来,水溅在小绿荷身上,便连忙把盆从桃红的头顶上拿开。

英姑母一把抱过小绿荷,一脸心疼的道:“小荷儿过来,小心水溅到你身上,桃红做错事,那是要罚的。”

“桃红没错,是我故意不叫醒桃红的,姑奶奶若要罚那连荷儿一起罚吧。”小绿荷说着,却是瞪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英姑奶奶。

小淘在一边看着,即然小绿荷出头,她就不需再夹缠进去,她要是劝的话,难免要落了英姑母的面子。

英姑母拿小绿荷当心尖子,哪里肯舍得罚她,最终自然是小绿荷怎么说怎么是了。

桃红则忍着寒冷,对小绿荷千恩万谢一番,又在英姑母面前讨了饶,保证以后不犯错,这才起身有些踉跄的回自个屋里换衣服。

英姑母则要带着小绿荷回屋,小绿荷却拉着小淘的衣袖回英姑奶奶道:“我跟妈妈在一起。”

“那我没事,也正好留下来跟三媳妇聊聊,听说天狗吃日了,也不知是个什么征兆。”英姑母说着,便也赖着不走。

这时,一边的小丑丫走过来,却是冲着英姑奶奶道:“姑奶奶,你今儿个头发没梳好,云髻的右边垂下来了,看着一边高一边低的。”

“哎呀……”英姑母叫了一声,她平日最重的就是这仪态打扮,那可是丝毫也马乎不得了,在侯家,英姑母的打扮绝对代表着长安妇女的潮流。

因此,这会儿英姑母便也顾不上粘着小绿荷,急匆匆的回屋,整理发型去。

等英姑奶奶走远了,两姐妹才相视偷笑,小淘也好笑的拿手轻轻的在两人额上拍了一记:“两个调皮鬼。”

“妈妈,我做的对不对?”小绿荷抬起脸来问小淘。

“对,小荷儿最棒了。”小淘表扬道。

“那桃红以后是不是会更听我的话,是不是我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小绿荷又紧问了一句。

“为什么这么说?”小淘有些好奇的问。

“姑奶奶说的,要想别人听你的话,忠心待你,就得施以恩惠,难道不是这样吗?”小绿荷小心的问道。

听了小绿荷的话,小淘有一种无力感,这英姑母倒底怎么教小绿荷,怎么小小年纪就教这些东西,于是便蹲下来,扶着小绿荷的肩道:“人于人之间,要以真心换真心,你想别人怎么待你,你就怎么待别人,不是单靠施以恩惠就能办到的。”

小淘说着,看着小绿荷不解懵懂的眼神,不由的摇摇头,这些东西对于现在的小绿荷来说,还太深奥太早了点。

晚上,小淘同侯岳睡下,说起小绿荷的事情。一脸很是不痛快:“你说我们之前带小绿荷带的好好的,现在老爷子却把小绿荷交给英姑母带,英姑母拿她宫里宫斗的东西在教小绿荷。这要下去,怎么得了。”

侯岳白天休息够了,这会儿精神十足,听小淘这么一说,便抱着她道:“宫斗好啊,你以前不是跟你那些个姐妹淘天天研究网络上的宫斗手段,这时代,象我这种男人可是绝版的,小绿荷学了英姑母的手段,那在内宅里,就是一女王般的存在,多牛啊,还不受气。”

“倒是有些道理,只是我总觉得孩子要有孩子的样子,过早教她这种手段不好。”小淘纠结着。

听小淘的话,侯岳乐了首:“你别强求,真说起来,咱们的小宝哥还好,一直表现比较正常,但咱们的女儿可就没孩子样了,小绿荷这般不说,就说福儿这丫头,哪里有孩子的样子,有时,我看着她的样子都目眩,再加上那种淡然的性子,感觉太不真实,也不知谁的基因在这里面起绝定作用,也不知咱的宝贝女儿最后会好了谁?”这回换侯岳这个做父亲的为女儿的终身大事纠结。他心里觉得,这女儿太优秀了似乎很让做父亲的压力倍增。

说到基因,小淘又想起了孙大牛:“孙道长自从去了北方,这一年多了吧?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

“孙真人一向是喜欢自处游历的,游方郎中才是他的本职职业,哪里有个定向,这会儿,不定窝在哪个山脚旮旯在帮人医冶疑难杂症呢。”侯岳道。

“对了,有个事我都忘了,爹前些日子跟我说,二房的院子一直空着,这些年,就两个下人在那院子里守着,总不是个事,如今小绿荷的身份已经公开,他想让英姑母带着小绿荷回二房院子里住。”侯岳突然的道。

“这是干什么?英姑母和小绿荷不是在咱们院里住的好好的,那二房院里,冷冷清清的,住着不好。”小淘道,说到底她对小绿荷是真的有些不舍。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小绿荷倒底不是咱们的孩子,再加上她身上还有那么大的利益,大房可是盯着呢,落到人嘴里,咱们倒成了想谋小绿荷财产似的,让小绿荷搬回二房院子也好,你以后就多跑跑,多关心就是了。”侯岳道。

小淘皱了眉头:“我不是每年都把二房在通达商行的利润分一半给家里吗?咱们手上的可都是小绿荷的,大哥凭啥还盯着?”

“也不知怎么回事,我听老四说,咱们每年交上去的那一半利润,老爷子一直把着,谁都不让碰,大房那边是一点好处都沾不到,自然就盯上了咱们手上的。”侯岳有些郁闷的道。

老爷子为什么要这么做,两夫妻一直琢磨到睡着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

第二天雪过天晴,虽说头天的日蚀在百姓的心中笼上了一丝阴影,但却叫过年的气氛冲淡了好多,这几天,就算是平日里关系不好的,那见面都是笑呵呵的打招呼。

侯二叔和侯五叔几乎是前后脚的回到了柳城。

侯二叔如今日子过的舒服,就是岁数大了,身子骨有些不大如意,这些年,又开始炼起了丹来,不知从哪个真人那里弄得了一济丹方,每日吃上一颗,就精神百倍。

而五叔侯申礼,如今珍珠生意是越做越大,已渐有龙阳第一富户之势。反压景家屈家一头。五叔这次回来,除了过年,还打算把五婶接了过去,毕竟两地相隔太远,两头跑不过来,只不过,五婶这些年跟五叔聚少离多,再加上有个景媛在中间,那感情淡了很多,所以,五叔说了打算,五婶却是只摇头说:“我哪也不去,就在柳城。”

侯五叔最后也只能算了。

过年,不外乎祭祖,团圆,吃喝,交友,忙活那点事。

转眼就到正月十五,侯老爷子这段时间,身体很差,大多时间都躺在床上,小丑丫和大夫们每日诊冶,效果却不明显。侯老爷子的身体状况还是一天比一天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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