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六婚(二十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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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了车,他发现她昨天下班回来就不高兴,还嘴唇干裂,他就猜到了她昨天在单位一定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他有意逗着她把嘴贴在她耳边给她讲起“在关中地区有一种棒槌庙,都是由于男方有病导致女方不孕的,往往都是婆婆领着儿媳背着丈夜深人静时上棒槌庙,棒槌庙的塑像一点就活了,就变成了男人……。”终于把她逗着抿着小嘴笑了,她对老柳给讲的文化知识方面的事深信不疑,也很佩服他具有学者的韧劲气质风度。

  到柳二海他母亲家刚开门,全屋人就迎了出来,他分别给她介绍过。他母亲已八十有六了,双手握着她的手。他说道:“叫妈吧,从小就没妈,今天有妈妈,就有人心疼了。”她本来嘴就甜,亲切的叫了两声::“妈妈!妈妈!”老太太被感动得双眼挂满了泪花,高兴的上床翻出了包,就找钱给她,她拒绝道:“妈!您这么大岁数了,我们不能要您的钱,我们还得孝敬您,今天您86大寿,我还得给您钱。”她从包里拿出了昨天柳二海给她的一千元钱递给了老太太,老太太把她拉在床上坐在老态态身边。

  她的到来冲去了几年他媳妇有病去世的阴云,举家活跃了欢快的氛围,特别是雪雪倚在她身上,胜似亲婆婆的亲密,一口姨长一口姨短的叫着,标志着她们新组建的家庭和睦欢乐。

  一直到天黑她们才离开了他母亲家。

  12月14日,快临中午了,柳二海正做着午饭,传来了开门的声音,这么早就回来吃饭,还没做好呢。她开门走了进来,身后跟了位女孩比她还矮半头,面目长得和她极像,用小圆眼扫视他一眼,是袖袖,还没等她介绍,柳二海拉住了女孩的手:“是袖袖!孩子!”袖袖也亲切得称呼:“柳叔!”他拉着袖袖坐在沙发上,袖袖把手上拎着的服装袋递给他:“柳叔!我给您买件衣服,您试试,如不合适还可以换。”“孩子!你放心吧!你就把你妈交给我吧!虽说算不上大富大贵,但也会让你妈幸福度过晚年。”转瞬他和袖袖唠了半个小时,袖袖人长得小,但是一位名副其实的小人精,每每跟他说话时她的小圆眼都转了一圈儿观察他一下颜色,揣摩他内心所想,再说下句话。但从她的言谈中柳二海还是体察出这孩子的缺陷的一面,这孩子太自私,可能打小一个不团圆的家庭导致的。他说道:“响午了,咱们下去吃饭吧。”袖袖回答着:“不的了,柳叔我们现在就走。”还没等他明白过来咋回事儿,她补充说:“老柳,我也和袖袖一同回趟兰河,今天晚上不回来了,柳榴回来了,我过去看看。”柳二海把她们娘俩送到楼下。

  袖袖驾着车边对她妈妈说道:“完了,我爸完了,我柳叔太好了,我想过几年让那个王美芳滚蛋,到老了让你回去饲候我爸,咱们也团圆了。”她说了一句:“你爸年轻时都跟别的女人得瑟完了,到老了你要我回去伺候他,美的他吧!”袖袖又说道:“你说我柳叔长得像谁?”她问他像谁?袖袖又拉长了细声:“像我李舅,像李锐戈。”她的小嘴抿了一下笑了,自她第一次见过柳二海就是一惊愣,这人长的这么像李锐戈,只是没有李锐戈那般魁梧,和他相处以后不管长得像,他的聪明大脑和思维方式和李锐戈更相似,只是自己心里暗自装着,今天要袖袖给点破了。

  袖袖这几年又转变了观点,以前是不希望她爸爸的木制品加工厂动迁,靠上二三十年,把王美芳也靠死了,让她啥也捞不着,可现在变了,盼望着动迁给王美芳一部分财产,把她打发走了。再把她妈接回去和她爸团圆,让她妈伺候她爸晚年,今天见到柳二海,第一想法柳二海太好了,她妈已不可能再回到爸爸的身边了。

  柳榴在监狱服刑不到四年,已提前释放,苦就苦在柳榴,回来了也没个家也无去处,只有来到他小姐姐袖袖家,袖袖在她开的旅店给他腾出了个房间,又帮袖袖干点儿啥混口饭吃。虽然当年四姐撬塌了她的窝抢走了二维,但她并未记恨在四姐孩子柳榴头上,相反对柳榴还很好。今天从袖袖口中得知柳榴回来半个月有余,她决定和袖袖一同回兰河看看柳榴去。

  她嘴唇干裂脱起一层薄薄的肉皮,嘴唇上边的火泡干瘪了,又鼓起了火泡圈盖住了原干瘪的火泡,也不爱说话,也不爱说话,吃饭量也减去了一半,时时用一种有求的眼光看着柳二海,但又难于启齿未开口,她或袖袖一定遇着上火的难事,柳二海已猜个八九不离十,她或袖袖再钱上一定遇到难处了。

  12月19日,吃过晚饭她对柳二海说道:“老柳咱俩公开吧!”柳二海和她开着玩笑:“那还不好办,明天开始你们上班时,我拉着你的手,在你们单位走上三圈……。”她又说道:“那太形式了,我想明天晚上请小毛仔和毛毛还有我们单位江主管她们到咱家吃顿饭,也就算把咱俩关系正式向她们公布。”柳二海答道:“这还不好办,明天我做饭晚上叫她们来就是了。”

  12月20日,柳二海在家忙活了大半天,在她下班前把做好的菜摆到了桌上。她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老柳这下麻烦了,都要来,一桌都坐不下。”他回答:“坐都好办,凉台还有个桌子拼在一起,那菜不够,没准备那么多,点几个菜让饭店送来吧。”

  江主管临时有事没有来,柳二海拿出了两瓶五粮液和两瓶茅台招待她们。这对打工阶层也是极高的享受了,绝大部分还是初次品尝到这两样酒。她也是初次领教了柳二海的语言,小毛仔和毛毛来时还商量如何对付这准姐夫,几个回合不论喝酒和语言纷纷败下阵来,她如何给毛毛助威,毛毛还是败了下来,举手投降了。一直到22时她们才散去。

  她们散去后,她拾掇起了屋子,柳二海对她说:“别拾掇了都半夜了,明天上午我自己拾掇吧!”她回答:“拾掇利索吧!回去也睡不着觉。”柳二海一听考虑几天想问问她这些天有什么上火的事?他拉着她的手坐在沙发上,我问你:“这些天又因为什么事上这么大火,嘴都起火起泡了。”她犹豫一会说:“袖袖欠兰河信用社10万元贷款,年底前必须得给还上,孩子也难住了,我也没地方整10万元钱,用个十多天再贷出来就可以还上了。”他一听用左手在她脸颊上轻轻的扭了一下:“这点儿小事儿让你上那么大火,吱声就行了,柳力有钱,让柳力给掏10万元钱。”他说着拿起电话就给柳力打电话,她又说:“这么晚了,先别给孩子打电话了。”“没事,柳力是夜猫子,睡觉早呢。”他打通了柳力的电话传来了声音:“老爸,啥事兴奋失眠给我打电话?”他说道:“把你钱借10给你姨家袖袖用个十多天。”柳力问道:“老爸!那你的钱呢?”他回答:“我钱让你干爸在凯利买套商服都拿走了,就给我留3万生活费。”父命难违吧!或许柳力本身就任信贷员,他知道信贷员催款急切的心情:“好吧!明天10点钱给你送去。”他放下电话对她说:“多大个事儿上这么大火,告诉袖袖明天中午来取吧!”她露出了微笑:“柳力这孩子太好了,放一般孩子才不会管这事儿。”他自豪地说:“养不教父之过,都是我当爹的教育的好,你知道柳力原来啥样?打仗逃课上网吧,都辍学了,别人教不了他,我都把他打跪着,我又把初高中教材全捡起来,我教他三年,他才考上大学才有今天。”

  第二天中午,她领着袖袖走进屋,袖袖的小甜嘴和她一样甜:“柳叔好!”他把柳力刚送回来装有10万元钱的兜递给了袖袖,袖袖接过兜嘴上说:“柳叔,我给柳力打个条吧!”她从包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纸笔写着借条。柳二海又说道:“哪天有时间,你和柳力见见面,以后就如亲姐弟一般亲。”柳二海还仔细端详着袖袖,袖袖的眼泡有些略水肿,喘息的节奏也略慢还粗,特别是那臀部这十几天突涨了一圈,行动还懒洋洋的,一种怀孕的征照显露出来。“柳叔!那我就走啦!代我谢谢柳力。”:她俩送走袖袖吃着饭,他问道:“你没注意袖袖的变化?”她回答:“啥变化?你还当妈呢,倒不如我这大老爷们的后爹,袖袖多像怀孕了。”她回忆了一下袖袖表现补充说:“还真有点怀孕的意思。”

  12月22日中午,她打通了他的电话:“老柳我不回去吃饭了,前天晚上江主管没有参加上咱家吃饭,今天中午我俩单独吃顿饭。”她和江主管吃着饭,她还另有目的,她说着:“江主管,我把单位票据丢了半本。”江主管问道:“咋丢的?”她接着说:“咱姐俩无话不说,我原来怀疑让宝珠给藏起来了……,不过那天老姜说话说漏了嘴是他拿的……,他的目的就是让我求他,他再装好人去和柏林经理求情……。”江主管思考后:“这个事暂时你知道我知道,我明天把宝珠她们仨手里票据都收回来,你们再开到我这统一开,到元旦就统一报废了,就得使用盖军安章的了,完了我在和柏林经理商量有什么好办法过去。”江主管又问道:“你和老柳处的咋样?”她回答:“处的挺好。”江主管接着问:“那老妹子不该问老柳那人傻不傻?”她哈哈地笑了一声:“哎呀妈,他傻,太精了,就把咱物业包括柏林经理在内也不行,他竟装傻。”她和江主管要好姐妹吃过午饭,心里也有底了,老姜的奸计落空了,江主管会把它丢票据的是化小的。

  12月24日,过度工作组又把老姜找到了办公室,马副经理既可代表过渡工作组,又可代表总公司行使职权,马副经理开门见山直入正题:“今天找你来有三件事,第一件事经公司董事会研究决定把你调香榭小区还任物业维修组长。”老姜一听早已胸有成竹,他心里清楚,他的事早经他媳妇交替的枕边风交替吹到超亲的连襟耳中,他的超亲连襟不可能不管他,他们总公司的领导也同样不可能不给他超亲连襟的面子,这不还不是把他调到另一个小区当维修经理。马付经理接着说:“第二件事呢经我们工作组核实你管理的维修材料,也有些不实得缺少近7000元的材料,但经公司同意也给报损了,也不用你负责了。”老姜听后他心里更清楚,这些材料基本上都让谷玉珍送人了,但还好公司给报损了。马副经理把眼光滞留在老姜的面目上说:“第三件呢是属于公司的车库出租三年,租金一万两千元没有入账,这件事公司理事会也同意了,不对你追究别的责任,一周之内必须把这一万两千元钱归入账,你就可以到香榭物业上任了。”老姜一听,额头冒出了汗珠和火冒三丈,谷玉珍你和我断了关系也行,你还这么整我,租车库的事只有咱俩知道,租了12000元钱给你4000,余下8000元,这三年也都在锅烙馆请你吃饭和在兰郡小区桃园人人乐旅店开房费了,你不仁就别怪我无义。他心里清楚,公司领导给足他面子,让他把钱交帐不追究别的责任,那可是贪污,移交法律部门他将被追究法律责任的。他站了起来:“好吧?一周之内我就把一万两千元入帐。”

  老姜走出过渡工作组办公室,坐在她们房管员的南厕窗边椅子上点燃了一支烟大口吸了几口,双眼燃烧的烈焰喷向她。谷玉珍!你整我,钱给你了还给你花了,你还向工作组汇报,这一万两千元钱你得给掏一半。想着他站起身,走出了物业的小三楼跨过横道迈入她给代管的小旅店躺在接待沙发上,来了个守株待兔,中午下班后她第一步是必去旅店的。

  其实工作组知晓车库出租的事,还真是谷玉珍而造成的,承租车库方必须要收据,谷玉珍拿出老姜使用的三联单给开了个收据。她本来就大脑受到过刺激,做事不善于考虑前因后果和属于撂爪就忘事的那种人,又缺少有关财务知识,老姜并不知晓这件事,把票据交给了工作组。工作组查阅发现二联单收据撕掉了,一连和三连完好无损存在,这在财务上是截流贪污现款,但多种原因总公司领导决定不给予追究其它责任,把钱交上就了事。

  谷玉珍中午下班跨过横道,步入她代管的旅店,见老姜在沙发上躺着,老姜见她进来,也迅猛地站了起来。她转身大步走出旅店,老姜在后边怒骂了起来:“你她马咋的?还把租车库的事汇报工作组,把你花的钱她马吐出来……。”她也不示弱:“你他马说话干净点,租车库的事和我有关系吗……?”老姜走后她已从江主管口中知道老姜租车库的事,她也百思不得其解,租车库只有她和老姜二人知道,怎么工作组还知道了呢?她大步快步走着,从六单元到二单元也就几十步,她推开了二单元的门防盗门迈向楼梯,掏出钥匙打开了柳二海家的门。柳二海正往茶几上端着饭菜,她是喜怒形于色的人,柳二海见她的表情,她又有惹怒的事发生,但没有吱声问她。吃着饭,柳二海对她说:“明天你能请下假吗?明天圣诞节我几个好哥们请我,还要我必须带你去,人家都是一家夫妻同聚,你如请不了假,我自己就不去了,顺便到医院看个小老弟,有个小老弟得肝癌没几天活头了。”她听后很肯定的答复,正巧这两天躲开老姜:“能请假和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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