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六婚（四十）（1 / 1）

　　柳二海心情沮丧的在兰河中心市场闲逛着，她马的晚上不回去了，愿回去就回去，不回去正好，免得踹她时还得费口舌。以前不回去每晚上还给她打个电话，因为在袖袖家住久了和晚上说去袖袖家还和她拌过嘴。愿哪去哪去吧！跟哪个男人跑了更省心，省事了……。突然他的右肩在身后让人轻轻地拍了两下，他一回头：“哎呀！是你！武哥。”武力说道：“你走的真快，我进市场就看见你，才追上你！”柳二海沮丧心情邂逅老友，武力当年在兰河城建局任科长和办公室主任，90年代中期下海经商干起了煤炭紧销生意，他发煤必须得发到糖厂铁路专线，他受到了当地多方面的地头蛇的欺凌！武力通过兰和柳二海同行介绍给结识了柳二海。柳二海虽然当时只是个信贷员，虽然没多大权力，但在当地黑白两道的面子是有的。他一出头掺和把当地的地头蛇挡了回去，他又和武力情投意合成了好朋友！武力已退休在学院路兰郡小区给儿子买了房子，常和老伴来哄孙子。兰郡小区和春夏秋冬小区紧邻一道之隔，他俩见面机会多了，没事时聚一起小饮闲谈，今天巧遇兰和中心市场。柳二海问道：“武哥你啥时候回来的？”武力答道：“别说了，前天孙子跑你嫂子追摔个大跟头，把膝盖挫伤了，在医院呢我伺候她呢。”柳二海说道：“那走吧！我过去看看嫂子。”他跟武力来到医院看过他爱人，武力说：“我回家取瓶五粮液，这两年竟喝你好酒了，今天到兰河该喝我的啦，咱哥俩喝点。”他俩来到了饭店，柳二海对服务员说道：“把我这老头鱼挤一盘加工。”二人对饮了起来，话题自然落到柳二海后老伴儿头上，武力也是很有修养不乱说的人，他重复着：“大哥还是那句话你谨慎点，那二维多尿性，都把她打啥样都没把她整过来……，也只有和她离婚了。她开火锅店时和个送羊肉卷的关系整的也不清不白的。上春夏秋冬物业上班和那个老姜的关系是公开的，她俩常去我儿子小区开房，我儿子和儿媳看着数次，我儿子和儿媳认识她，她不认识我儿子和儿媳，她俩关系你也知道，但愿她都整利索。都50多岁了她遇到你，她还不知足，她还不知咋做，有几家能喝起茅台和五粮液的……。以前我碰着她都不搭理她，去年和你处了还和她说几句话，不过她这一年从头型和走路姿势到眼神变的像个正经人啦。”柳二海和武力一瓶五粮液下肚，也有了六七分的醉意，二人才散去。天擦黑柳二海回到了家，屋内冷冷清清，只有东东抬着头露着忧伤的目光望着他和围着他转着。他领着东东在内河侧转着，酒意消去大半，说也奇怪了身心顿觉异常的轻松！回到屋看过新闻联播和东东共同洗浴后上床呼呼大睡。

　　谷玉珍这十天也太累了，心太累了，和老姜再也找不回重前时的心态和勇气！每天都处在恐慌之中。她不但深恐柳二海的那双眼光，还终曰感觉有另一双眼睛盯着她，还有那些让她永远也逃脱不掉同事的眼光。她简单给袖袖拾掇后躺在另一卧室，迷迷糊糊的睡去，一块大石头压在胸上使她喘不上气儿，嘴也被塞上了，她张开大嘴，用力拉长了喘气幅度，还是没喘上来憋了回去，一下憋醒了。她刚想坐起，可后腰剧烈疼痛。她平躺了一会儿，缓解了一下走下床，喝了口水。她又躺在床上，这十天活干的憋气病和腰病又加重了，还感觉心脏慌慌的加速跳着，加重了病情不说，还多丢人。怎么又和老姜迈出这一步呢！又在香榭小区闹到满城风雨，也让老柳感觉到了呢。从老柳的眼光和话语已对她在男女关系方面失去了信任。对东西和钱上已对她失去了信任，他把那些酒装在纸箱里还编上了号，钱放在茶几里一千元钱，他也分文未动，这不是明显防着她吗！每天晚上19时他都给她打电话，今晚也没给她打，这六婚又孕育危机了，明天再住一宿，后天得回去，她躺在床上思考到天明。

　　11月7日，她午后三时回到旅店，打扫过卫生等回到家已十八时了。她开门迈进屋，老柳刚吃过晚饭在沙发上坐着，碗盘还在茶几上放着。瞅了她一眼，连声也没吱，不像以往媳妇回来了！和对她的亲热。她也瞅了老柳一眼，也未有忮声，二人如陌生人一般。东东跑了过来围她转着，她主动找话说了一句：“东东想我了吧！”又恢复了平静，但她俩心里都有共同的感觉，她俩的婚姻孕育着危机，或许有一点点火光，就是同林的鸟一样各自飞奔。

　　周颖！这个周颖怎么搞的，钱你也拿了，你不能耍赖吧！也不能骗人吧！起出柳二海焦急的盼着她的电话或微信，也给她打了几遍电话，她都支支吾吾的，渐渐的柳二海觉得没有必要了，谷玉珍从表情上已告诉他一切，有没有她电话或微信，也就过了年让她滚蛋吧！

　　雪雪已到预产期住进了医院，或许给她俩孕育危机的婚姻提供绝佳的修补机会！她对柳二海说道：“我去医院陪雪雪，别自己姑娘管玩啦，到你儿媳就不管啦，没有那么做事的。”11月27日午后，雪雪生下健康的男孩儿。她第一时间拿起了电话，柳二海正在内河侧焦急的盼着踱着，接起了电话，传来了她兴奋的声音：“老柳！你乐吧！”柳二海兴奋的说道：“你先别说，我说我孙子长啥样？大眼睛瞪着，小鸡鸡超长的大向右侧弯着，下边儿的皮是黑色的……。”她听后哈哈乐着：“跟你看着了，真长的那样。”第二天柳二海早早来到医院，正巧她抱着孩子去洗澡，见她消瘦的脸，疲惫的身躯，一个后奶奶能做到这一点也实属不易了，也太难得了。他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她很懂事，也很会来事，小嘴还会说，它的好处又从柳二海的心底层涌至上层，也算一年多夫妻呀！那得有多深啊！真的踹她了，她上哪去住啊？靠什么生活来源呢？他又动摇了，他矛盾的内心又争斗着。12月1日她回家换了一下衣服，躺在床上休息片刻，柳二海让她休息一天，她还是坚持回到了医院。

　　可是接下来的事给她俩孕育危机的婚姻致命一击！让柳二海动摇的心痛下决心一定踹了她！她走后柳二海也正欲下楼，刚穿进兜里的手机叮铃响起，他一看显示号码心就是一惊，他接起了电话，传来了周颖的声音：“大哥，我是周颖，我在好又多超市旁邮储银行呢，你过来吧。”“好！用不上十分钟我保到。”柳二海急忙打了辆港田车驶向邮储银行，周颖已在门口等着他！周颖说道：“大哥！这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找个说话方便的地方吧！”二人转过邮储银行沿着春夏秋冬小区和兰郡小区相隔的纵道向南走着，周颖右手指向临街的小咖啡屋，她俩走了进去，找了个避静处落座，周颖点了两样饮品，她俩喝了两口，周颖开口说道：“大哥！你是个好人，我本来不想这么做，可我得罪不起李龙，这么做谷玉珍也得会知道的，我也得罪不起谷玉珍和老姜，但我拿你钱了，我得对得起钱和对得起你，你自己看吧！”周颖说着拿起了手机，打开她的网页递给了柳二海，柳二海滑动着手机屏幕，手也在抖着，半个小时看了一遍，又从头滑动看了一遍。手加速抖着，脸色惨白，心头如是老姜的双拳在重重地击打着，眼前呈现出老姜和谷玉珍成双成对拉着手的出入，呈现她俩在小黑屋办公室那种亲密的啃咬，呈现出她俩在床上压动床起伏的响动声……。柳二海喝了口可乐镇定一下说：“那么说谷玉珍上十天班，她俩八天都在一起。”周颖抬头瞅了一眼柳二海，是一种十分肯定的目光：“以前老姜很少上我们房管这边儿来，有时需要维修的户我们给他打八遍电话他都不来，自从谷玉珍上班，他几乎长在这边，长在她办公室。她对老姜说话可好使呢！那口气就和正常关系不一样。张经理比老姜大一级，都指使不动老姜。”柳二海又问道：“那她中午去食堂吃饭吗？”周颖回答道：“她上食堂吃啥饭呀！第一天在食堂吃的饭，和我们搬过去她在食堂也吃不超过三顿饭，但有两次肯定是和老姜在一起吃的，其他几次不敢肯定，但她没去食堂吃饭时，老姜也肯定没在食堂吃饭。”柳二海拿起了可乐给周颖倒满杯，又给自己倒满举起了杯：“老妹子，谢谢你啦，权当酒了，哥敬你一杯！”二人把两只杯碰到一起一饮而尽！柳二海又问道：“你把你们开会那天详细和我说一下。”周颖又抬眼望了一眼柳二海，而眼圈挂满了泪花，转瞬像柳二海投来了爱意：“大哥！我都跟你说了吧！我也是女人，我知道谷玉珍是个什么下场。那天开会老姜磨叽40多分钟，我们心知肚明他是在拖延时间，拖到黑天，拖到17时10分才散会。散会后我特意偷偷跟踪了谷玉珍，她和老姜一同回到办公室，过了三分钟她俩推着自行车往西走了，以后我就不知道了。”柳二海思考着，17时10分散会，她和老姜一同走的，可到了十九时她才回到家，这一个小时50分钟，她和老姜他马的干啥去了？还他马的能干啥？柳二海想问谷玉珍早上值班的事，可周颖拿起桌子上的餐巾纸抹上双眼，一种哭泣的语调说道：“大哥！我也单身，外人问我都撒谎说有老公在家出不来，我自己过来陪女儿上大学，我女儿今年20岁了，在财经大学上学，每个月就靠我自己微薄的收入供孩子和生活。我们五个合租了一栋房子，中午在食堂吃饭有意吃的饱饱和在饭盒里盛上一口，晚上回去垫饥一口就算了。可是给你干这事我一个弱女子，谷玉珍已怀疑我和你有关系，塞纳小区有个叫毛毛的和她很好，毛毛问我几次了问我认识不认识你，我都说谷姐给介绍过认识，还和她说你领小狗常在我们那玩。我恐怕谷玉珍和老姜她们报复，我今天辞职了，已经买好了明天9点半的票，回黑河农村了，回去找点活干，还得供孩子呢。”柳二海听后一种深深的自责，一种负疚，又是一个不幸的弱女子，是为了他，也许是为了那几百元钱，也许是恐于李龙淫威，竟然把工作整没了，没了工作断了供孩子和生活的来源，他思考后说：“我有个朋友在黑河挺有势力，他家就有宾馆餐饮和旅行社，如你想去，我可以给你介绍上他那工作，他会照顾你，给你找个合适的活，我把电话号和名字给你发过去。你如去时给我回个话，我和朋友给你吩咐明白了。”（柳二海兑现了他的承诺给她介绍朋友旅行社干导游，今年十月份柳二海从俄罗斯回国在黑河入境下塌朋友处，特让朋友邀周颖，她已找到如意伴侣，柳二海也向她说出了实话，送她走第四天就和谷玉珍分手了，至今还耍着单）周颖听后又拿起了几张餐巾纸抹着泪水，有些泣不成声：“大哥我以前认为你和李龙一样，经过一个多月多方了解，你是一个好人，谷玉珍太不知道珍惜了，她配不上你，我也配不上，但我有个请求，就想让你明天送送我。”柳二海长长地舒了口气，又是一个多情女子，这可能对一个异性最大的奢望了：“好吧！那我明天安排车送你。”“谢谢大哥！我明天8点在学院路东头等你，今晚找个小旅店住一宿，我真是害怕谷玉珍和老姜她们报复啊！”二人离开了小咖啡屋。柳二海想了想，拐进了好又多超市，给周颖买了很多食品。

　　夜晚柳二海又失眠了，他以前只凭感觉和蛛丝马迹一种猜疑谷玉珍和老姜又整到一起了。有时还问自己是不是太多疑了，有时还给自己一个否定的答案，不可能那么亲密……。今天周颖把确凿的证据摆在他眼前，让他全都相信了。贱货！踹了她，一个多月思考的事还是让她滚蛋才是千真万确了。

　　第二天早晨，柳二海朋友小庆驾车前来，车停在了学院路最东端，柳二海下车刚站在车旁，周颖从面食馆走了出来。她拉了个拉杆箱，还拎了个大包，柳二海快步迎了过去接过拉杆箱。周颖的眼光从柳二海的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眼光滞留在脸面上。这一刻作为男性的敏感，柳二海读懂了周颖的内心。车驶到了哈东站，柳二海在黄线外止住了脚步：“老妹子我只有把你送到此了，回去你去我朋友那工作吧！你还能干点儿啥！就是不能干啥！挂个名我也管他要两年工资，让你把孩子供毕业。”周颖转回身往前迈了两步，她俩的身躯和脸面几乎挨到了一起：“大哥，以前把你看错了，你真的是太好了。可惜人太多了，要不我非的抱抱你，我也是个不幸的女人，我知道谷玉珍是个什么下场！你是一时让她的长相蒙蔽了，让她的嘴哄住了，她在德行方面配不上你，我也配不上你，祝福你吧！”周颖说完转身跨过黄线走入安检口。柳二海大脑一片茫然走出候车室，天是蓝的，他抬头望着天空，渐渐的天空罩上了层薄薄淡云，一阵冷风吹来，他的脸像小刀一样划了一下，他也伸手抹向双眼，长长叹了口气：唉！该结束了。他上了车，小庆看了他一眼说：“大哥太多情了，太执着了，这个女的比你现在的嫂子强多了。”他瞪了小庆一眼：“别瞎猜，瞎说。”小庆嘿嘿的笑了两声：“大哥！走吧！这些日子把我也累坏了，咱俩找个地方洗澡轻松一下再吃点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