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26.君凕听到他们识趣远离后,忍不住噙出笑意。(1 / 2)
夜深邃的密不透风,金壁辉煌的宫殿内,雕梁画栋,珠瑁生辉,云烟水国特贡的上好天蚕丝裁出的纬帘伴随着风影缓缓飘动,带出几分只属于皇室的冷奢。
透过光洁的黑曜大理石地面,能映出三个垂头的宫人手捧金盂,极力隐忍住的颤巍脚步罗。
终于,当他们照往历一样去给尽管解了毒,依然昏睡中的九皇子换夜壶的时候,为首的宫人看着守在一旁的宫女,小声道:“喜儿,九皇子可有如厕的迹象?”
喜儿点点头。“先前有点不舒服的拧动,想是快了。”
“那好,你们出去吧。”
喜儿起身,与几名宫女都走了出去,关上厚重的殿门得。
三人面面相觑一眼,都微白了面色,奋力的吸一口气后,从袖袍中掏出一小瓷瓶,缓缓对半张脸都掩在阴暗下的九皇子。
下一瞬,几道暗影从屋顶飞掠而下,钢刀架上了脖子,而榻上的“九皇子”也掀开被褥,接过他们手中的瓷瓶,冷笑起身,一切都在幽暗的烛火下显得别样的寒……
皇后叶澜静走进的时候,几人已经血剑封喉的被拖了出去,为首的暗卫递上瓷瓶,禀报道:“皇后娘娘,他们已经招了,是……五皇子吩咐的!”
君贺?
叶澜静双眸迸出冷笑的讥寒,摸了摸手指上的猫儿眼戒指,雍容道:“看不出枫儿本事又长了,这一石三鸟还用的真好!”
“哪三鸟?”
“杀掉耀儿,嫁祸君贺,同时,让本宫全心全意辅助他登基!”叶澜静感觉血脉里都在冷寒,指尖微微颤抖,几次都有冲出去质问的冲动。
顿了顿,终究忍住,但心底的泪就如漫天冰雪飘洒,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真的不敢相信养了这么多年的养子,不想到最后居然为了权利想杀掉她的亲生儿子!
而还枉费她这么多年都在尽心尽力的帮他称帝!
如果不是君世渊的提醒……她可能如今早被仇恨蒙蔽了眼,茫无目的中不断被君枫榨干最后……
“那……皇后娘娘,如今怎么做?今夜围剿二王府吗?”
“不!”叶澜静冷笑,凤眸半眯。“先去将君悠诺那小贱人给本宫解决掉!”
想到查出的结果,居然是君悠诺吩咐丫鬟去抓蛇送到天字号甲七!她心就犹如油锅翻滚,宸王!这个曾经跟君世渊争皇位落败的老王爷居然让儿子女儿卷土重来!还用这么阴狠的招数!
那就别怪她不客气!至于君枫那里……急什么,慢慢玩!
……
晏紫汐被通知参加君悠诺出殡的时候已经是七日后,乍然得到死讯,她吓了一跳,不过想到曾经的幻象,君悠诺似乎亡命也就在这个年岁,又觉得似乎合情合理……
只是心莫名变得沉甸甸起来,曾经摸过手的人,似乎结局都一个个在她生活中鲜活呈现,本以为君悠诺这些年安分守己,除了偶尔跟自己闹闹小别扭外,并无出格举动。
虽然喜欢楚祤,但也并非是那种爱的凄苦的女子,也许身在皇家的这些孩子远比她这种人务实,尽管知道君悠诺从小到大心里只有楚祤一个人,爱的也很深,但也不觉得会是那种为爱自杀的人。
只是……现实就是这么血.淋淋的摆在了她面前。
站在楚祤身侧,她凝视着灵堂里的白幡,在沥沥的春雨中显得别样萧瑟,眸光有些悠远。
难道看到的每一个幻象都会发生吗?
楚祤撑着油纸伞清宁而站,大半伞都将她在笼罩,他静静看了灵堂一会儿,垂眸凝视上她宁静的眼,轻声道:“在想什么?”晏紫汐偏头,四目相对。
看着眼前将会出现在年底求婚场景里的男人,顿了顿,她缓缓道:“楚祤,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什么事?”
“今年不要给我求婚!”
“为什么?”
“……因为我会拒绝。”晏紫汐想了想,还是一咬牙狠心道。
楚祤怔了怔,淡笑着别看眼。“无法答应。”
“为什么?”晏紫汐不解,以前觉得能看到未来的能力很厉害,可如今看着故事一点点朝着命定的轨迹走动,特别面对一些她本不愿发生的事情的
时候,那种无力感觉得很难受。
她不想被命运左右!她希望全部的人生都有自己做主跟掌控!
“因为我不确定哪天会发疯到等不下去,汐儿,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也会冲动,做一些我自己都不无法去解释的冒失。虽然不确定今年就下定决心给你求婚,但是我也不会承诺自己有可能做不到的事情。”顿了顿,他回转头,静静看着她,眸若凝石。“因为,我怕我会后悔第二次!”
七年前的龙乾殿,他已经后悔了一次,面对未来会回来,一样以等待姿势的君凕,他怕就是他那么一个年岁的承诺,让君凕再一次抢先一步。
晏紫汐看着他真诚的眼,明白了他的意思,微叹一口气,转开眸光。“我有什么好的,你干嘛这么执着……”
“你就当你是我前辈子擦身而过,来不及表白就失去的爱人吧。”楚祤笑了笑,将伞柄塞到她手里。“我去上一炷香。”
晏紫汐点点头,目送他走进灵堂。
突然,眼前通透,一眼就越过厚厚的漆黑棺木看到里面闭目,已经永久沉睡的君悠诺。突然,水瞳一怔,惊愕的看着君悠诺脖子上那横绕颈的紫青勒痕,以及全身密布的痕迹,最后,眸光落在那尽管处理了尸身,可依然会流出尸血的溃烂腿间……
瞬间明白!
身子猛然往后一咧,晃了几下才站住,顿了顿,她也不管出殡时辰还没到,拔起腿就朝来时的马车跑去。
直到回到王府,将自己反锁在房间,用被褥猛的蒙住头,瑟瑟发抖,许久都没有出来。
楚祤上完香的时候,回身发觉她已经离开,想着她先前的话,唇角才露出苦涩的笑意。
不求婚吗?
他现在想求了怎么办?
可……汐儿,你不说我像顾溪南吗?为什么那么喜欢他的你,这么多年了,你一丁点儿都没考虑过我?
你曾经那么执念的想听他说句“娶你”,为什么事到如今连寄情都做不到呢?甚至现在从你的眼中能看到越来越深遂的守望。
顾溪南,他到底是谁……
……
日子日复一日的过着,转眼又是一年冬寒。
君凕临走前说,最迟一年回来,可晏紫汐看着他遥遥未有归期的信笺,觉得似乎今年年岁等不到他了。
他每过一段时间都会有信送回来,因为是到处游历的关系,她们都没办法回信,可打开只有一句话。
“乖乖等我回来。”
是的!仅此一句,没有台头,没有落款,只有这一句,重复到她闭着眼睛都能浮现出这几个字横点撇捺是怎么写的。
已经郁闷到颠三倒四翻看数百次,把信封夹层都撕开看了看,确定只有这一页纸后,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看来这家伙对她没什么话可说,唯一不放心的就是她会不会惹祸,说不准是出发前就一次性写好了,然后定时定点发送……
看着连鬼影的信都洋洋洒洒两三行,她只能无语的瘪瘪嘴关上门继续睡大觉。到最后,干脆连信笺都懒得拆开看,摸摸厚度,发觉是一张纸,就扔在百宝箱中。
没人管的日子,整个七王府都被她逍遥法外了一遍,当然,除过君凕那帮莺莺燕燕女人们住的地方。看着重新装修,颇具现代美感的房子,她还是很满意的。
沙发,茶几,推拉门,洗手间……连整个王府的地都被她搞了个挖地三尺,埋上了下水管道,然后将管道通往菜园子。
最不满意要数座便式马桶,虽然样式按照她的要求做出了样子,可水箱螺栓,浮力球,闭水阀,冲水阀,溢流管都弄好了,就是冲不出来水。
而且上水还是个问题,需要在屋顶架水箱,但是以古代房屋的三角房顶,水箱很难架上,琉璃瓦看着好看,承重却不行。
这要晚上睡觉,突然水箱过重,从头顶砸下,那可就是死翘翘了。
虽然王府的人除了魍魉嗤之以鼻,其余的人都极其满意,说这么多年,终于能舒坦如厕了。可晏紫汐只要想到人工舀水冲马桶就觉得发育的胸部在隐隐胀痛。
发誓,一定要解决这个大问题!
不过,也有最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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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晚上躺在自制的席梦思鹅毛大床垫上,简直美的不想起床,虽然比不得现代工艺的硅胶床垫睡着身体每一寸都柔软贴合,但比起那硬邦邦的木榻,简直舒服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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