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虚伪的面具!(1 / 1)
陆真转身刚欲离去。
后面的郑家成却咆哮了起来:“你这混蛋,你说什么?谁沽名钓誉了?”
侮辱他什么都可以,唯独不能侮辱他艺术家的身份,在这上面投入半辈子精力的他是非常在意这方面的名声的。
然而,陆真却懒得理会郑家成,接着往外走去。
这下,轮到郑家成不干了,几个快步追上去,拉住陆真。
“你给我站住,把话说清楚才准走!我几乎一辈子的心血都投入在画画之上,你说我沽名钓誉,你这是对我最大的侮辱你懂么?我可以去法院告你侮辱我的名誉权,如果你不想去法院,最好立即给我道歉。”
郑家成的激烈反应出乎了陆真的预料。
毕竟之前骂对方是汉奸都没有如此生气,如今只是说了个沽名钓誉就这么大反应,真是有点搞不懂,于是悄然开启了真实之眼。
“陆真,你这个人嘴真臭,连基本的尊重都不知道么?郑叔叔一辈子都在专研画画的艺术,可以说为我国的画画事业投入了毕生心血与时间,你就是这样对待一个老前辈艺术家的?用汉奸和沽名钓誉玷污他?”
“小伙子,郑老前辈是非常值得尊敬的,你这样真不应该,还是道歉吧!”
“身为同行,我真是想不通像你这种人是怎么进入国内数一数二的长江报社的,连最基本的礼仪也没有。”
“……”
这时候,艺术馆内的大部分人围拢了上来,其中周泽宇第一个声讨陆真起了很好的带头作用,其余人便也纷纷出言声讨,在这些人中有一些是郑家成的粉丝,有一些是陆真的媒体同行,总之所有人全都站在郑家成这边。
毕竟郑家成成名已久,而陆真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记者。
陆真见众人的态度,无奈的笑道:“我说你们知道内情么?什么都不知道就开始在这里乱bb?”
陆真硬霸的接着道:“我陆真做人做事一向尊重事实,如果我真的污蔑了任何人,我愿意用十分诚意来道歉,但我说的若是实话,就算拿着大炮对准我的头颅,也休想我会道歉!”
“那你的意思是污蔑我沽名钓誉是对的咯?”郑家成恨心的道。
陆真漠然道:“你在明知是周泽宇有错的情况下,仍然要帮他打压我、要我认错,我只想问这是否是一个品德高尚的艺术家会干出来的事?既然你都不分是非与对错,只认关系与金钱,那我说你沽名钓誉何错之有?”
语气铿锵有力,内容有理有据,令人无可反驳。
“其次,你若真的在乎自己的名声,为何我在骂你汉奸时你没太大反应,反而在说你沽名钓誉时的反应却出奇的大?”说到这里,陆真质问现场众人:“难道你们这些人都没考虑过其中的原因么?”
“……”
听了陆真的话,众人一阵汗颜。
郑家成也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好像反应过度了。
只听陆真继续理直气壮的道:“我想这其中的原因很简单,汉奸之事根本就不是事实,他自然不用去费舌辩解,而他之所以如此在意艺术家的名声,正是因为他的心里最清楚自己的为人,生怕被人一下揭穿他那丑陋的面具!”
“简直一派胡言,你以为用一些似是而非的道理就能够忽悠人了么?”郑家成急不可奈的打断了陆真。
“我忽悠人?”
陆真漠笑一声,道:“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就敢说你沽名钓誉?还是你真以为我说你沽名钓誉只是因为你帮助周泽宇打压我?我告诉你吧,在周泽宇的事情上,你的虚伪只是展现了一小部分,你真正的虚伪真真切切写在画展的这些画上!”
瞧见陆真的矛头直指这些画,郑家成明显有些心慌了。
他不知道陆真到底知道自己多少事,但他已有些后悔刚才拦下陆真,如果直接让陆真走就不会有后面这么多事了。
“你一个小小的记者也懂画么?”
不过,事到如今郑家成再后悔莫及也没用了,只能试探性的问道。
陆真道:“我对国画虽然并不是十分精通,但我至少知道如今展出的所有画,没有一副是你亲手画的!”
“哈哈,陆真,你也太搞笑了吧?”
“说什么不好,竟说画不是郑家成亲手画的,难不成他还是用脚画的?”
“求你快别丢人现眼了,真是给我们媒体人招黑,还长江报社呢,赶紧离开吧。”
此言一出,大部分媒体记者哄堂大笑,认为陆真简直是疯了,这些画上全写着郑家成的名字、盖着郑家成的私章,还在郑家成的私人画展上展览,不是他的还能是谁的?
陆真又失望的摇摇头,道:“我说你们讲话之前,难道都没注意到现场真正懂画之人都没有出声么?就连郑家成本人也没有出声。反倒是你们急着攻击我,大家都是同行,我又没有得罪你们,你们没有必要这么大的敌意吧?”
经陆真的提醒,这些媒体记者瞧见现场懂画之人果然都没有说话,反而脸色有些古怪。
至于郑家成,陆真都这样说了,他无论如何都要站出来恫吓一番:“陆真,你知道自己在胡说什么嘛?劝你好好想一想,搞不好是会进牢房的!”
陆真丝毫无惧,坦然道:“我肯定愿意为自己说的话负任何法律责任,倒是你,我希望你也能为自己的行为负法律责任。”
“好,你既然说这些画不是我画的,有什么证据么?如果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今天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郑家成狰狞的咬牙道,配上那半秃的头顶,活生生像一个凶犯。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啊,你活到了这岁数脸皮也真厚,竟当着众人的面威胁我,不过我最不怕就是威胁。既然你不见黄河心不死,那我就揭穿你虚伪的面具!”
陆真径直走到一副画作之前,指着上面的一些细节说道:“众所周知,你最擅长的是水墨画,尤其是画山水。但这一副画画的却是马和杨柳,如果懂画之人一眼就可以看出画马和杨柳的笔法十分细腻,细腻得宛如一双女人的巧手,很难想像会是出自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之手。”
“另外,你以前画山水的风格从来都是大开大合、气势磅礴,一般喜欢用中狼毫,甚至全都用大狼毫来作画,但这副画的条线之细必须得用小狼毫来才行,一副画上出现如此之多与你风格不搭的情况出现,你又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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