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玉碎武陵(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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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种比达姆弹更恐怖的弹种连铝合金钢板都能一枪打出个大洞,那就更勿遑论血肉之躯了。而这种产量不少,却又阴险无比的步枪子弹给**将士带来极大的灾难,被打中的弟兄非死即残其状极惨,军里为了报复的狙击手们好多都在兜里装上几发,只要有机会,就砸回到他们日本人的头上!

王云盛攥着那颗弹头像平台一样的紫色底环弹塞入枪膛,瞄准趴在对面的日军狙击手下腹部一枪点过去,废墟中瞬间就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暴烈的灼热从内腹拽痛心脏,打烂肠子,翻着稀碎的内脏残渣混着温热的鲜血汨汨流出腹腔,流出那个焦黑的骇人伤口,淌入干涸的土地。

剧痛中日军狙击手理智开始崩溃,居然在对手眼前扔了手里的狙击步枪,空手爬向己方的控制区域。

喀嚓,红色底环弹被装入枪膛,进入击发位置,随时准备燃烧出膛。

此刻,中弹的日军狙击手在脑海里不断地想着;“我受了重伤,哪怕是残疾,只要能活着下战场,我就可以退役了,我再也不想打仗了,我要回家,我下辈子就想在故乡平平安安的渡过,在我小时候常去玩的樱树

砰····

王云盛瞄着正在地上爬的日军狙击手头部扣动扳机,一枪下去,日军狙击手脑浆炸裂,红红白白的液体顺着被击穿的头盔一线线的留了下来,带着最后的回忆,深深的浸入在了这片异国的土地上。

王云盛左手捂着肚子,颤抖着稍稍直起身,刚侧过脸想要捡起自己的狙击步枪时,一声枪响,一发子弹擦着火花划过钢盔,飞逝无踪。而王云盛就好像感到有把钢锯狠狠的锯过自己的钢盔,尽管坚固的德国钢盔凭着厚厚的钢板把弹头弹过滑面,可王云盛还是被大力惯得一头栽倒在地;

“他妈的,小鬼子,快来你爷爷这,爷爷····时间不多了。”

王云盛松开了捂着肚子上的手,赫然露出一个被弹片深深拉开的伤口,早在王云盛先前带队跑出街巷的时候就被弹片划伤,可这创口一直也没法处理,刚才又遭到了根本无从判明位置的袭击,再加上不断的剧烈运动,失血过多的面庞上现已泛着一丝丝瘆人的惨白。

王云盛眼前一阵阵发黑,颤抖的手连枪都快举不起来了,他很清楚,自己是休克前的征兆,时间已经不多了,不多了!

“你他妈的,快···快过来!”

王云盛低声咒骂着,竭力压着颤抖,借着残壁的掩护,缓缓的钻进了附近的尸体堆下。

方才,命中目标的日军狙击手是在得到命令后,前往三眼井的路上时正好看见一个直起身的**军官,狙击手顺下步枪一枪就打了过去,可由于离得较远,用倍率偏低的日式瞄准镜也看的不太清楚,只是看见这个戴钢盔的**军官一头栽倒。不过日军狙击手耐心的又多停了一会,见墙后没有动静,便起身前往检视,准备顺着这条路向三眼井继续前进。

王云盛那无意的侧脸,不仅救了他自己,也成功的瞒过了后到的那个日军狙击手。

当日军狙击手走到王云盛所在的墙后,尸体堆猛地被一把掀开,一个满脸血污的汉子低吼着合身扑了上来,手里紧攥的手榴弹却仍呲呲的冒着白烟。

“陷阱!”

这是被炸成肉块前,惊慌的日军狙击手所产生的最后一个念头。

在这噩梦般的战斗中,街道上躺满了日军尸体,光是几条不起眼的巷道里,就有四五百具日军尸体被扔在虎贲师的枪口下,让后面的日军连收尸都做不到。

日军一向重视尸体,可这次也顾不上了,在战场上大量的遗尸。到了战后,好多祭奠阵亡战友的日军士兵跪在田野路边大哭失声,而面前却没有同袍的尸首,甚至连骨灰都没有,让这些悲痛的生还者只好对着天空来祭奠战死的亡魂······

1943年的暮秋,全世界都被一个叫做常德的地方所震撼,各大报纸争相报道**守军所进行的惨烈战斗,对这些异国的勇士抱以了极大的尊重;

这里举目尽是烧焦的围墙,残破的砖瓦和灰堆而已······要想在这个曾经有过十六万人口的城里寻一未经摧残的东西,实在难乎其难。

——美国《纽约时报》

在这城墙的战斗,日渐惨烈,甚至好像在欧洲中世纪时代那样,以手格手,以颊撞颊作殊死的血战。

——英国《伦敦新闻记事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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