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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2018-04-15 作者： 辛可

第三十九章

豆豆对哥的遭遇也很难过，特别是看着哥生不如死的样子，心痛得要命。豆豆认为，要从感情的深谷或者地狱里走出来，最好的办法就是**。因为**从某种意义上也会产生类似死亡的感觉，具有以毒攻毒的效果。哥也认同豆豆的说法，哥现在太需要发泄。可不幸的是，当哥和豆豆做完前期准备工作，刚要办事时，哥尿了。哥为此很沮丧，或者说极度绝望，豆豆的感受可能更复杂，毕竟她是一只正常的母狗。如辛可大师所言：痒比痛更忍无可忍！

豆豆说，她每次见了哥，回去后都要洗上好多遍。元元还为此揍过她，扬言如果她再这样臭烘烘地回来，就把她送到馆子里涮火锅。豆豆的话让哥无地自容，建议她还是别再找哥了，免得真被元元涮了火锅。豆豆对此很不以为然，她说自己这辈子就喜欢哥，从西京到京都，既然命中注定她是哥的母狗，她就不会放弃，哪怕是被涮了火锅。豆豆说：不把哥的病治好，偶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豆豆说要么治好哥的病，要么跟哥同归于尽。

豆豆一直在努力，代价是经常被元元揍得鼻青脸肿，这让哥很感动。但临床效果很不理想。哥劝豆豆算了，豆豆哭着表示，即便这样她也会继续下去。就算哥跟豆豆的关系谈不上刻骨铭心的爱，那份爱永远只属于麦当娜，但哥承认，这是一份伟大的友谊。为了这份友谊，哥也希望自己能振作起来。

据豆豆讲，元元之所以经常揍她，不全是因为哥的尿，也跟小卞被关起来有莫大关系。小卞出事后元元去看守所看过他，给他带了些衣物。对着身陷囹圄的小卞，据说元元哭得很厉害。至少豆豆可以证明，元元回来后躺在床上哭了一夜，除了中间给焦局长打电话，强颜欢笑讲了几个肚脐眼以下的段子。但小卞对元元很冷漠，让她以后别再找他，理由是不想再看见她。

小卞之所以这么做哥也理解。他不想连累元元，他知道她做情妇这份工作很不容易。这一点也能够通过他的自述加以佐证。在自述中他对元元只字未提。但老耿在做刑事调查时，多次提到了元元的名字，让小卞交代他俩的关系。小卞始终矢口否认，告诉老耿他们之间不过是老师与学员而已。

至于是谁把元元与小卞的关系捅给老耿，哥只能胡乱揣测。哥以为最大的嫌疑人是唐娟。唐娟在《我为君狂》中说小卞出事后她多次去看守所看过他，并且跟他抱头痛哭。这一段写得很煽情，赚了不少读者的眼泪。可据哥的了解，唐娟绝对没有去过看守所，更谈不上抱头痛哭，这从技术上也无法实现。事实上唐娟当时正躲在大连，一个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别墅里写《我为君狂》。小卞杀人的事搞得沸沸扬扬，她当然也知道一二。但她为此做过的唯一的事，也许是哥恶意揣度，就是把元元与小卞的关系告诉了警方。至于她为何这样做，哥不得而知，其实也并不重要。

辛可大师明了，如果单纯靠辩护律师，根本不可能救小卞。他只能另辟蹊径。这种办法他以前经常用，百试不爽，就是制造社会舆论，给司法机构施加压力。他手中最大的资源就是大师协会，那里有一堆在各行各业能呼风唤雨的人物。

辛可大师草拟了一个声明，文中对检方的说法提出高度质疑，认为小卞只是防卫过度而已，尽管这也是犯罪，但应该轻判，给一个风华正茂的年轻人重生的机会。写完声明后他通过Email发给部分会员，恳请他们联署。效果似乎很不理想，没有一个人主动回复。辛可大师只好一个个打电话过去，苦口婆心做工作，总算凑了一个像样的名单。

秋蝉和仇欢断然拒绝了辛可大师的请求。他们认为作为文化学者，这种事跟他们毫无干系。辛可大师说难道搞文化的最终目的不是建立一个公正公平的社会环境？秋蝉不耐烦地道：什么公平公正？我只是个文化学者，我的任务是实现民族文化的伟大复兴，这种小事用得着我这样的人出手吗？辛可大师道：你们这些公知不是口口声声以天下为己任吗？秋蝉冷笑道：天下事关我屁事，我说过自己是公知吗？我是文化学者，我才他妈不愿当公知，你看看牛博士他们，什么公知，根本就是傻逼！

仇欢更干脆：我现在出场费是30万，看在辛老师的面子上，打个折也行，但免费的事我可不干！我是有身份的人，所谓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做这种事不怕别人笑话？那口口声声出场费也是孔夫子所谓的君子之道？辛可大师怒斥道。自红了后，仇欢对老师说话也很不客气：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有错吗？我敬爱的辛老师！

辛可大师听了很生气，扔掉电话躺在沙发上直叹息，大讲了一通所谓婊子与戏子的理论，实际上也是拾人牙慧，借此发泄情绪而已。辛可大师说，婊子跟人上床，只卖肉不卖灵魂，也不想卖一辈子，等挣了钱还想体体面面过日子；戏子则不然，尽管装得像有文化的贞洁烈妇，但时刻准备着跟人上床，肉和灵魂一起卖，而且自得其乐，准备卖一辈子。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岂妄言哉！

这句话用在易中正的身上，似乎也不为过。辛可大师觉着以易中正的身份，说话当然更有分量，没想到易中正死活不干。易中正认为眼看着新款乌纱帽横空而来，他可不想现在凑这种热闹。易中正的意思很清楚，看在师兄的面子上，这个忙他可以帮，但必须等到他加冕之后。

唯一态度比较积极的，是牛博士和圆周率。张峰奇和董浩波在辛可大师的恳请下，也答应签名，但不愿意多赞一词，免得引火烧身。牛博士自成功私奔后，网络知名度空前提高，甚至超过了圆周率。据花生讲，私奔后牛博士对他的后宫进行了大刀阔斧地改造，华姐终于被册封为皇后，皇贵妃以下除了苍井空几个AV明星，其他的也做了调整。牛博士认为，后宫必须推陈出新，这样才能跟上时代的步伐，不少当红的嫩模车模被选入后宫。至于被牛博士用坏了的几个充气娃娃，他也从淘宝网上购买新货加以更换。据花生讲，就在新款嫔妃送来的当晚，牛博士忙了个通宵，吵得他心烦上火、一夜未眠。

牛博士认为，小卞这种事有悖社会公义，他必须仗义执言。当然了，小卞的案子也具备相当的炒作价值。这让辛可大师非常感动。圆周率愿意帮忙，是欧阳仑打了电话。欧阳仑还特别推荐了几位跟他友好的法学家参与联署，帮辛可大师壮大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