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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2018-04-15 作者： 李迎兵

第4节

人怕出名，猪怕壮。也许是刘渊以往压抑的太久，甚至于在洛阳被忽视的时间太久，总之，一回到离石，就有了一种急迫感。

这不，离石建都之后，消息一传开来，天下的英雄好汉一时间云集而来。随后，又是一些别的消息。驻扎在薛公岭的前方部队派来快骑，说是司马腾已经集结了一批人马又要来犯。新的战斗即将要打响。

每到打仗前夕，刘渊就有些忐忑不安。这倒不是他害怕，而是在盘算着这一大家子的命运。他们命运取决于他的正确决策和必胜的决心。大胜最好，因为他们现在输不起。刘渊更需要鼓舞人心的好消息，而不是相反。

随着刘渊的名声大增，队伍的发展是前所未有的好。尽管这样，刘渊还是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甚至是坐在火山口上的感觉。每一次出击，都是一次生死较量；每一次搏杀，都是一次血与火的洗礼。

上次，司马腾部将聂玄与刘渊大战于大陵。聂玄被杀，司马腾大为惊恐，遂率并州三万余人马下了冀州。刘渊没有追往冀州，只是在离石周边，接连攻下法氏、屯留、中都等地。刘渊主要的目的就是扩大战果，巩固离石这块根据地。虽然刚刚在离石建都，但队伍的士气大振。

刘渊望着东川河蜿蜒的河流，不由得增加了几分自信。刘渊向前走了几步，扶住河边的一棵柳树，一动不动了。

“父王，快坐在这里来歇一歇吧。”

刘渊似乎没有听到刘聪的话，依然如雕像一般背对着他站在那里。

“父王，你怎么啦？”

没有听到任何回答。刘聪走到刘渊身边，抬头一看，不得了啦。只见刘渊豆大的汗水不住地从额头上冒出来，血色正在一点点地从脸上剥离。这是怎么回事？刘渊示意刘聪别声张，怕影响队伍情绪。

刘聪还是有些慌乱，赶忙四处找人，喊着：“宣叔祖，宣叔祖呢？”

刘宣虽是丞相，但以前也学过针灸推拿，见状就不慌不忙地说：“赶紧叫来几个亲兵，马上把陛下抬到大营去。”

“陛下，你没事吧？”

这时，刘宏也赶了过来。刘宏一身戎装，刚刚得胜回朝的喜色还没有从脸上褪去。

“陛下！”

刘渊的护卫马队一拥而上，抬着刘渊向行营直奔而去。正在忙活间，凤山的行福道人推开亲兵，查看刘渊的脉象。

“这里留下我和宣叔祖就可以了，其余退下。对了，聪儿，你让人去烧一盆热水来。其余人该干吗干吗。”

刘渊眼睛睁得又圆又亮，但发出的声音弱弱的，没有之前的威慑力了。行福道人依然煞有介事地摸着刘渊的脉象，面无表情。

这时，呼延玉与单氏一起来到行福道人给刘渊疗伤的营帐。

“行福道人，还是把大王抬回三进院治疗吧。”

行福道人摇摇头，说：“不能延搁，反正这里所用的药材和器械一应俱全。”

营帐不远是伙房，刘聪与火头军头目朱耀祖烧好一锅水，先给行福道人送去一盆。然后，呼延玉与单氏也上了手，给刘渊熬制治疗内伤的草药。炉子上还熬制着一壶用于消毒用的竹叶青酒和一株老参。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了。营帐里没有一点动静，而呼延玉与单氏心急如焚。

营帐里，刘宣叔祖与行福道人忙碌个不停。先给刘渊拔火罐，然后刮痧，依然不见效。后来，他们对刘渊实施针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