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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2018-04-15 作者： 李迎兵

第2节

那次脱险后，石勒就离开了洛阳。石勒到十六岁时，长得英俊威武、身强力壮，尤其擅长骑马射箭。石勒懂得相马，号称伯乐。石勒的父亲周曷朱做部落小头领时，性格粗暴。但石勒待人与父亲不同。

石勒的老家北原山上草木都呈现骑兵的形象，而且石勒家中的庭院中生长的人参，花叶繁茂。人参都长成了人的形状。占卜先生说：“山上草木像骑兵，家中人参成人形，周曷朱的这个儿子非同寻常。”

乡人大多不信占卜先生说的话，但财主郭敬却相信这一点，还常资助石勒。永宁二年，石勒二十八岁了。那年并州一带出现饥荒，又发生战乱，石勒与其他一起耕作的人被乱军冲散，一度逃荒到雁门郡。石勒后来从雁门返还家乡，在途中遇到财主郭敬。郭敬见石勒面黄肌瘦，衣衫褴褛，就给石勒买了饭菜，还为石勒买了衣服，让他穿上。

并州刺史司马腾却认为：“现在并州饥荒，百姓无法生存。听说太行山东边的冀州收成还好。我们应当将这里的青壮年胡人拘捕起来，然后把他们卖到冀州去充当兵卒。这样，不仅可以减少并州吃饭的人口，还可以从中赚到钱。”

司马腾于是派他的两位将军郭阳、张隆去拘捕胡人。石勒因此被抓。郭阳是郭敬的堂兄，郭敬请郭阳在路上照顾石勒。郭阳、张隆怕这些胡人逃跑，就用木板做枷锁，枷板上有两个孔，正好套住两个胡人的脖子。于是，每两个胡人共戴一副枷锁。

从并州前往冀州，翻越太行山。很多胡人在途中又饥又累，甚至被活活打死。一天，与石勒共戴一副枷锁的胡人，因生病走不动了，使石勒也无法行走。

郭阳将石勒放到自己的队伍中，由侄儿郭时看管。郭阳、郭时就悄悄给石勒一些吃的。

到了冀州后，石勒被卖到冀州平原郡茌平县，给一个叫师欢的地主家为奴。师欢看到石勒仪表堂堂，高大威武，面貌英俊。

师欢说：“看你身材高大，面容白净，又是上党人，一定是羯族人吧？我给你自由，你愿意吗？”

石勒觉得首先要解决吃饭问题，起码在师欢家耕田种地有饭吃。与吃饭比起来，自由不自由，对他石勒来说，还不是很重要。

师欢家附近的一个牧场，牧率（牧场负责人）叫汲桑，与师欢称兄道弟。这天，牧场的一匹烈马跑走了。这是一匹全身毛发皆暗红的无人能够驾驭的烈马。

只见远处，有一人骑着一匹快马，早已冲出牧场，向烈马追去。此人所骑之马，毛色不一，也并不高大，但奔腾如飞，马蹄轻捷，所过之处，竟无尘土。不一会儿，两马相近不到三尺，那人突然从马背上立起，猛地跃向烈马。烈马见有人向自己扑来，忽然昂首，腾空跃起，试图摆脱，但已来不及了。那人已跨上烈马，双腿紧夹马肚子，双手紧抓尺长的鬃毛。烈马仍不甘心，边跑边跳，但怎么也甩不掉那人。这时烈马突然放慢了蹄步，也不再跳跃，似乎已甘心为那人驾驭了。最后，那人从野外将烈马骑回牧场。